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 / 3）

日情形，怕是凶多吉少。

“韩阁能救出殿下，无论结局如何......他定然不会后悔。”韩晟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可曾交付过殿下一块玉石，拿红绳串着的方形玉石。”

“未曾。”

“那么末将相信韩阁定不会死。”韩晟目光灼灼，“殿下，当务之急是您快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燕安各地，朔昭阁据点众多，末将会一路派人保护殿下。”

“若我说，我知晓太尉陈孝的兵符如今在何处呢？”

韩晟霎时间只觉凉意入骨，哑声道：“殿下？”

秦祉面无表情，单是视线一沉，骨子里便透露着上位者的凉薄压迫之意。

她在赌。

“若是虎符不在殿下手中，烦请殿下知会末将，末将自会带人去找，但若就在殿下手中……”

“就请殿下连诏书一同护好，马上离都！”

“什么？”

韩晟垂眸附耳，声音满是肃杀：“当今天子手中虎符已失踪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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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将军。”一名西丌军将两具尸身拖至院内，“派出府周寻觅相国嫡女下落的两名侍女皆已在此。”

屋内，那人身着银色战甲，甲片衣袍揽挟下长身玉立，墨发竖起，露出一双剑眉星目，凌冽黑眸端详着面前的人，半响才缓缓开口，语气阴狠却含笑：“呵，还真敢躲在这附近。”

“将军英明，属下已派人继续寻其踪迹。”

屠玉将一旁长柄战戟握于手中，大跨步来至院中，末端挑起地上衣襟：“此人身手不错，杀人果决狠厉，怕不是寻常武艺之人的对手。”

“属下亲自带人去追！”

“慢着。”屠玉沉思两秒，缓缓开口，“约莫不过舞象之年，你且仔细搜寻，有消息立刻回报。”

“舞象...之年？”

“疑似扮作男子周旋都邑。”屠玉这边话音未落，院外熟悉的笑声便又响起，“屠玉，你便是直接了当地告知他们，这相国公所谓的嫡女极有可能是晋赭王早夭的世子，楚霁。”

屠玉听了这话，转身唤道：“阮州牧。”

他看向来人，顿了一秒，点头致意，神色却冷淡下来：“陈太尉。”

太尉陈孝紫袍加身，腰间悬挂一柄长剑，身直如松，唯有面上细纹显现年龄，他微微垂眸打量地面上的尸身，笑道：“果然，这先皇不死心，竟留着楚瑄的种藏匿到秦霂府里去，怕是连继位诏书都早已准备妥帖了。”

“如今虎符皆在，管他多出个晋赭王又如何？杀了便是。”阮义目不斜视地跨步入中堂。

“果然不出你所料，这皇帝当真起了疑心。”阮义撩起直裾正坐，“所幸韩晟未得时机，让他赏了一出好戏。”

陈孝、屠玉二人跟随进入，另有侍女端着茶水送至案上。

陈孝却缓缓摇头：“怕是打消不了陛下的念头，此人虽年龄尚小，但不可小觑，若是换个时机，也不失为一个难敌的对手。”

阮义冷笑一声：“如今他便是翻不出什么浪花来，有这能力只管等下辈子施展吧。”

“且不说他，接下来你又该当如何？”

“相国公已死，事发不过半天，眼下这都邑内人人都看着，想必也无人胆敢再度阻拦，这回皇帝不应也得应。”

“这段日子恐不太平，便等半月有余，太后定会出手，只到那时……”陈孝思量道，“再将周氏一族引给她就是。”

燕明帝楚珩继位，朱太后明面辅政，暗地却招揽朝中大臣，欲夺取权力，而朝堂之下，五世三公的周氏一族又从中作梗，导致群臣割裂，内外动荡一片。

周氏嫡子、司徒校尉周令谋刺天子一事，给了阮义进都邑的大好机会，如今，也要留给这小皇帝诛杀太后的借口。

“他怕是不肯。”

“这便是身为太尉的职责所在了。”阮义端起茶杯轻抿：“既已谈论至此，可否拿出虎符任我一观，我也好放心才是。”

“这怕是有些困难，毕竟有传言当今天子的虎符丢失，如今你这番心急，莫不是落到你手中了吧。”陈孝与阮义对视，两人皆似狐狸般，笑容后满是算计。

“太尉消息倒是灵通。”阮义大手一挥，朗声道，“屠玉，取虎符来。”

“今日你我二人也算正式结盟，便以虎符为契，你当如何？”阮义起身相劝，“我也知晓你并不全然信我，但身为太尉，想必这暗处也早已有人护你，有箭指我罢了，我又能在此地做什么手脚？”

屠玉行动迅速，端来一机关木盒，上方镂空雕刻，四周描金，阮义接过后，抬眼示意陈孝：“请？”

陈孝默不作声，只瞥了屠玉一眼，阮义当即了然：“我便是让他去院子里站着，想来你也不算放心，但若是想夺，此刻便动手岂不更妙？”

说罢，他无声叹气下了指令：“屠玉，你且离这院外，尽可能远着站。”

陈孝见人离去，便从袖口同样拿出一盒。

里面东西撞击发出声响，陈孝坦然直言：“既州牧如此直率，我便同礼待之，请。”

两个木盒同时启开，那半边青铜虎符宛若散着光，上刻错金铭文，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