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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那两个法子他们听都没听说过,可是糖,那可是暴利!
崔师爷:“……”
看着众人显然郑重并且去思量认购多少份额的模样,崔师爷好几次想说话,都默默闭嘴。
其实哪是圣人为了支持大人认购的哦!
分明是大人当年没钱了,哄着当时还是皇子的圣人借了他三千两白银,然后他不想还了,于是就死皮赖脸拿了张以后开糖厂就给他两成份额的欠条,抵赖过来的。也幸亏圣人脾气好,不跟大人计较。
只是褚家也不敢恃宠而骄,知道少爷拍胸脯保证的糖厂绝对让圣人赚大钱的大话都说出去了,只能老老实实的自家出钱出人还出地,研究起少爷口中所谓的,能让因外来之物变得极其昂贵的白砂糖,变成真正雪白的,比白砂糖还贵重的白糖的黄泥水淋脱色法!
这一研究,在圣人登基之后变得尤其紧迫。
那会儿崔师爷甚至觉得,如果不是少爷一直跟着齐老太傅读书准备科举,家里甚至可能会拎着少爷衣领回去,好好盘问他那个黄泥巴水的法子到底该怎么弄!
而秸秆糖化工艺,也是那么研究出来的,有点误打误撞运气的成分。还顺带搞出了让少爷大呼小叫的什么什么乙醇……
崔师爷想到这里,摇了摇头。
大小官吏们的认购十分成功。而靠着现在已经开始赚钱的家畜产品加工场,在商人中间也有了金元宝般金光闪闪的信誉值的褚照,也顺利地将另外四成的股份拍卖了出去。
卖给圣人的是三千两两成的价格,卖给这群富商,褚照显然无耻的多,一成就五千两开始起拍,每一家还最多只能占一成。
又有底价又有限量,庆泽县的大富商显然没有那么多,不可能将这四成一口吞下,于是褚照借着曾给周边几个县写过信的那么一点微不足道的情,热情邀请同僚治下的商人来投资。当然,明面上褚照用的是收麦秸秆、收甘蔗的借口。
但那几个和自己有书信往来的同僚也确实被“真正雪白的糖”吸引了就是了。褚照早有准备,富商吃不下的份额,那些由庆泽县官吏所占的一成更是吃不下。
只是褚照狡猾得很,表面上还是一副很肉痛的样子,表示自己是好不容易才挤出了一点股份让他们认购,还是看在大家都是同僚,互相之间又你有情我有义的份上。
望着自己私库里白花花的银子,其中大部分由富商热情贡献,褚照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真不容易啊……跟陛下说大话,绝对是我褚定安活了二十年,最正确的选择!”
曾经身置漩涡之中,深感如履薄冰的崔师爷:“……”
曾经没日没夜担心主子的项上人头的明直、其镜、影四:“……”
殊不知褚照真的是那么想的,你看,他只要动动嘴皮子,就有底下人一堆蜂拥着去做,他只需要在旁边看看他们是不是研究错了方向,其他万事不用操心,自有爹妈还有家里的管事打理好。那种近乎于“白捡”的感觉,多么美妙!
反观他辛辛苦苦筹建的家畜产品加工场,现在才刚回本没多久,换言之,才刚拉扯大!想要像已经技术成熟、制造链成熟的糖厂一样,不知道还有多远呢!
褚照抱着银子不肯撒手。
说来惭愧,自从被家里断掉零花钱,他真的很久很久没有感觉自己那么富有过了。
崔师爷看着实在有辱斯文,不得不出声提醒:“少爷,您还要交五万两银子回公中呢。”
崔师爷为了让大人觉醒,还特意用上了旧称呼。
褚照挥手:”不就是五万两?去了它,我还有十万呢!”
他褚定安,不缺钱!
当晚,十分兴奋,但又不知道该找谁宣泄的褚照,灵机一动,想到岑元子留下来的三张纸——他马上将银纸拿出来,然后洋洋洒洒写上:
【岑元子,一别多日,不知安否?……】
将自己发财的快乐,把一张纸密密麻麻全部写完,褚照意犹未尽,还觉得自己有很多话没有写上。不过纸上没地方写了……
诶?怎么字突然消失了?
褚照惊呆!
他将纸反复翻着看,确实没有字了。他心里琢磨了一下,异想天开,难道他刚刚写上去的字,已经传到岑元子那里了?
褚照犹豫了又犹豫,最后还是感情占了上风,兴致勃勃的将自己的感想,又洋洋洒洒写了一整面。
没多久果然又没了。
居然那么方便!
褚照又惊又喜,又重新写了一面,这次是在惊叹这张纸有多么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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