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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祠神安·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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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窘迫,她显得落落大方。

“你好小不点,我是陆止晚。”

他鼓足勇气问:“你要跟我回宫吗?”

“我才不去!”那小姑娘皱起鼻子,一副凶狠模样。

张甫替他解围:“陆姑娘还是在陆家长大比较好,臣请她来不过是给您见一见,殿下您之后会懂的。”

后来张甫问他,见了陆姑娘可欢喜。

他本想说那副凶巴巴的他一点都不喜欢,可是突然想起父皇说过的话,叫他好好听张甫的,不许说不喜,便梗着脑袋点了点头。

于是张甫放心地摸着胡子笑眯了眼。

其实,那时候他不过是有些害怕,那样的小姑娘,谁会不喜欢呢……沈江鉴微微出神。

……

“不只是臣老了,陛下您也长大了。”主持微笑。

“陛下将国事料理的很好,先帝在天之灵也会欣慰。”

“他向来以您为荣。”主持慢下脚下的步子回过头慈祥地望着自己面前的皇帝。

沈江鉴脑海里恍惚闪出那一张时而严厉时而慈祥的脸,默了默:“与他比起来,朕不是一个好皇帝,亦不是一个好父亲。”

“陛下还在为太子的事情伤神吗?可那本不全然是陛下的错。”

此时庭院里巨可擎天的树荫下就剩下相对而立的两个人,风摇树摆,瑟瑟作声。主持摇摇头:“若非如此,太子难以平安降生,江山难以保全。”

“先帝托孤匆忙,朝中群狼环伺,张家、陆家、邵家甚至还有不肯再出山的卢氏,什么人该用什么人不该用,又如何才能保住江山,都需要酌量。”

“这些利刃,只有成为陛下手里的剑,才有出鞘的能力。”

“您总是豁达的。”沈江鉴轻描淡写,他颔首,却透过丛山高树与淡淡的薄雾隐约瞧见了山顶上朦胧可见的一座孤庙。

皇后。他心里,顿顿地念出这两个字。

“不该臣豁达,陛下才更应该豁达。”主持又往寺里走去。

“臣见了晏清,见了子礼,见了邵将军,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

“朕对很多人有愧。朕瞧见子礼,便会想到张先生、想到他惨死的妹妹,瞧见寒深,便会想到不肯出山的卢氏。所有熟悉的面孔都已经物是人非,唯剩下些可有可无的回忆飘荡在每一个睡不熟的夜。”这些话他不曾提及,可是看到主持还是忍不住倾诉。

那些故人,真正剩下的,除了主持便只剩下卢必安。

可是卢老师啊,或许这一生都不会原谅他了。

自小就被教导世有不立危墙之下,他自诩尊师重命,一朝剑走偏锋,偏选了一条最险峻最六亲不认最决绝的路,曲中听意,杀死的是一颗颗曾经真诚的心。

可是,他是帝王,他最不需要士人的清白。

他注定回不了头,也不必回头。

主持喂叹了一声。

*

“主子,邵将军他他他,他……”青雀的嘴唇都惨白了。

窗子里的张意之放下手里的书,抬头愣。

“怎么了?”

“他跟太子殿下他打起来了!”青雀笑得比哭还难看。

青蝉在一边伺候笔墨,小心翼翼看张意之的脸色,见她虽然疲惫但是好歹还有应付的精力,于是斗胆把她的笔墨收拾了。

果不其然张意之也没有吭声,立刻就起身往门外走。

见张意之往外头走,青雀留出些功夫跟窗户里面的青蝉说说话:“你跟着主子,还适应吗?”

青蝉小脸上露出极淡的一抹笑,映衬着粉红的嘴唇煞是好看,她将碎发别在耳后,手上不慌不忙:“主子是个好人。”

青雀看懂了她的意思,狂点头:“是啊妹妹,从前的事情与主子无关,他是个好人,你能在主子面前侍候我也为你高兴的。”

*

张意之赶到案发现场的时候赵骅正坐在树上看热闹。树下三四个侍卫死死抱住绍安郡的腿,还有几个好声好气攥着他的拳头,低声下气劝他。

绍安郡,一个粗壮将军,碗口大的拳头举过头顶,目眦欲裂。

沈晏清站在他的对立面,显然已经挨过一拳,向来如玉的脸上留下红肿,嘴角张裂开流出鲜血。

他捂着脸,旁边的下人死命护在他起前面,他抬头看向野豹一般的绍安郡头一次脸上尽是阴霾。

张意之眉角一跳,轻轻看向庭院的四周,四个角上都有侍卫的持守,信息传不出去也递不进来。

赵骅看热闹是看热闹,好歹还能守住底线。

“赵骏。”张意之抬头喊了一声。

赵骅吐了嘴里的草根,翻身下来。

“你怎么来了?”他呲牙笑,“也是来看热闹的吗?”

他这人,像是忘性大的很,也不肯提那里在陆皇后的祠殿中刀剑相向的事,便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甚至还是笑嘻嘻的。

张意之不敢苟同,“这是?”

“害,这不是那刺客落了网。”赵骏轻轻笑道,一脸讳莫如深,“你猜猜是谁的人?”

自然是沈晏清的人。

进可攻退可守,不论她与裴镜渊是死一个还是死一双,甚至都活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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