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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鹤玉带着闻泽往医馆方向走去,和去李婶家是相反方向。
街道另一头,是石头妈在送石头去李家。
石头大老远看到小伙伴,兴奋得踮起脚大声喊人:“闻……”
下一秒就被石头妈一把捂住嘴,“喊什么喊?给老娘闭嘴。”
石头不情不愿的咽下话:“妈,闻泽弟弟这是去哪儿啊?他不和我们一起去李家了吗?”
他还说下午一起玩捉迷藏呢。
想着家里不争气的一大一小两儿子,石头妈心头一阵火气:“你问我,我去问鬼啊。都说了让你别跟那小野种一起玩儿,你是不是又没听我的话?”
石头是家里最小的,不肯受丁点委屈。手腕被攥的生疼,挣扎着大叫:“疼,妈你放开我。闻泽弟弟才不是小野种,他有爸爸的。”
石头妈阴沉着脸,死死拽着儿子来到李家门口。
见李婶在院子给小孙女洗脸,急切的询问:“那人把小野种接走了?以后都不在这儿了?”
李婶皱眉,不用想都知道她说的是谁,也懒得和她扯:“嗯。”
石头妈语气尖酸刻薄:“长得一副勾人浪荡样儿,幸好那小野种不在这儿了,我家石头都被带偏了。”
李婶听不下去了:“石头妈,你这话说的忒难听了吧。人家没招你惹你,何苦为难这对孤儿寡母。”
几年前,鹤玉挺着个大肚子来到江县,身边也没个男人。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怀着孕,孤身一人来到陌生地儿,惹得周围人心思各异。
她出手大方,漂亮和善,让人说不出重话,不自觉生出怜惜保护的念头。
街邻四坊背地里议论纷纷,明面上还是笑呵呵的帮忙搭把手。那会儿上山下乡的青年纷纷回城,即使鹤玉有意少露面,一条街上的男人难免会多关注。
没多久,就有人举报到街道办事处,说鹤玉乱搞男女关系。在那年头,这可是要坐牢的重罪。
鹤玉很果断给出了一张结婚证和各种证明,让这些人安分了不少。
石头妈一直对鹤玉唾骂和看不惯,原因之一是她那当知青从乡下回来的大儿子辛立,第一眼就看上了这个新来的女孩。
辛立自那后有空没空就围着鹤玉献殷情,各种帮忙,还说出愿意把声声当亲儿子养的话。
鹤玉老早就拒绝了他,不留一丝余地的那种。
石头妈气得要死,大儿子去乡下吃苦受累了好些年,舍不得说重话。无可奈何之下,便把愤怒发泄在无辜躺枪的鹤玉身上。
“我怎么就为难她,不让人说实话了啊?说不定那小野种就是这街上哪个男人的种。李姐,你还是多留个心眼吧。别到时候你家男人被人勾魂儿了都还蒙在鼓里。”
李婶‘砰’的一下把毛巾摔盆里,“石头妈,你再说这些毫无根据的胡话,就不用聊了。”
一旁的石头年纪是小,但听着这话很刺耳,不由得帮着说话:“妈,你不能这样说声声的妈妈。鹤姨姨好漂亮的,还会给我吃糖呢。”
声声懂得多,鹤姐姐也很好,不知道为什么爸妈不让他和声声一起玩。
石头妈一巴掌呼在他脑袋上,“吃吃吃,就知道吃。老娘是没给你糖吃过吗?那狐狸精有啥好的,臭小子,到底谁才是你妈。”
石头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嗷嗷大哭:“呜呜呜,鹤姐姐就不会打我,呜呜……”
亲儿子的行为,无疑是把石头妈的脸放在地上磨蹭。她脸色发青,怒吼:“哭什么哭,这么喜欢那狐狸精,晚上你别回来了。”
一个两个的都不省心,净跟她作对。
李婶是看不惯石头妈处处针对鹤玉的行为,但石头这孩子是无辜的。平常在院子里和声声相处蛮好的。
她拉起石头,好心劝说:“石头妈,你怎么能在孩子面前说这胡话。石头是你亲儿子。”
石头捂着摔疼的小屁屁,不管不顾的尖叫道:“我要回去告诉爸你推我!”
闻泽没去李家前,石头就是这条街上的小霸王,几乎同年龄段的小孩都听他的话。调皮捣蛋,人嫌狗憎。
石头爸是食品厂的副主任,辛立回来后接替了石头妈的工作。家境要比院子里的人家要好一截。石头妈瞧不起鹤玉也正常,就辛立这条件,找个县城里的清白女孩轻轻松松。
鹤玉在去年征得了荀庆瑞的认可,进入医馆学习和工作,便把小崽子送到了李婶那里。四岁的闻泽不同于普通小孩,完全能脱手了。
一周不到,被家人惯的无法无天的石头,就屁颠屁颠的跟着小他一岁多的闻泽混了,还不许其他人跟他抢。
“辛正!你是要为了一个狐狸精,让你爸打死我吗?好让你爸娶那个狐狸精回家?”石头妈恶狠狠的质问亲儿子。
石头是辛正的小名。
石头面露嫌弃,净说大实话:“鹤姨姨眼睛又不瞎,连大哥都不喜欢,怎么可能瞧得上我爸。”
在场的大人小孩,刹那间寂静无声。
大人们心里乐得不行,脸上还得憋着笑路过。小孩们听不懂大人的弯弯绕绕,七嘴八舌的争吵。
“鹤姨姨好看,我也想和鹤姨姨做一家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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