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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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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长宁死了,没想到……”

“啪叽”一声,沈玉被扔在地上,头蒙黑布,手脚俱被捆着,在地上扭动难以挣脱,好不可怜。

“谁!”

一道凌厉掌风袭向空中,随之而来的是一声闷哼。想来是扔她进府的暗卫不敌来人,因此受了伤。

“别追了”

这暗卫身手不行,逃跑的功夫倒不错。趁着沈玉说话的空当儿,几个跳跃闪出沈府,转瞬隐匿进黑夜中。

阿青果不再追,忙招呼人给沈玉松绑,沐浴,准备餐食。待一切停当,沈玉欲睡之际,传来极有规律的一阵敲门声。

逢三作五,沈玉知道,门外站着的,是沈长安。

她复点灯,起身相迎。

“阿兄”

沈长安把她推开,入室左右环视,寻了把椅子,蓦地坐下,竟怔然不动了。

沈玉这才发觉出沈长安有何不同,他面颊发红,身发虚汗,反应迟钝,手里还拎着沉香饮,分明是醉了。

但沈长安并非嗜酒之人,三年来,每逢所见,均是以茶作伴。沈玉只得停下心中琢磨,湿了面巾,给沈长安拭汗,另倒一杯凉茶以备醒酒之用。

然手未触及额头,便被沈长安捉住手腕。他双目猩红,声音微哑,直视沈玉,看了好久,才喊出一句:“阿玉”

总要问的。沈玉本也没想瞒,可沈长安此态着实让人忧心。她轻轻挣开手腕,拭去沈长安脸上薄汗,退开一步。说:“阿兄,你可是醉了”

“阿玉在怨我?”

沈玉摇头,文子隐所说尚有待商榷,即便为真,又同救她的沈长安何干?

沈长安似是不信,把手中酒壶腾地砸了,倏地抱住沈玉,把她紧拥怀中。

沈玉茫然不知所以,她纵是被绑,却并无大碍。二人兄妹相称,此举未免太过僭越。

“阿兄,你?”

沈玉欲推开沈长安,反被锢得更紧。

“阿玉,我以为你走了”,沈长安把头抵在沈玉肩颈处,有点委屈,又夹杂着些许哀求,“我只有你一个人了”

沈玉踌躇一瞬,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拍拍沈长安的背以示安慰。

“我本不想饮酒,可回府途中,那酒家的喊声太大了”,沈长安抱着沈玉,心安定下来,接着说:“他直嚷饮一杯便可美梦成真,忘却烦忧无数,我才信了。阿玉,你不要怪我”

沈玉心道饮杯酒有何可怪,柔声作答,“好,不怪”

沈长安却仿若受了鼓励,放开沈玉,扶着她的肩膀,一脸希冀地说:“那我教阿玉骑马吧?”

醉酒的人着实思维跳跃,沈玉无奈地笑了笑,说:“好啊”,然则心里长叹一口气,心说还好早撵了院中丫鬟小厮去休憩,不然明日有关沈府的话题就不止一桩了。

然第二日一早,待阿青走进院中,莫说马鸣声,就连人声都未可闻。

沈玉房门大开,阿青欲入室探查,未及入门处,沈长安怒斥:“滚下去!”

这……

阿青登时不敢再留,连同那起子伺候洗漱的丫鬟婆子都一并撤了下去。

院子重归平静,良久,沈长安轻叹,似是认错般地说:“阿玉,我并非有意如此”

沈玉只是喝茶,闭口不言。

昨夜沈长安失态搂她,说了许多。看她的眼神不像是兄妹,反倒像……而那暗卫本不该多言,既如此定是文子隐授意,他是真有把握还是试探居多?

她不敢拿自己的来历开玩笑,若自己真是长宁,那自己怎会流落江南,沈长安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阿玉?”

沈玉抬头,目光中不自觉带上一丝审视,这让沈长安心头一跳。

他做了这许多,为的就是留她在身侧,怎能

当下心中慌乱,握着折扇的手紧了紧,才说道:“我知你心中所想。长宁没了,我确是因你像她而救你。但阿玉,你不是她。长宁左臂右侧有一颗赤色小痣,若你不信,一验便知。”

沈玉左臂净白无暇,她自然不希望自己是长宁,听沈长安如此说,方答道:“玉儿并非责怪阿兄,只是这种可能让玉儿害怕,害怕见到的,听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不会,为兄……”

话音未落,沈长安身边小厮吉成快步走进屋中,说:“大人,宫里来人了”

沈玉盈盈一拜,自知轻重缓急,说道:“阿兄不必多虑,若果真放不下,不如”,沈玉故作沉思,后笑言:“不如带回来一串糖葫芦可好?”

沈长安这才放心,笑回:“你呀”,这才匆匆出了院子,朝前厅赶去。

*

内侍李顺已在前厅等候多时,见沈长安踏步而来,方上前说:“沈大人,官家有召,还望速速入宫。”

沈长安拉住李顺,问:“今日休沐,内侍可知所为何事?”

帝召臣子,一道御旨即可,什么事需要内官亲自出宫,未免太隆重了些。

李顺弹了弹拂尘,不甚在意地说:“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前不久寻的人今日到了,且与官家相谈甚欢。官家听闻你二人师徒一场,这才特召大人入宫”

原是乔望廷那天痛哭一场,转寻梁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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