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夺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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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继岌立马在三军之前,静静地看着张抃带着一众官员和几名将领,还有一百多名亲军出城而来。张抃来到他面前,翻身下马,双手抱拳行礼说道:“不知太子驾到,末将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李继岌静静地打量着面前这位长着一副鹰钩鼻子的中年人,对方也在用鹰一样的眼神打量自己。
看到对方毫无半点畏惧之心,稍稍沉默了一下,李继岌突然说道:“某家在渡河之前已经派人前来通报,各位现在才出城相迎,是真的欺我年幼无知么?来人,给我全部拿下!”
然后,毫无征兆地李继岌就开始大开杀戒,事先连个警告都没有。康泰、石敢两名亲将带着五百亲军骑兵一拥而上,把张抃摁在地上,并把张抃的一百亲军团团围住,如有轻微反抗者,就立刻射杀在原地。他的本意是控制住张抃,结果这厮被按在地下,还在激烈挣扎反抗,并高声叱骂自己。
于是李继岌把手向下一挥,张抃的人头就被站在一旁的石敢一刀砍了下来。
这让一众京兆府的官员和几名将领看得目瞪口呆。
“太子殿下,如此行事恐怕会激起兵变……”京兆通叛韩宁话音未落,就看到城头守卫的军卒开始鼓噪起来。
“这是谁的部下?”李继岌的目光转向那几位跟着张抃一同出城的几位将领。张氏兄弟是海州人,虽然被梁末帝任命其为永平军节度使、京兆府尹,但是驻扎在京兆一带的部队却非其嫡系,只要把他手下的二百名亲军制住,就算是控制住了局面,这也是他敢选择对张抃动手的一个原因。
这时被自己亲军控制住的一名三十多岁,身材矮壮的将领开口说道:“末将是张箴,城头上我的部下!”
李继岌对那几位将领说道:“张抃意图谋反,刚才大家已经看到了,现在你们回城,去安抚住自己的部属,整饬军纪。若是管不好自己的人,就别怪某家拿你们的人头祭旗!”
这几个人犹豫了一下,这时任圜厉声喝道:“还不快去按照太子的吩咐去做,各位难道想步这张抃的后尘么?!”
这几名留守京兆府的将领这才醒悟过来,对着李继岌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多谢太子不杀之恩,吾等愿听太子殿下的差遣!”
一场小小的骚动之后,长安城的局面就被李继岌和任圜的大军所控制了。
……
三天后,华州城以东。
在一座只有几棵稀疏油杉树的小土山上,伫立着一队大约有三百多人,满身黄尘,服装不整的骑兵。身着盔甲的李继岌一动不动地骑在一匹枣红马上,一只手牵着缰绳,静静注视着官道上行进的大军。一双深邃的眼睛,给人一种捉摸不定的感觉。
在他身后,一个身材魁梧,满脸虬髯的大汉骑着一匹毛色纯黑的高大河曲战马,右手扶着一杆上面绣着个斗大的黑色李字的红色大旗,旗帜在随风飘荡着,银白的旗枪尖在斜阳的照射下,闪动着金色的光芒。
李继岌举起右手,示意了一下。
跟在他身后的亲军队长石敢随即高声喊道:“全军就地扎营!”
呜呜的号角声在原野里吹响起来,移动的大军停了下来,军卒们开始埋锅做饭,在道路两侧稍微平整的草地上搭建帐蓬。这支征蜀的大军在回师途中又经历了两起叛乱,其后又在京兆府剥夺了西都留守张抃的军权,虽然把叛乱平定了下去,但是军心已经变得十分散乱。李继岌命任圜留守长安,安定局面,自己却率前军赶往潼关。
成卷的毡帐从骡马所拉的大车上卸了下来,很快,一顶顶帐蓬在官道两旁的林间草地上冒了出来。
望着眼前雄浑壮丽的少华山,李岌的心里不禁感慨万千。
与记忆里游客如云的西岳华山相比,此时的华山充满了原始的意味,险峻的山峰上林木茂盛,一片的葱翠苍莽。半山之上云雾缭绕,显得有些神秘。
很难想象,在前世的时候,由于受《笑傲江湖》和《射雕》里“华山论剑”的影响,自己居然会到华山的少华山和太华山攀爬游玩过五次之多。现在再看这座山的时候,反而会觉得也许在大山里真的就住着神仙。
想到这里李岌轻轻地摇了摇头,把脑子里这些稀奇古怪的念头驱除出去。现在整个的局势都处于巨大的危险之中,搞不好自己真的要躲进这大山里才能幸存下去。
唐末五代期间皇帝的职位似乎是中了什么诅咒一般,任你之前多么英明神武,只要做了皇帝,就立刻变得昏庸起来。梁帝朱温是这样,后唐庄宗李存勖也是如此。
沙陀李氏本身的“草原野蛮血统”再加上崇尚武力的一贯作风,让李家很难得到中原士人阶层的认可和支持。这也是后来后倏忽而起,又骤然而亡的原因之一。依靠武人打天下可以,可是要是用武人来治理地方……不全搞乱套了才怪!
以史为鉴,过去的一些经验教训只能是借鉴,可不能照搬。
后唐立国前后,以周德威、李嗣昭、李存审等为首的一众名将相继凋零,随着投降的后梁军将日众,军队没有忠诚可靠的大将坐镇,逐渐失去了控制,这是一个主要的原因。
“登楼遥望秦宫殿,茫茫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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