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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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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映入脑中。

否则,这千万别绪充斥心间,我如何能够与她挥手而别?

《江南别陆鸿渐》

不尽星辰无穷月,相思似水阻从容。

此时愿做寒梅枝,伴君留香存影踪。

万里长安远去处,晚炊小饼晨相送。

今宵绝胜离人泪,只凭一叶别匆匆。

听兰儿念罢,我仍旧背对着她。

“身为男子,总归是要往高处走的,又不是再没机会相见了,陆羽你为何不肯叫我看你的模样?”

“诗传情,情入心,如若苦石之颜,不足记挂。”

“既如石,那就让我来捂热;既有诗,就让你我间的别思随了文字去。”

“如何去?”我往窗户边走,极目远眺长安方向,“我是性情中人,你是知我之人,千万句口中离别语,不抵这切不断的柔情。”

“你将柔情锁在心中,就迷惘难出,倒不如暂且放下,一应为志向而往,待得志之后再思欢愉不迟。”

“兰儿你……在乎我的功名吗?”

“我只是觉得,陆羽你没得选择。”李季兰怕自己把话说的太重,“茶,是你的使命,是你的人生。你的未来早就跟茶相牵绊在一起了,即便不求名利,也会拿下名利……”

“别说了兰儿。”

我侧头靠在窗轩上,闭上了眼睛。

眼眶温热,像是稍不留神就会落泪一般,感于情,感于实。

“陆羽,此番前去赴任,祝你一路顺风,安然顺遂。”

李季兰站在我身后。

“兰儿,我要你一句话,你可愿意回答我?”

我终于转身。

“嗯。”

“我出一联:蟾宫折桂,宫阙空忽,解逆旅秋意浓。”我深深看她,“你可否明我心意,对我下联?”

“不弱倾城,八荒垂华,通有无云痕淡。”她与我对眸而语,“下联已出,但求已抒己情。”

“谢谢你兰儿,我懂了。”我心中炙热,幽兰垂华,开落与共,“将来一路,有你这句下联藏在心中足矣。”

“那我写的那首送别诗,你还要吗?”

“要,等墨痕干了以后,我就要叠起收好,一直带在身上。”

“此刻天候尚好,不如一同去枫桥上面走走,算是临出发前的散心如何?”

“去,我跟兰儿你一起去。”

当夜,我来到护国镖局,与高镖头商谈路途之事。

先是从高天威口中听到了张继和刘长卿之间的“师徒”趣话,高天威告诉我:

“刘大人对张继这个人说不上投缘,但好歹也是用心传授了一些写诗的窍门,至于张继用不用得上就另说了。毕竟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风格,就跟我手下的镖师们各有所长,得因材施教一样,一方和盘托出,另一方全盘接受肯定是不行的。”

“却是说‘悦来酒楼’养着的那只招财猫跟张继亲近的很,只叫主人王五都不认了。张继一边跟刘大人互论诗中事,一边勤入厨房做菜,日子也是过的充实。”

我问:“张继也是自学过一些功夫的,不知高镖头是否进一步拔高了他的功底?”

“切莫小看了他。”高天威面带惊讶,“他的悟性比本镖头想象的还要高出许多,别的镖师是只会打拳踢脚,他却是敏捷能行,一点就通,举一反三,学的极快!”

“这样一来,同行的路上就少了个‘拖后腿’之人。”我开玩笑道,“我还怕张继只会些虚的表面花招,不能算作武功呢。”

“哈哈,张继天根聪颖,只要稍作点拨,勤学苦练,将来能坐到江南镖局总盟会副爷的位置上去,也未可知。”

“为何不是大执家的位置?”

“陆公子你有所不知,这大执家的位置空缺已久,欧阳展展副爷又不肯坐上去,各种说法都有,谁能理得清个中黑白呢?”

“那陆羽也不便多问,还请高镖头多多包涵。”

“陆公子救下我前堂主沈祈隆,就是有恩于我护国镖局,行程路上,又何使唤都尽管说就是。”

“请教高镖头,从江南前往长安之路,该如何行走?”

“行水路倒是简单,只需沿着江南运河到镇江渡过长江,再顺着邗沟北上,转入通济渠,逆上黄河与渭河即可到达。奈何本镖头放心不下这批茶镖,恐河神共工嗔怒、雨神如苏不助,浪涌风压,滂沱满江,又怕海贼劫镖,白白损失了货物与弟兄们的性命,就执意走陆路。”

高镖头引我到烛火明亮之处,从怀中拿出一张地图来平铺桌上,又在关键的地标上面各放置了一块小石头子儿,道:

“你我等人需先行至庐州,再从庐州直上抵达洛阳。之后,你我等人需入住客栈好好做休整,养好体力,为下一段山路的难程做准备。太行山脉颇是险峻,有‘巍巍天下脊’之称,飞鸟过之则唳声嘶鸣,行人过之则提心吊胆,非乾坤朗朗之日不可去。既过险阻,再过潼关、华阴等地,即可到达长安。”

“那你我到达长安,岂非已是雪降之时?”

“长途跋涉,自是要费些时日。陆公子你将冬衣和冬茶都带上,否则沿途难买,白添了思温思茶之苦。”

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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