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归京都（3 / 4）

”苏兰想着还处在黑森森的家院的他们。

“好嘞。”阿婆放下担子，热情地给苏兰包装好。

“拿好啊，娘子。”阿婆直看着苏兰手里伸过来的铜钱。

“嗯。”苏兰也看着阿婆手里托着的米糕。

苏兰转头进入一家布庄。

“小娘子，要点什么啊？”一位男子立马迎上来。

店内没有其他人，本应该有的伙计也不在，填充毛披的师傅也不在桌板前，想必眼前这位就是掌柜了。

“嗯…我想来几件衣裳。”苏兰想起大家伙儿还穿着深山里带来的毛披，确实很奇怪。

“娘子，您是给自己穿，还是送友，还是给郎君……”掌柜的赶紧给苏兰介绍，好像生怕苏兰转眼就跑开似的。

“送人，送人。”苏兰听他越讲越远，便打断他。

“娘子，那您的这位好友是娘子还是公子呢？”

“都要。”苏兰心里想“男的，女的，都要。”

“娘子，您看看，这是小店最新的款式。”掌柜将苏兰引到最里面。

苏兰抬头一看：宝气的蓝袍上点缀着清新淡雅的兰花，斜领上排着一排扣子，犹有一种高贵的剑气，却又似儒雅的书生，苏兰已经想到这件衣服穿在他身上会是什么样的了。

“这件多少？”苏兰希望它能少点。

“不多不多，只要三百两。”掌柜的随手指出个三。

“三百文，是多还是少啊？”苏兰想不明白“对哦，上次买两只鸡也是三百文，应该不算贵吧。”

“那这件呢？”苏兰又指向一旁。

那件清新脱俗的淡紫，点缀着小白花，裙摆又是渐变的白，一眼望去便是沈小樱的衣服。

“这件呐，也不多，两百文。”掌柜的又随手指出个二。

“两百文，这么漂亮的衣服也只两百文吗？”苏兰倒觉得便宜了。

“那这件呢？”苏兰又转头看向一件宝绿色的袍子，想着应该适合魏海洋。

“也不多，两百文。”掌柜又随手指出个二。

“那这个呢？”苏兰倒是觉得，这件淡粉色的衣服应该是自己的，没什么特点，但看上去很舒服。

“这个啊，这个呢，就一百五十文。”掌柜又随手指出个一，好像满身的劲都用来招待苏兰了，没有一丝放松。

“嗯，还好。”听到价钱的苏兰松了一口气，倒确实是适合自己，一百五十文，刚刚好，不贵不贱。

“嗯……”苏兰思量着“在课上说，一锭银子是1000文，应该够吧？”

“嗯……这个，够了吗？”苏兰试探地问掌柜的。

“哟，您可太客气了，小店遇上您，可是小店的福分呢。”掌柜立马接过那锭银。

“嗯……”苏兰也松了口气。

“娘子，您走好。”苏兰接过掌柜手里的纸皮子时有点被他脸上笑出来的褶子吓到了。

“嗯……”

苏兰走出门便觉有些不同，抬头看，已有一轮耀眼的金日：“竟已耽误这么久？”

苏兰加快步伐：“再走前，买点食物吧。”

苏兰走前，来到卖食物的集中地。

那是是真正的烟火地：

“卖白菜哩。”

“萝卜。”

“秧苗。”

摊主卖力地叫卖，希望自己的嗓音能吸引更多人驻足。

油绿的菜摆在架上，让许久未见烟火的苏兰赏心悦目，她一直走，一遍遍欣赏眼前的蔬菜，好像怎么都看不够，也忘了前行的目的，总希望一眼望穿这一排架子：

“家里还没有锅，也只能买些方便吃的东西。”苏兰在心里思量着。

逛了一圈，苏兰拎着橙子、柑橘、白菜、萝卜、豆腐花就回住所了。

又是那处黑漆漆的转角，还没走进去的苏兰就已经害怕了。

在靠近黑暗的不远处，躺着几个分不清性别的人，他们骨瘦如柴，长发拉拢在脸庞，半边身子吸收着阳光，可能他们也拼了命地想触碰光亮，可却被世俗堵住，只有一半能见光。

苏兰悄悄地走进去，她不敢发出声响，也不敢往旁边看，她只闷着头向前走。

“叮——”可能是越发谨慎便越会露出破绽。

“嗯……”那些在黑暗中沉睡许久的饿狼醒了，他们一开口便囔囔着听不懂的话语。

“嗯……”他们醒了，他们的眼睛睁开了，苏兰第一次直观地看见这么大的眼睛，消瘦的两颊里两只没有一点血丝的眼，黑暗里唯一的纯白。

“嗯……”他们缓缓挪动，好像在黑暗里闻见了不同的味道，他们慢慢直起身。

“嗯……”他们疯了，他们疯了似的扑向苏兰，扑向生的希望，无数双纯白的眼睛盯着苏兰，她已经被吓傻了，就像白日里突然暗下来的天里冒出的厉鬼。

“咚——”苏兰看着他们一个个向自己靠近，呆住在原地，腿也不知怎么使唤，动弹不了，心早就僵了。

“咻——”一道在黑夜里尤其明亮的剑光闪来。

“别动。”传来的声音很小，但也能听出来是他。

“嗯……”可这群疯了的人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他们依旧上前，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