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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哪块肉(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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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离谱的是,那种半死不活的感觉竟也跟着消失了。

“……”

不消说:一大早就饿鬼投胎的那个人,根本不是自己,而是小红,她馋男人了。

……又不是什么变态痴汉!楼小禾深深无语。

“是么,可我饿了。”彭侯说着,目光意味深长地往床边扫。

楼小禾跟随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

嚯,这么多人呢,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声也不吱……

罗汉床上的视野很好,满屋子乌泱泱跪着的人,还有空气中那几乎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全都一目了然。

彭侯此时坐在床沿,微微侧着脸,楼小禾正好能看见他修长白净的侧颈,还有那上面因为偏头的动作而微微绷起的长筋。

而最打眼的,是附近一小片肌肤上盘踞着的黑色花纹,蜿蜒曲折,纤细如藤蔓,泛起冲天的黑气。

楼小禾瞪大了双眼,脑海里猛然浮现水杉林中那团血肉模糊的虚影……

这厮怕不是邪功发作,又要吃人了吧?

果不其然,彭侯说完那句“饿了”,目光灼灼盯住床下跪着的两道身影,对她道:“选一个。”

说着,倏然转过脸看她,“或者,一个也不放过。”

余光里,豆豆和顺子的身影,双双一震。

——“我一个也不原谅。”

这是她不久前说过的话,现在想起来,竟恍如隔世。

彭侯此时的模样很骇人,他似乎当真饿得惨了,一脸要吃人的阴狠神色。

邪乎的是,楼小禾硬生生从那双又黑又冷的眸子里,再次见到了那不算陌生的,仿佛随时要碎掉的脆弱。

这脆弱她看不懂,但那句“一个也不放过”她听懂了:这话是特特说与她听的,豆豆和顺子的性命,不过是他为向自己示好,随手送来的一份礼物,图的无非是……培养感情。

好比方才那句将她气半死的尖酸话,想来也非为了刻意给她难堪,多少含了点怒其不争的意味:生怕她不争气,坏了他的求死大计,归根结底吧……

——还是因为太想死了。

“……”

楼小禾又能说什么,他死了,不也正合自己的意?

她忽然就想开了:跟条疯狗置什么气呢,顺毛捋就完事了。

寒光一闪——

满屋子的人齐刷刷一悚。

“你等等啊,这刀太沉了,举得我手酸,且先放着。”

楼小禾说着,将那把沉甸甸的大刀小心翼翼搁在枕畔,一看刀刃冲着彭侯,顿了顿,抄起枕头将刀一把盖住,这才觉得妥当,转头看着彭侯,眨眨眼,朝他摊开掌心,道:“书给我。”

彭侯周身滚滚的煞气似乎有一瞬间的凝滞,“什么?”

“啧,就你刚刚抱着那本,砖头样厚的,书名又臭又长的那本——”

她说着,一壁苦思冥想书名,手上冷不丁一重,险些闪了腕子。

“……”

她定睛一看,手里头正是那本《论如何俘获一颗真心之小鸡吃绿豆考》。

楼小禾稳了稳,抱着书胡乱翻了起来,室内静极,只听得到沙沙的书页声。

“沙沙。”

“沙。”

“沙沙沙……”

“撕拉——”

“!”

满地的人影应声一抖,像海面翻涌的波涛,颇为壮观。

楼小禾信手翻了没几页,忽然疯了似的……开始拼命撕书。

每撕一下,室内的空气便凝滞一分,对面坐着的男人也不知在想什么,就那么坐着,面色不动,一言不发。

似乎终于撕累了,楼小禾扶着腰喘粗气,“这书误人子弟,以后别看了,有什么不懂的地方,直接来问我,左右你想要的那颗真心,不在书里,在我这里,你说,是这个理不是?”

说着,她一抬手,本意是想把撕得稀烂的书像扔垃圾一样,潇洒地扔出去,可……遍地都是密密匝匝的人影,砸到人多不礼貌。

于是她索性心一横,将那书朝着彭侯怀里一掷:对疯狗没什么礼貌好讲。

平生唯唯诺诺惯了,像这样放肆嚣张从未有过,楼小禾斗胆想要印证一个新领会的道理:要和疯狗打交道,就必须豁得出去,和他一起疯,甚至……比他更疯。

果然,彭侯脾气极好般,抬手接住撕得稀巴烂的书,一把火烧了个干净,笑着应了一声:“好。”

楼小禾扫一眼屋子里乌泱泱的人头,道:“我有些私话要同你讲,让他们都出去好不好?”

彭侯眼神轻轻往下一递,大家伙鱼贯而出,如蒙大赦。

“柳护法。”彭侯叫住了柳含烟。

楼小禾目光落在她身上,若有所思:传闻彭侯身边有两大护法,堪称其左膀右臂,一个是沈涣,另一个,应当就是这位柳护法了。

彭侯却没再说什么,只一个对视,柳含烟恭敬道:“是,天君。”

柳含烟退下了,室内只剩下她和彭侯,对坐床头。

楼小禾清了清嗓子,语重心长:“天君,你听我说,要俘获一颗真心,靠强努,是决计行不通的。”

彭侯盯着她的眼睛,语气有一些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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