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她满楼红袖招(五)(2 / 3)
塞进了她的手里。
她诧异地抬了头,却只看到一片摇曳生姿的背影。
顾之念:“……”
人长得太好看还真是种恼人的罪过啊。
* * *
顾之念目送了这一大片莺莺燕燕的夫人小姐们出门,待到她们都走远了被轿子接走,她脸上的桀骜表情就彻底淡了下来,没什么情绪地垂了垂眼,抬手就要关门。
只是她的手刚刚搭上门板,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就从旁侧陡然伸了过来,轻飘飘地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顾之念一怔,下意识警惕的抬了头。
原身的五感极敏锐,往往旁人还未近身就已经察觉,此时这人却就站在他身后,如若不是这一只苍白的手,她甚至都不知道有人靠近。
要么是此人武学造诣还在她之上,要么就是这人走路太轻,轻得几近无声。
她抬了手就要一招把人放倒,一回头却对上了一张阴郁冷淡的美人脸。
薄唇,凤眼,苍白的脸和苍白的唇,不是秦晏又是谁?
顾之念眨了眨眼卸了力道,挑眉问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她之前是忘了问,今日是原身的及笄礼,请来的都是各家的夫人小姐一流的女眷,秦晏这家伙怎么看都是个俊俏公子,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
秦晏却只是淡淡地看她一眼,直接避开了这个话题,轻声道:“你四处树敌,不妥。”
顾之念一下就笑了,勾唇笑着回道:“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四处树敌不妥,那敢问秦公子怎样才算是行事妥当?”
秦晏就跟完全没听出她话里的讽刺似的,只平静道:“虚与委蛇,静候时机便是。”
顿了顿,他又添上一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顾之念无声笑了笑。她抬手在门板上一撑,看了看自己手掌上布满掌纹的血迹,道:“你说得对,但我做不到。”
“我不是君子,我只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她眯眼一笑,“秦公子,你们文人虚与委蛇的那一套我学不来,我只会我们顾家直来直去的那一套。”
“美就是美,丑就是丑,是非对错我自己分,用不着旁人来指手画脚。”
她这话说得意有所指,秦晏稍稍皱了皱眉。
没等他开口说点什么,就见顾之念又笑了,歪歪头凑近他,低声道:“比如我觉得秦公子生得着实好看,尽管你擅闯我家的后院,拿着一堆子虚乌有的东西来质问我,我也不同你生气。”
她神态轻佻,言辞缱绻,活脱脱就是个风流多情的登徒子。
秦晏一下黑了脸,只觉得袖子里的那块玉一下子烫手得不行,让他只想掏出来扔在这人的脸上才好。
……天知道他那时怎么就鬼使神差的收下了,早知此时,他就该直接挖个坑就地埋了才是!
顾之念眼见着他脸黑,立马见好就收,猛地向后退了一步,拉开合适的安全距离,抬抬眼朝他笑道:“说吧,你找我何事?”
秦晏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进她府上来,当然也就有这个本事再悄无声息的摸出去,这会儿在她面前露了脸,八成还是有事要找她。
果然,她这话一出,秦晏那双淡色的薄唇就轻轻一抿,眉头也皱起来了,却一时间没说话。
顾之念好整以暇地笑望着他,无声地等他开口。
好半天之后,秦晏才望了望她的眉眼,低声道:“头七之日,劳烦顾五公子代我向顾老将军上三支香。”
顾之念一怔,就见他眼底的郁色又重了一些,缓缓接上了下半句:“顾老将军对我有救命之恩,他生时我未能还,只能还予你。顾五公子,我许诺你一个条件,为你做一件事。日后如你所需,我万死不辞。”
顾之念哑然失笑。
这实在是上天送给她的捷径,然而她却不能要。
她这人倔强,就算捷径再快也不心动,只享受攻略的过程。
于是她弯眉笑笑,道:“好啊,那这条件我现在就要用。”
秦晏抬眉看她,就见她朝他眨眨眼,笑道:“那就烦请秦公子养好身体,这副病恹恹的样子真是让人看了就难受得很。”
这话倒是真的。
她没过来的时候小男主在垃圾剧本的坑害下到底吃了多少苦?
秦晏一时气结,低眼淡声道:“顾五公子,我像是在与你开玩笑么?”
她到底知不知道这一句话意味着什么?
顾之念却笑着对上他的视线:“是不大像。”
秦晏一眼望进她的眼底,这才发现她居然是认真的。
他一怔,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顾之念却笑着反头从管家手里接了一把伞,一手撑开,抓着他的手腕塞进了他掌心里,抬眸笑道:“所以烦请秦公子信守承诺,这样的雪天可莫要忘了带伞。”
她说完,便在他后肩的位置轻轻推了一下,将他强行推出了门,隔着一块门板冲他挑了挑眉:“数天寒九,你还是早些回家吧。”
那伞柄上还带着一点儿她刚握过的温度,就这样被硬塞进了秦晏的手里。他握着伞在门外愣了愣神,抬头才发现顾之念身上其实也落满了雪,化开的雪水打湿了她的衣物,又有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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