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2 / 3)
将她拉起后,秋水漪瞥了眼信桃。
注意到她的视线,信桃一个劲摇头,“姑娘不用考虑奴婢,奴婢在府里好吃好喝的,时不时还能偷个懒,这要是放出去嫁人,岂不是天天要被婆家念叨?奴婢可受不了。”
秋水漪乐了,“你这是什么歪理?”
“这可不是歪理。”信桃理直气壮,“反正都是伺候人,与其伺候一个不知品性的陌生男人和他的一家子,还不如伺候姑娘呢。”
“姑娘性子好,不会打骂奴婢,且奴婢的月银都是自己拿着,若是嫁了人,这笔银子能不能到奴婢手里都说不准。”
“奴婢自己凭本事挣来的银子,凭什么要花在别人的身上?让奴婢拿着买吃喝和衣物首饰岂不是更好?”
秋水漪震惊了。
她没想到,信桃竟然是这样想的。
信柳更是睁大了眼眶,不可置信道:“你娘能同意?”
“管她同不同意。”信桃无所谓,“她眼里心里只有我那两个哥哥,每月能拿些银子回去,她说不准还更高兴呢。”
信柳便不说话了。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秋水漪托着腮听完,“不嫁便不嫁吧,往后我养你。”
信桃眼睛亮得惊人,拍了拍胸膛保证,“姑娘放心,奴婢一定好好当差。”
秋水漪忍俊不禁,“好好好。”
表完忠心,信桃立即跑到窗边守着。
目光刚往下投了一眼,激动道:“姑娘,王爷来了!”
秋水漪来了精神,放下刚端起的杯子,提着裙子奔到窗边,果然看到下方某个熟悉的影子。
眼珠一转,她勾起唇。
……
“王爷,宫里传来消息,之前胆敢刺杀您的宫女,确实与那边无关,应当是当年潜逃的那批反贼。”
左溢落后沈遇朝一步,低声禀报。
沈遇朝轻“嗯”了声,“那便不用查了。”
“是。”刚准备退后,骤然想起一事,左溢觑了眼前方背影,斟酌着道:“手下人回禀,似乎在江南地带发现了那位的身影。”
沈遇朝脚步停住。
“探子在何处?”
左溢摇头,“那探子第二日便被发现死在房中,是他的同伴听他提过一句,意识到不对,这才往上报的。”
沈遇朝掀唇,眼中弥漫着无尽寒意,冷冷地讽了一声,“一如既往地怕死。”
左溢垂头,不敢再开口。
平息两息,眸底寒意彻底散去,恢复了以往的如沐春风,沈遇朝迈开一步。
“走……”
“诶,我的帕子。”
清亮娇俏的嗓音从头顶传开,沈遇朝抬眸,还未看清,视线便被遮得严严实实。
脸上的触感极为轻柔,仿佛一捧薄雾拂面。
他伸手,捏住帕子的一角,轻轻揭开。
睁眼的刹那,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风,将隔壁人家院子里栽种的梅花吹得在风中颤动。
花瓣随风而至。
片片梅花后,少女的身影显现。
她一半身子支出窗子,布料紧紧贴着,显露出流畅的线条和纤细的腰身。
乌黑发丝与漫天梅花瓣共舞,偶尔有几丝调皮的发沾在唇边,平添几分诱/惑。
注意到他的目光,少女明亮似繁星的眼睛轻轻一弯,笑靥如花。
“王爷,那是我的帕子。”
沈遇朝抬手。
掌中躺着一块白色绣莲花帕子,他微微一笑,“原来是秋二姑娘。”
“王爷稍等。”
秋水漪留下一句,直起身,身影很快消失在窗边。
沈遇朝收回手,垂下眼睫,注视着那块雪白的帕子。
未及多久,秋水漪提着裙摆飞快跑到他面前。
沈遇朝顺势将帕子递了出去,很是关怀,“那窗低矮,容易摔下来,二姑娘下次莫要如此。”
秋水漪接过帕子,面上泛红,小声道:“我知道了,多谢王爷。”
转头又问起,“王爷怎么在此?”
沈遇朝:“怀书邀我入府一聚,本王刚从安国公府出来。”
“原来如此。”
秋水漪试探性问:“我也正要回府,不如与王爷一道?”
少女白里透红的脸上带着隐隐的忐忑,好似在害怕他拒绝。
沈遇朝笑着应下,“好。”
一旁的左溢露出异样的神色。
云安侯府与端肃王府隔了两条街,与他家王爷一道,不是绕远了么?
眼见两位主子走在前面,他默默跟在后头。
路上,秋水漪没话找话,“王爷与林世子私交甚好?”
沈遇朝:“本王与怀书自幼相识。”
秋水漪便道:“自小相识的情谊果真深厚。”
说到这儿便没话了。
她绞尽脑汁寻找话题,“说起来,我还没见过姐姐呢,也不知她是否真与我生得一样。”
沈遇朝笑而不语。
秋水漪没法,为了不尴尬,只得拼命地说,心里祈祷刺客快些到。
干巴巴地扯着秋涟莹当话题,秋水漪正要开口,忽听沈遇朝道:“到了。”
她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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