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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乱起(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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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

姜芸站定后,望着他的眼睛,问他:“你当真不疼吗?”

“疼,但我不是个废人,我还是能护住你。”

姜芸后退了一步,与赵旦保持着一步的距离,她对他说:“赵大人,此事于姜家有利,我父亲一定会同意,我随后会同我父亲一道赴荆州劝说叔父,叔父他一定会同意,你放心。”

赵旦听罢激动地说:“我想了想,你不能去!这几日的奏疏你都看了,多少人是打着灭妖后的旗号叛乱的你清楚,他们不会饶了你。”

“叔父他会……”

“姜芸!你敢保证姜平不会反悔?到那时你如何左右?牺牲你来假意安抚氏族之军,你叔父做的出,你父亲也能。”

“不敢保证,所以我要去亲自说服叔父,这样多一分胜算”

“姜芸!”

“我要帮他!他是皇帝,万人之上,可我总觉得他身边只有我一人,我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她苦笑了一下,继续说,“这次,我不单是要救他,还要救这个国。”

她命赵旦在外等候,只身朝大狱中走,黢黑的牢壁,湿腻的地砖,霉味儿混合着汗味儿令她想呕吐。

狱卒得了消息,早已把姜平押了出来,他跪倒在姜芸华丽的锦鞋边,直起佝偻成弓的腰,半撩开湿结打绺儿的乱发,抬头从发隙中看到了狱卒口中的“贵人”。

他眯着的眼渐渐睁圆,干裂的唇角扬起,直至狰狞扭曲,忽的转而满脸痛苦皱成一团,又渐渐舒展开,从喉中挤出干涩的声音,“小芸。”

硬着心肠走进来的姜芸,本坚定以为,这个三年她不曾再见过的父亲,无论成什么样子,她都不会放下对他的怨恨,可这一刻,她心软了。

但她依旧恨他,姜芸不再看了,转身眼里凝滞出通红的血块,她沉声问一旁的狱卒,“还有一人呢?姜丞相的夫人,如何不带出来?”

狱卒慌乱下跪,忙答:“回娘娘,姜夫人并未关在此处。”

“怎么可能?”她又回身问跪着的姜平,“我母亲呢?你把我母亲弄哪里去了?”

姜安哑着声音道:“这话,你不该问我,自那日起,我便……没听到过你母亲的消息。”

姜芸大惊,他哥哥姜垣曾说母亲同父亲被关在狱中,想到此便慌了神,“你们都出去。”

狱卒走后,姜芸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她跪在姜平身前,满脸泪光,向父亲喊道:“你把她弄丢了,你把我母亲弄丢了!”

姜平抬手想摸一摸女儿的脸,却被姜芸躲开了,她站起来擦掉眼泪,俯视着姜平,说:“你起来。”

大狱外,赵旦与身旁的马对视着,这是一匹浑身雪白的良种马,亦是养在正阳宫后院的皇帝御用宝骑,姜芸因想快些,直接让人牵来了离自己最近的这匹,它佩戴的由黄金打造的马具被人擦得锃亮,每根毛都柔滑光腻,鬓毛如雪,双眸清澈如同星河,健壮俊美浑身没有丝毫的瑕疵。

他摸了摸白马的鬃毛,嘴里嘟囔,“这么好的马。”

那白马像是听懂了一般,将头扭到了别处,两只前蹄动了动,像是要离开,赵旦拉住缰绳,将他止住。

“再去牵一匹马来,给姜丞相骑。”赵旦先听到了这句吩咐狱卒的话,接着看到姜芸领着姜平走出来牢狱。

赵旦见姜芸已换了平民之服,姜平已换下囚服,着常服衣冠,三年多未见,他好似老了许多,头上银发格外显眼,左腿走路微跛,显然身上有伤,看得出已经简单梳洗过,可浑身上下依旧散发着腐烂肮脏的味道,像极了……他自己。

猛烈的阳光令姜芸与姜平二人都有些不适,特别是姜平,因长期未见天日而眼前发黑,只能止步不再动。

“姜丞相同意了?”赵旦上前问。

姜平听到赵旦的声音,脚下没有着落地走上来,瞧了眼赵旦,深吸了口气又看向姜芸,“小芸,父亲同你骑一匹马,带着你去。”

“不必,我自己会。”她眼睛下瞟,“现在你这样,怕是连自己都顾不住。”

不等姜平再说话,姜芸把赵旦叫到一旁,走出来几步,低声对赵旦说:“我母亲不在这儿,可我哥哥却对我说母亲也同父亲关在一起,我以为母亲出事了,现在细想想,我母亲一定没事。”

“你是说,姜垣和皇帝……”

姜芸朝他点头。

“这些都是你臆测的,你爱他,所以下意识地将他往好了想,若姜垣和皇帝站在一起,他为何还会受那样的刑罚。”

“他们有事瞒着我们。”

赵旦猛然身子一摆,盯着姜芸那双坚定又执着的眼睛,忽觉一直以来偏执与不理性的不是姜芸,而是自己,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先是高泠中无解之毒,而姜芸恰好知道哪里有解毒的方子,又是高泠性命无忧的前提下身体上仍残留着后遗症,最后是姜安在荆州的动作,所有这一切都像是姜芸安排好的一般,“是不是你,让人给高泠下的毒?”

“你反应过来了,我知道叔父是什么样的人,我曾给他写过密信。”

“你叔父联合江州刺史是真,共反新朝是假?”

姜芸点头。

“你是想……趁此收了地方氏族手里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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