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摸底(1 / 2)
杨策气得拍了一下桌子。
谢昭便又低下头,继续写他的东西。
杨策:“……”
杨策:“重点就是,没有疑点。”
杨策在桌子前转了两圈,掰着手指数道:“沈妙妍在府中正被平阳侯夫人禁足,这次出来是自己偷溜出来的,来马场并没有经过他人的引导,应该是冲着京郊最大马场的名头来的。”
杨策:“平阳侯府对她的态度不算太好,而且如果是平阳侯要用她,没必要禁足增加疑点。”
杨策:“除了平阳侯夫妇和老夫人齐问燕,无论是在锦州还是京城,她身边都没有其他人长时间与她共处。”
杨策:“我跟你讲,那位姑娘可是懂得给自己留后路。那几间铺子就是她硬攒出来的,不仅没亏本,反而赚了许多。这种人,如果没办法让人一直在身边盯着她,也没有巨大把柄的情况下,根本不能保证她不反水,是不可能放心让她去做什么间谍的。”
谢昭听罢,点了点头:“那匹白马呢?”
杨策惊讶地看着他,仿佛他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你就这样?没有别的想法了吗?”
谢昭疑惑:“我应该有什么想法吗?”
杨策用手指着谢昭,半晌没说出话,只能狠狠点头:“好啊,你好得很。”
杨策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放到谢昭桌子上:“马食里下的药,昨天惊马以后,马棚的小厮偷偷去埋,让我给挖出来了。”
谢昭一边接过纸包,用手指轻捻药粉:“那里的马师查过了吗?”
杨策:“马师没有问题,没有看出马可能是因为经验不足,马场里马的为食和健康状态,向来是由马棚小厮负责的。”
谢昭:“负责这匹马的小厮在哪?能摸到是哪边的人吗?”
杨策:“现在不能,这两天小厮没有什么异常行动,还需要跟。”
谢昭终于停笔,将毛笔洗清,放回笔架,抖了抖那张纸,递给杨策。
谢昭道:“这个发出去吧。”
杨策接过纸来,见那纸上的规整中又带着飘逸的字迹,张大了嘴巴:“你写的?你连王城海的字都会仿!我没记错的话,这位当时可是靠这手字儿,被点的状元吧?”
谢昭没有回答:“不能再在京城耽搁了,这件事既然已经查出了苗头,你便不必管了,后续我派人去跟那小厮。我们得尽快启程去庐州,那批军饷恐怕已经找不回来了,但三州消失的赈灾粮不能不追。今年冬天,北边恐怕还是吃紧,我们的将士如果再吃不饱,怕是要出大事。”
杨策:“行吧,哪天走啊?”
谢昭:“明日,既然不是那位姑娘的问题,我把马给人送过去——那马还活着吧?”
杨策咂咂嘴:“那马好得很,我今儿就是骑它来的。你可快去吧,晚了该见不到人家姑娘了。”
谢昭牵马出来的时候,慢半拍反应过来杨策的表现为何那么古怪,笑着摇了摇头。
他说他完全没有那种心思,杨策必然不信。
可是大魏风雨飘摇不提,他周围亦有许多人虎视眈眈。远有外忧,近有内患。在这种情况下,若是还有谈情说爱的雅兴,未免心太大了些。
再者说,他与那姑娘,并不相熟。
其实单方面与谢昭很熟的沈妙妍,此时正被平阳侯夫人纠缠着。
“你手中伤是哪来的?你是不是偷溜出去了?”
沈妙妍:“……”
她的偷梁换柱之计本来完美无缺,她完成了禁足的惩罚,收获了不被打扰的一个月,还不会耽误外面的事,多好?
但她前日惊马,手受了伤,好巧不巧地,平阳侯夫人今日来找她画花样子。
她不需要多问就知道,这种事,一定是沈微月变着花样搞出来的。而且,多半又是打着“姐姐在房中多日,未免无聊,不如找些事情来做”之类的借口,来压榨她的劳力。
谁不知她设计的花样精致漂亮?
若非如此,沈微月也不会三天两头地找由头来要她新做好的衣服。
沈妙妍想到什么,指了指角落一只破损的花瓶。
其实那只花瓶已经破损好久了,但她敢打包票,平阳侯夫人不会知道这件事,毕竟她已经许久没有来她房中了。
她对母亲的形象从书中落到实处,凝成了平阳侯夫人的样子时,她便不再期待来自母亲的爱意。
但她万万没想到,她的父母居然能狠到那种地步。
她永远记得,来抓她的人,信心十足地笑着,看着她询问平阳侯府门口的管事,再看着她彻底垮下腰背。
“你莫要在这里冒充二小姐,二小姐明明身体抱恙,只能于府中休息,无法接见外客,哪会像你这般在外面随意走动?”
她的父母,就这样轻飘飘地,放弃了她。
即便他们知道,她可能会死在魏麟手里。
或者说,他们就是因为认定了这点,才对外那样宣称。
果然,平阳侯夫人果然没有意识到那花瓶的事,只是漠然地挤出一个鼻音,充当对她解释的回复。
随后,她把布料扔到沈妙妍的床上。
“你带她出去一次,害她受伤不说,还大病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