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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烛明(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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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你这么说,把先祖的功劳庇荫放在什么地方,把你的父亲你的祖父又摆在什么位置?”

“二叔也知道,忝列其中的人没有二叔吗?”张萧缨提高了声音张意之就随之提高了声音,一时间祠堂中响亮地回荡着她的质问。

“二叔记得先祖的功劳先祖的规矩却不曾记得?”

“她!”张意之侧身指着张意之的牌位,一时间大家不敢抬头去看那烛火后面闪烁着的金字。

张意之又环顾一圈,眼见没人敢抬头,冷嘲一声,便道:“身处其位自谋其职,二叔只看见这联姻带给她的无限荣光,可曾看见她为此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可曾看见张家趴在她身上吸出的血?如今为何不许她入祠堂,便只是因为她是一个女子吗?”

最后一声振聋发聩,没有一个族人敢再出声。

张意之见他们都沉默,落下视线到了眼前几个微微打颤的族子身上。

她缓缓声音,隐约低下一些,问道:“你们可知,今日为何叫你们在这里罚跪?”

三个人被她震慑住,一句话都不敢说。

他们起先时候不是不知道张演之的厉害,张家嫡长孙,自小养在老祖宗名下,从小读四书识五经,见先贤智者开慧,集儒家大成,小小年纪一派老成。他对底下的弟弟妹妹严厉非常,每每请族学开讲课必会亲临监督,若有顽劣着必有重罚。

其罚严苛,本老祖宗身为帝师,便有出奇强硬的手段气势,张演之在他身边受其管教没少挨打受斥,家法鞭笞也时常传进内室受些皮肉之苦。后来他几乎学了个十成十,在对弟妹时,虽已手下留情,却仍旧叫人难以接受。

当时老祖宗还是家主,如此,他乐见其成,总是默许着叫他管教好弟妹甚至长于他的叔伯。

可随着张演之一天天长大,或是儒学仁爱渐渐磨砺了他的性格又或者是朝中事务实在是繁忙,他已经许多时候不曾是年幼求学时厉声害色的严格模样,在府中相见,甚至偶尔能见他不至内里的笑意,虽只是一闪而过却又却有慈爱谦和之意。

可是现在,年幼时候规矩严厉的张演之彷佛又回来了,甚至更甚于从前。

现在大家才彷佛醒悟过来,这是张家未来的家主,是这一辈子孙中的兄长规纲,他的身上不仅背负着张家兴亡更有教养底下弟妹的重担。

“知,是不知?”这一声微微重了一些。

其中有一个人哆哆嗦嗦面目都已经发白了,彷佛下一秒就能晕过去。

这时候,有一个母亲实在是看不下去。她从人群中跑出来到张意之身前拽着他的衣裳滑跪了下来:“长公子,是我教养不好叫兴儿犯了错处,你要是体罚便来体罚我吧。”

那是张家往上数数代的支脉,离得已经很远了,也不再在京都中任官而在平阳老家,见到张演之的面数屈指可数,她如此明目张胆跪在他面前求情有一层原因也是估量着他压根不记得自己是谁又是哪一家里的什么关系。

张意之确实不知,但是她丝毫不畏,哪怕是看透了这个跪在自己面前假意相从女子的目的真相,她仍旧不慌不乱。

相反,她轻笑:“若是你如此喜欢跪着,便一直跪着吧。”

这句话说完,那女子喉间的哽咽顿时便停了。

张意之又问那三个人:“可知,有何错处?”

“还是觉得无错,是我今日蛮横不讲道理?”

终于有人,张意之识得他,是张萧缨的长子三子张崇孝,他颤颤微微抬起头来:“兄长,我知错了。”

“是我不该,在二姐姐受了委屈的时候冷眼旁观。”

此言一出,其他两个人同时恍然大悟。

张意之垂下眼,顺手从长袖中顺出了那一尺长的诫板:“族规中,怎么说的,你还记得?”

张崇孝自小怕他,现在趴在地上连头头都不敢抬起来,瓮声瓮气:“兄友弟恭、爱护姊妹、团结一致……”话还没说完。

“你可认罚?”张意之骤然一挥手里的戒尺,那戒尺劈开风“嗖”一声发出响厉的声响。

“我……”张崇孝冷汗直下,一时间没有爽快地定夺下来。

“你没有资格罚他!”张萧缨再次反驳,他的青筋爆出,怒目圆瞪,双手紧紧握拳,“你有何资格行驶责罚?”

他周围的人群急忙给他避出一个圈来,大有泾渭分明之意。

“如何没有?”张意之便知会有激进的反对派,她更知道底下的人对她不服气的大有人在。

前世如此,皆因为她是一个女子,在精密高精尖的理工学中穿梭研究,多数导师教授都婉拒让她进入团队,哪怕那时候她已经小有研究成果。只有她的老师,一个亦父亦友的友善老头向她发出了邀请函主动邀请她进入他的研究所。

不同于同门师兄弟,他们最多不过是在水里游一圈便可被招揽着随即上岸,可是那一年她孤零零在水里转了好久,湿了衣裳丢了颜面,甚至丢了方向几乎熬到快要咬不住牙的时候,她被心软的导师捞上了岸。

可即使是进入了人研究所,对于她的争议几乎从未停止过,以至于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她无论干什么都是孤军奋战。

可是现在,她虽表现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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