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影绰绰·伍(6 / 6)
,没有丝毫异样,甚至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狠狠舒了一口气:“不是。”
“你都不问我说的是什么?”张意之抬起头问。
“因为我知道你想问的是利用新政挑拨官员关系引发民愤的人。”
“你早就知道。”张意之攥紧了拳头。
“我习惯了解更多的消息再去做事情。”裴镜渊低下声音,“更因为这件事确实是我提倡的新政为他们提供了可乘之机,所以我亲自来了。”
“你信不信?”裴镜渊突然问道。
张意之将茶拿起来放在嘴边吹了吹,算是默认了他的话:“我思来想去,这件事到目前为止,受益最大的就是你,要不是你就又要费心苦力从新挖掘出一个全然没有关系的‘真凶’。”
张意之一顿,但还是在那一刹做出选择,松懈而顺着自己的心意,如是说道:“但我还是希望不是你,我不介意从头开始。”
“可若是你在背后捅我刀子,我便不知道我现在所做的一切有什么意义。”
“裴镜渊,你最好少骗我,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裴镜渊,他坐在那里,脸上却绽放出一个极淡极浅的笑意。
*
他们休整不过两三日便又要上路,上路那天程先为一瘸一拐来送他们。
他对着张意之写的《安流民论》起草规章方案整整三日没有合上眼过,现在看起来颇有些沧桑。
“好好记得答应我们的话。”张意之开玩笑一般对他说。
程先为显然没想到站在那里就像是要清冷升仙的张意之会玩笑一般的嘱咐自己,连忙行礼连声道:“大人放心,在下从不说假话。”
从不说假话,因为从他嘴里抠一句准话比登天还难。
不过好歹这人心里还是有些畏惧,竟也能吓怕了他叫他妥协。
张意之略过他去,对上他身后的轿子上面佘澄含着泪的笑眼,像是宽慰一般大声吆喝一句:“但愿这个季度过去,我们都能过个安冬。”
“是是是是。”程先为八仗摸不着头脑,还是一连声答应着。
裴镜渊倒是明白她的意思,于是连人翻上马去,先着张意之的笑先行一步。
他们这次没有再乘坐马车,过了渡洲向着中池走,几乎都是崎岖的山路。
所以三人两马,张意之还是与裴镜渊同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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