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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祠神安·什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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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见五指。

外面凄风苦雨,豆粒大小的雨点打在窗户上,像是有人在敲门。

打发那些宫女出去,她不紧不慢独自坐在梳妆台前侧头摆弄耳上的耳饰,等着那人。

忽然一阵沙沙声,她停住了手上的动作,等到确定了纱窗外站着的身影是谁,她低下头继续摆弄起来。

“可有疑?”很简单的三个字。

可她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她站立起来,顺着那影子走了两步,直到站到窗下几乎与那影子紧贴在一起。

两人隔着薄薄的窗纱,她停了下来。

“是。”她双眸紧紧盯着窗外那道身影,轻轻说道,“那晚上皇帝、太子都粘得紧,我可分不出时间来去弹什么琴……这明显就是有人识破了我们的计划,故意泼了脏水在我们身上。”

她声有不屑,可更多是谨慎:“焉知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外面的人沉默了一息,便只能听见疾风骤雨吹刮着窗柩,在缝沿处发出“呜呜”响声。

寒风携带湿气微微湿了衣袖,叶疏柔垂眸看着那在风中摇晃的窗户下摆,伸出一根涂了胭脂的手指轻轻压在了被风吹动的缝隙上。

那窗户,残败便犹如风中落叶,又陆续呜咽了几下便失去了响动。

“万事皆需万分谨慎,至于那弹琴女子,我会私下密查,寻一个真相。”很低沉的故意压低了的声音,与她第一次见他,似没有任何分别,克制守礼却带着一股狠劲。

“我听说,那晚上张相丞冲进了火海叫你背了出来了。他可有事吗?”叶疏柔一下子松开了自己压在窗上的那根手指,掀开了那扇窗户。

她本想说,你有事吗,可是话到了嘴边,竟又变成了他。

垂挂在窗户上的雨滴被骤然抬升的力甩的到处都是,有两三滴落在了廊下人的背对着的白衣上。

裴镜渊转过了身,并没有来私下里面见宫妃的狭暗。

相反,他不避不闪,就站在那里。

“……”

在推开窗户的那一瞬间,暴雨的湿气携带着山上的泥土味扑面而来,叶疏柔双手把在被斜刮进来浸润而冰冷的窗沿上,微微抬了头。

“既然外面那么冷,为何不进来坐坐呢?”她小声问,眼睛定定落在他面上。

“你很快就能亲眼看见他。”裴镜渊却是绕过这一个问题,直接回答了她的上一个问题。

“他要来见我?”叶疏柔微讶,她抿起唇来,“他猜到是我弹的琴,却不知我背后指使是你,你不告诉他是在防着他?”

“不要轻敌。”裴镜渊淡声,“他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嗯。”叶疏柔一愣,浅浅应了。

“他若来见我,不过是以臣下的身份,我是一个美丽却世事无知的宠妃,他不会做出什么越界的事。”叶疏柔偏了偏头,补充道。

“未必。”裴镜渊倒是摇了摇头。

雨下的愈发密了。

若是以前的张演之,一定不会,可是是现在的张演之,便难保会不会另辟蹊径。

叶疏柔摸在自己右耳垂上的手微微一顿,似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答复,继而倒是笑了笑,似有所感叹息道:“我原以为,我赌上大好的年华进来这里,不过是为我惨死的姐姐寻找一个清白一个真相,也不忍心我那年迈怀旧的父亲过多辛劳。”

她说着,柔软的身子斜斜一坐,明明是千金小姐倒真有三四分风流滋味,叶疏柔坐回梳妆镜前,淡漠一笑:“现在看来,困在这局里看大家争相表演也不错。”

裴镜渊不置一词。

叶疏柔也不指望他再多说什么,随便扒了扒指甲,无所事事静静在心里数着数。

“一、二……十。”

她抬眸去看,窗外空空荡荡,早就已经没了那人的身影。

*

“晃荡。”窗户突然被急风猛然吹了一下,发出剧烈的声响。

张意之躺在床上,骤然睁开了眼。

忽然听见屋外似有脚步声,她垂眸不动,可手已经摸上了自己藏在枕下的那把小型弓弩。

“吱呀”一声细小的声响,门突然从外面被打开了,张意之屏住呼吸,听着那一微微有些喘着气的身形逐渐逼近。

除了浓重的雨幕,她还嗅到了一丝,似乎是血腥味。

来人好像是受了一些伤,脚步也略有浮沉。

“他”站在床边上,迟迟没有下手。

这是谁。

张意之正在迟疑,那双手突然就向着张意之的前胸探来。

张意之猛地伸手擒住了那只手,继而几乎是轻而易举“咔嚓”一声折了过去。

“唔”很细微的闷哼声从那人口中探出,张意之脸色微微变:“青杉?”

“你这是做什么?”

她放了手,青杉收回那只手,“噗通”跪在了张意之床前。

若是张意之能看见,便能见他双腿膝盖以下倾血如注,在暴雨的混合下格外狼狈。

他已经承受不住那疼痛的力道,尽管是从小的暗卫,可紧紧咬着牙关隐约到了极限,更何况是身上和心上同样的打击。

张意之稍一松懈,更不知他为何突然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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