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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哥,我爸爸也丑。为什么我没哥哥!!呜呜呜。”
“我有哥哥哦!!嘻嘻嘻。”
“切,你哥哥还没鹤姨姨高,有哥没哥都一样。”
“鹤姨姨和小泽弟弟一样好看。石头石头,小泽弟弟还没来吗?”
最后一句是花花说的。
石头烦死了他妈,说话难听还误解他的意思。扭头就跑到花花身边,失望的说:“我来的时候看到鹤姨姨带着闻泽弟弟去别的地方了。”
花花“啊”了声,稚嫩的小脸上写满了不开心。
医馆。
鹤玉把小崽子带到医馆后,前脚刚给找了个小凳子看绘画书,后脚就被荀庆瑞叫去干活了。
绘画书是从家里带来的,以简易图画居多。鹤玉原本识字不多,但她记忆里好,闻谌教她认了不少字。
初到江县的一两年,声声年岁小,身边离不得人。她闲来无事便学着读书认字。
后来发现小崽子在翻看箱子里的书籍,就给他买了好些小人绘画书,供他消磨时间。
今儿是周五,上了一周课的荀莺,一放学就马不停蹄的溜了回来。
踏入家门,就瞧见在边上认真看书的小孩。浓密乌黑的睫毛又长又翘,眼眸圆溜溜的,像是个乖乖软软的包子。
荀莺手痒痒的,从后面伸手想去捏一把他的脸蛋。
还没靠近,闻泽就回头了,目光平静,似乎在问干什么。
她若无其事的收回手,环视了下周围,逗他:“小孩儿,你怎么来了?叫我一声姐姐呗,我请你吃雪糕。”
“冰冰凉凉,甜甜的哦。”
闻泽没喊,他也不想吃雪糕,低下头继续思考上辈子重要的一些事。他要抓紧回想起来,好为以后做准备。
荀莺轻哼一声,凑过去:“咋的?你妈回去和你说过我的坏话啊?”
闻泽仍旧没搭理她。
荀莺悠哉的把布包往空凳子上一扔,跑了出去,没几分钟又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两根一样包装的雪糕。
把其中一根放在桌上:“吃吧,你妈怕是没给你买过雪糕吧。”
她这话没别的意思,就单纯的询问一句。毕竟就鹤玉一个人养小孩,比别的家庭要困难些。
这母子俩穿得崭新,打理的干净又好看。光是她看到鹤玉穿过的那些漂亮衣服,都要花不少钱呢。
这妈当的,还怪滋润的呢。
闻泽抿着唇反驳:“妈妈说雪糕太冷了,小孩子吃了容易生病。”
他是早产儿,身体不怎么好。尽管这些年各种补药喝着,是强健了一些,那也不能太放肆随意。
鹤玉很少让他吃冰凉的食物,就怕一个不小心生病了。
荀莺不知道这些,撕开包装袋咬了一口,凉意传达全身上下,舒服的她直眯眼。
“那都是哄小孩儿的,你尝一口嘛。夏天吃雪糕绝配,哪里冷了。等七八月份时,我一天能吃好几块雪糕。”
闻泽:“我不要。”
说完又觉得生硬了些,“谢谢姨姨。”
荀家的人,上辈子因为他和妈妈,都遭遇了不同程度的挫折。眼前的荀莺,更是因为寻找他妈妈,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闻泽心生愧疚:“不能喊你姐姐,你和妈妈是朋友。”
妈妈有教他喊人的,他记忆很好的,见过一次的人都能记得的。
先前有见过面,闻泽只是按照一贯的称呼而已。虽然荀莺私底下是有让他改口喊姐姐的,他觉得不好。
荀莺前一秒觉得小孩不知好歹,后一秒暴躁跳脚。
“谁跟她是朋友啊,啊啊啊,小屁孩儿,你故意的吧!!!”
她才17岁,还在上学,喊她姨?要让她同学和朋友听到了,肯定要笑话她。不知道还以为她三四十岁了。
鹤玉这个女人太可恶了,居然这么教导小孩儿,真是气煞她也。偏偏这小孩儿不听别人的话,眼里心里就只有他妈。
荀莺咬牙切齿,想掐一把他脸蛋消消气,又怕把他给惹哭了,到时候她撇不干净。
她怒咬了一口雪糕,冷得龇牙咧嘴,囫囵咽下去,雪糕从嘴里冰到肚子里。
“不行不行,你必须改口,要记得喊我姐!要不然……要不然我就跟你妈告状,说你不听话。”
闻泽一脸无辜:……
他眨巴眨巴眼,指指荀莺身后,小声提醒道:“姨姨,太爷爷在你身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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