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东(1 / 4)
“铁衣…”一声呢喃在床帐里响起。
“天凤!”铁衣见天凤终于苏醒,急忙奔过去,又怕惊了她,缓缓坐在床边上,轻轻扶起努力想坐起来却全身无力地天凤,口中还是担心问道:“你醒了?觉得如何?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天凤刚刚醒神,只觉得自己全身无力,想坐起来都有些艰难,突然想起什么,惊恐说道:“快!快走!铁衣,一会那个丘桢就来了!你打不过他!我们快走吧,这是哪里……我为什么觉得头好晕……”说着就要强撑着下床。
“凤姑娘,稍安勿躁,你已经安全了。”连蓉帮着铁衣将天凤安抚住,“丘桢已经…”想到天凤自来心地善良、不忍杀生,改口道“丘桢被铁衣打伤了,再也不敢来找我们了。你被点穴多时,昏迷多日,还是需要好好将养,否则只怕以后气血亏损,伤了根本便不好了。”
“蓉蓉姑娘,谢谢你啊。”天凤真诚地道着谢,心里想着果然她的铁衣是最厉害的,那个丘桢对自己大不敬,胆敢轻薄自己,等回了宫一定秉明父皇给齐国公府治罪!看父皇还让不让自己嫁他了,这时候才回过神来看坐在自己身边的铁衣,却只见铁衣衣衫不整,满身都是包扎的伤口,再看到扶着自己的十指更是个个包扎的严严实实,虽然包了起来,却依旧看得出曾经受过多么严重的伤,不禁急道:“铁衣!你受伤了!这是怎么回事!谁伤得你?”
说话间就已经带了哭腔。
铁衣不由得心疼起来,他最怕天凤看见自己这一身伤痛,就怕引发她的愁思,如今不想被瞧见也瞧见了,只得抱着天凤瘦弱的香肩,憨厚一笑,“我没事儿。”
眼见二人要诉说衷肠,连蓉提着药箱退出了房间,临关门的刹那,见到天凤自然地握着铁衣的手,眼神黯然地关紧了门。
“你的手,你的手怎么都是伤?究竟是谁把你伤成这样?难道是那个丘桢?”天凤双目含泪,却凤眼圆睁。
摇了摇头,“都过去了,只要你能想起这一切就好,我就怕你忘……”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天凤的纤纤素指就抚住了铁衣的唇。“你别再说了,都是我不好,是我忘记了过去的一切,尤其是你对我的情谊,才害得你身受重伤,你别怪我好吗?”天凤眼中都是内疚。
铁衣无奈一笑,“我不会怪你的,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怪你。”
天凤动情地轻轻拥入铁衣的怀中,嗅着他全身的伤药味道,“铁衣…当时丘桢对我无礼,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也再也不能见你了,幸好你及时赶到,否则……”
想到那让自己血脉贲张的一幕,想到丘桢临死对天凤下的诅咒,想到只要自己再晚来一步,天凤就要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铁衣不由得紧了紧怀中的人儿,哪怕胸口有如火烧,手指连心而痛,“不会的,我永远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的。你现在就在这里,任何人都别想再接近你,只要任何人再敢放肆接近你一步,我定然一棍挥过去。”
“真的?”天凤抬起头,对这个答案十分满意,泪水还没流尽的双目中又浸着满足的笑意,显得她的凤眸亮晶晶的。
“嗯。”铁衣郑重地许下誓言,再也不会,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接近天凤哪怕一步,至今才知道为什么六爷总说江湖险恶、人心叵测,而官场尤胜于江湖!如今才算见识了,和天凤说了好一会话,才知道当日流潺居内,就是个局!丘桢易容后通过所谓万事万通神算卦的契机获取了天凤的发丝和血珠。
“他说的时候,我全力抵抗根本来不及思考,铁衣,你说他要我的发丝和血珠做什么?”看着天凤一脸天真地发问,铁衣既不忍心骗她,蓉蓉没有给出答案,好像有什么顾虑一般,因此也确实不知道从何说起。
“等蓉蓉再好好休息,给你瞧瞧,她连郭旭都能救活,你这点小伤小痛更不在话下。”铁衣耐心地哄着。
“真的?”天凤充满希翼地发问。
铁衣强颜欢笑,点了点头,重新把人儿搂入怀中。
“不知道为什么,失去记忆的日子总是觉得好可怕,好像心都缺了一角,想不起小豆子,想不起郭大少,想不起长风镖局,更想不起你来,夜夜不能安枕。”天凤人靠在铁衣怀里,雪白素手轻抚在铁衣的胸膛上,而她醒来之前连蓉刚给铁衣包扎了伤口,铁衣上半身连中衣还来不及系好天凤就醒了,此时正是衣衫不整,而天凤却毫不避讳,她和铁衣纵然有过雨夜烤衣,但是为了谨守礼数,也是用铁衣的外衣当做布帘隔开,从没有过这样衣衫不整相见相拥的时候,如今遭逢大难,劫后余生,天凤再也顾不得了,只觉得依靠在心上人怀中是这样的踏实,这样的安全,再也不会想从前那般,浑浑噩噩,心都缺了一块似的,仿佛一叶浮萍,那样随风而荡,没有着落。
听天凤说着失忆的感受,铁衣的心仿佛被切碎一般,这是自己无比珍视的心上人,他们却敢如此对待她,一想到这里,铁衣就心如刀绞,“不能安枕?可是做了什么噩梦,吓到你了?”她公主之尊,却一个人沦落敌营,举目无靠,该是多么慌张?想到这里,铁衣就开始自责,如果自己早就冲出牢笼,把天凤救出来,她就不会受这么多的辛苦!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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