隰有桑(1 / 2)
赵旦听后点点头若有所思地,“也可能。”
姜芸忽然天真起来,“那我们治好了他的失眠便好了。”
这时刘慎却说:“失眠是果,心病才是因,这恐怕不是因为失眠,而是因为心病。”
姜芸问刘慎,“您知道他有何心病了吗?”
刘慎摇头答说:“他不愿提及恐怕是无法启齿,也不想让我们知道,旁的人能不能知道我不知道,但娘娘您一定能知道。”
“刘兄,你像说绕口令一般。”
“我懂了,多谢……我得走了,你们,好好的。”姜芸走出几步又回头,看向刘慎,犹豫了会儿,挤出两字,“多谢”。
姜芸走后,赵旦坐在银杏树下对刘慎悠悠道:“那时她太小了,现在不知如何对你也是情理之中,刘兄莫在意。”
“你啊,就不应该告诉她,这下又为她平添了烦忧。”
“我是想着如此,芸芸日后有事,便能放心找你,最起码让她知道,她一直都不是一个人。”
“也是,你考虑的周到。”
“小福岁呢?今个也还回不来?”
“刚走到门口,说要去找得宝。”他说着开始收拾石桌上的茶盏,这时一片银杏叶坠落掉刚好掉在那茶汤,又道,“天要凉了。”
姜芸与言春走到永平巷口,刚好碰李源钧从对面走来,两人低了头让路,李源钧从二人身旁走过,姜芸以为天暗他没认出便松了口气,刚抬起头便听到李源钧掉头回来说:“哈,姜芸!你如何在这?你穿这衣服也太不像宫女了吧,你知道不?你身上有种独特的感觉!”
“李小将军,这是皇后。”言春在一旁低声道。
李源钧这才注意到言春:“言姑姑啊,您也在!”接着又拱手对朝姜芸正经又疯癫地说,“好,皇后皇后,我方才多有冒犯,皇后恕罪。”
“这还像话。”言春严肃道。
姜芸在一旁觉得有些搞笑,“李小将军,你这么怕言姑姑啊。”
李源钧努嘴道:“我可不敢得罪言姑姑,回头又告诉我姐,我姐又要骂我了,你们是去找赵旦了吧,我也是要拜访他来着,这梅林四子之一的赵旦,文武双全,风仪玉立,我可算是逮着机会见见了,哦不,是切磋,我与他切磋。”
“怕是他不想与你切磋。”
“啧,也是,诶,你别戳破我嘛,赵旦这样的人物,我也只有仰望的份了,你放心吧,今日在这遇到你的事我是不会对旁人说的,我先走了。”他说着举起手里掂的两小坛酒,“瞧见没,我今日可是带了好酒来的,这回我肯定能进的了门。”
“赵大人确实是爱酒的,但不知你这酒香能不能勾起赵大人的肚中的酒虫。”
“这可是我特意从北定带来的杜康酒,‘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如此纯正甘美的佳酿,赵大人怎能抵挡地住,哈哈哈,高子清那样一个人都折服于这美酒,赵旦绝对跑不了。”说完他便脚底生烟地跑了。
言春在一旁对姜芸说:“这李小将军啊,平日里就是如此疯疯癫癫的,娘娘您别在意。”
“不会,这样大大咧咧的性格挺好的,这赵大人以前在东定不是在李将军的麾下吗?怎么可能没见过赵旦?”
言春与姜芸一前一后走着,言春在前面说道:“李小将军四年前便被李将军赶出家门了,这些年一直在外面。”
姜芸很震惊,“怎么会这样?”
“四年前刘将军战败后叛国,家人也受到牵连,其女刘婉被卖为奴,李小将军与刘婉青梅竹马,便救了她。”
“那也不至于被赶出家门。”
“最初李小将军不知刘婉被卖到何处,是那日在大街上,一群……”
言春忽然停下来不再说了,姜芸奇怪,问;“怎么了?”
“一群女奴被人剥光了衣服,用绳子绑着拉到街上卖,有人认出了她,告诉了李小将军,这才给救了出来,李小将军带她回家,禀告父母要娶刘婉,李将军哪里肯同意,李小将军执意要娶,于是便被赶了出去。”
两人沉默了,今晚的夜很黑,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除了言春手里的灯笼,天地间一点光亮都没有,像一块巨大黑色幕布,在那幕布上,她似乎看到言春、常川、刘婉还有她自己的过去,风吹进了她的眼睛,她为这个时代的女人们留下了眼泪。
姜芸终于明白了,为何李源钧在高泠与李将军成为敌人后,仍与高泠站在一起,他心中定有不甘,对父亲对这个社会的不甘。
最后踏进华阳宫之前,一路未说话的姜芸忽然问言春:“那后来呢,刘婉如何了?可嫁给了李源钧?”
言春摇头时满是无奈,她说:“后来听说,刘婉姑娘不愿意嫁给他。但这次啊,刘婉姑娘也跟着来了。”
“男人有情,姑娘有意,会有好结果的,对吧,言姑姑?”
听言春说了对,姜芸这才心满意足地回了华阳宫,好似那刘婉是她熟悉要紧的人,她想她能幸福。
言春为姜芸更衣时,姜芸说:“待会沐浴的时候,让习桑侍候就好了,言姑姑您累了一天了,早些去歇息,今日多亏了您。”
“这都是奴婢该做的。”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沐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