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新的人生(2 / 3)
想起来过去接近一年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不禁让她胆寒发竖。鹤山怜注意到家入硝子的表情变得特别难看,不由自主地问:“硝子很讨厌他们吗?”
“也没有啦,我和他们的关系还行……你是男生,以后和他们亲近一些也难免,我单纯说说别人是怎么看待他们的而已。”家入硝子一般都把他们两个的事情淡然置之,她觉得说的话能帮到鹤山怜也好。
“谢谢你。”鹤山怜抿嘴,难以言表的心情频繁会在适应新环境当中涌现,感谢会让场面变得客套。
回忆家入硝子刚刚介绍的两个人,鹤山怜抓紧了手里的咒具:“我,认识那个白头发的,他叫,五条悟。”
“我想也是。认识他的人挺多的,只不过没人敢靠近他,只有他靠近别人的份。”家入硝子有一句没一句地和鹤山怜说着,“他身边的夏油,我们学校和他相性最好的一个。”
鹤山怜从家入硝子的话能知道这个男性的部分名字,回顾刚刚任务里他和五条悟闹着玩似的互打互骂,鹤山怜又能知道他的名字是杰。
夏油杰。
一个必能让咒术界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名字。
“走吧,和他们一起回高专。”家入硝子轻推了把鹤山怜的后背,接着双手放进口袋里,往夏油杰与五条悟的方向昂头阔步。
皑皑白雪中深陷雪堆而留下的脚印是鹤山怜初来乍到的记忆。
家入硝子认为鹤山怜这种类型的男生有一无二,说话像女生似的柔声细语,除灵时会因为咒力波动而催动情绪落泪,在生人面前能害羞到脸红,笑起来又满面春风。
不过整个高专都是怪人,就算鹤山怜的言行举止再怎么像女生也和她没关系。她只是得了目光会源源不断地汇聚在鹤山怜身上的毛病而已,眨眨眼就该忘记了。
清晨的阳光特别好,夏油傑往往是第一个起床的。从宿舍到教室也不过数十步的距离,夏油傑先去敲了五条悟的门,久久没得到回应的他决定先行一步。刚下楼梯没几阶,五条悟的宿舍门砰地一声被大力打开,走出来的是手里拿着墨镜的俊迈男子,他摸着楼梯扶手,走到夏油傑身边单刀直入地问:“没耐心等我啊?”
“不然呢,或者我该说是的。”夏油傑没打算费劲说点别的,直接承认了这个说法,他的淡定从容是五条悟一直束手无策的事情。
五条悟盯着夏油杰看了很久,直到他突然看过来才戴上了这副墨镜。
等他们来到教室才知道他们不是照常的第一个,鹤山怜坐在座位上用笔写着什么,专注到周围有什么动静都没顾得上。
夏油傑静静地看着,不想出声打扰。然而身后的五条悟恶意地一巴掌拍在门上,爆发的震动声让夏油傑也忍不住回头查看这个脾气上来的家伙。
大惊失色的鹤山怜看到两人之后把东西全塞进抽屉里。她坐在夏油傑的旁边——那个靠窗的位置,乍一看还有点小角落的味道。
夏油傑目不转睛地盯着五条悟,蹙着眉,一本正经道:“悟,在新同学面前做出胡来的行为很失礼。”
“我没把他当做同学。”五条悟也不会对夏油傑吹胡子瞪眼,他表达自己的看法,顺带怫然不悦地扫了鹤山怜一眼。
那杀千刀的目光传到鹤山怜眼中她感到一阵恶寒,发抖的身体更不受控制。
夏油傑坐回自己的位置,身体对着身旁鹤山怜的方向,他好奇地观察鹤山怜双手伸进黑漆漆抽屉的模样,使其猝不及防地说:“在写什么?”
鹤山怜变得脸红耳热,那种一说话就脸红的坏毛病还是存在着,无法消失,“作业…昨天晚,晚上忘记写。”
明明是一句话,换作是家入硝子还是五条悟都能很快说出来——可鹤山怜她不一样。
“我的给你抄吧。”夏油傑把抽屉的作业拿出来,他一般都是当天布置当天写完的,他伸出手把作业递到半空。
鹤山怜小心翼翼地拿过来,她始终低着头不敢看他,嘴里刚想说出那声谢谢,可夏油杰是她从小开始便不敢接触,令其害怕至极的男性,她一句话也不敢说。
“不打算和我说谢谢的话我会伤心啊。”夏油傑和她心有灵犀,他挑挑眉,悠然自得地讨要一份他会觉得满意的报酬。
“我很,很感谢你,夏油……”
“嗯,我爱听。”夏油傑的眼神勾人,那双眼睛只是小了些不能算做丹凤眼,表情衬得他像做什么事都游刃有余的人。
五条悟鹰瞵鹗视地作为局外人观察,他不明白的事情有很多,夏油傑为什么靠近鹤山怜也是他一窍不通的事情。
想想也是,五条悟自己一般有什么大问题都是听夏油傑的,很少情况夏油傑会反过来听他的话。那天聊了很多,五条悟的确搞清楚夏油傑的态度是中立的,可现在夏油傑当着他的面和鹤山怜聊天他还是会眉头不展。
凭什么和他玩得来的人会和他看不顺眼的人聊天。
“所以你是叫夏油傑……对吗?”
“是啊,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夏油杰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眯成一条缝,这个刻意的笑容在他允许鹤山怜叫他名字的时候结束,他的眼睛里透出来的试探是鹤山怜读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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