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枯井波澜息(2 / 3)
几句话,王凌昭冷冷道:“我们马上去城西门口。”待他们一走,范哲转而对军官们怒斥道:“一群饭桶,给我滚!”军官们吓的一个个悻悻而去。
王凌昭和尹子默一赶到城西门口,守门的士兵们齐刷刷向她行了军礼。刘炎也彬彬有礼道:“七小姐。”王凌昭环视着士兵们,他们僵硬笔直的站立着,像呆若木鸡的泥塑无二。于是说:“放心,我不会追究你们的失职之责,刘队长这点做的就很好,第一时间就向我说明了情况。虽有处理不当的地方,但尽忠职守,一个人硬是开车把人追到了租界入口。”
他们进入门口岗亭,尹子默向刘炎询问了其他相关细节,由此推断道:“我们的官兵基本就上桓湖一带没有彻底搜查了,而闯进城门的是罗尔斯的车,我听说他每年这个时候都有去上桓湖钓鱼的习惯,于天广是不是就此借机搭了他的车。其次时间上也有疑点,刘队长说罗尔斯去而复返就两个小时,哪怕车子跑的再快,覃州城区到上桓湖也要一个半小时,罗尔斯总不至于钓半个小时的鱼!再之,他回到城门口拒不接受检查,百般刁难刘队长,不是心虚是什么。可见,于天广一伙绝对混入了租界。”
王凌昭说:“尹组长说的没错,这是于天广迫于无奈,走的一招险棋,但很可惜漏洞百出。由此看来,我要尽快约见杰克森总领事了。”尹子默抚着下巴道:“我看杰克森会想办法庇护他这个洋女婿,反正我们一时也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于天广在租界。即使有,他也会以租界是他们管辖的领地为由,不能干涉其内政。”
王凌昭夸夸其谈道:“未必,现在我们与他们曾国贸易频繁,货物进出口需求量与日俱增,而覃州港是他们最大的对接港口,每年给他们带来了收入可观的利润。覃州港控制在我们手上,就好像捏住了他们的一根大动脉,就算杰克森有心庇护于天广,置他们的港口贸易生意于不顾,难道宾赛恩大使会坐视不管。当然最好的是,杰克森想通了,乖乖把于天广交出来!”
尹子默说:“宾赛恩大使远在金城,山高皇帝远的,哪怕发道命令下来,我看杰克森也是嘴里说的好好的,实际不为所动,敷衍了事。更何况现在战火连天的,宾赛恩翱旋于各军阀之间,自己都忙的焦头烂额了。而且他们即将竞标将要建成的覃州第二大货运港口济原港,他们财大气粗,济源港定是他们的囊中之物,到时候也就不存在贸易的压力。我看他会暂时拖延时间,找个合适的时机,把于天广悄悄送出去。”
王凌昭眼神里透露出无与伦比的自信,说道:“于天广就如笼中之鸟,只要我不把笼子打开,他就休想飞出我的手掌心。至于杰克森那边该如何?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为了防止于天广出逃,她在所有海陆出行的必经之路,要塞关口,派了大批士兵巡视看守,特工秘密监察,形成了一道道密不透风的封锁线。
曾国领事馆是一栋典型的西式建筑,集居住办公于一体,它平面简洁明朗,以巨石堆砌底层基础,廊下是古典风的白玉柱,顶楼是小穹顶的设计,外面皆是装饰精美的圆形窗户,内部更是装修奢华,色调艳丽,物尽其美,让人眼花缭乱。罗尔斯把于天广带回领事馆后,于天广先到浴室洗了个澡,整理了仪表妆容,换上了一身西装,在花园躺椅上晒着太阳。
午饭时间,他和冯熹被女佣带到楼下的餐厅用餐,单调的白色大瓷盘盛放着一块鲜嫩的黑胡椒牛排,因实在饿昏头了,他亦顾不上礼仪形象,刀叉并用,大快朵颐的咀嚼着牛肉,再配上一杯甘美生津的红酒,简直是飘然若仙,他回想起刚刚还心惊胆战的场面,心有余悸。罗尔斯与他相对而坐,说:“安东尼,戴安尼小姐陪着杰克森去参加了一场文化交流会议,可能要到下午两点才能回来,我等会还有事,就不能陪你了。这里是租界,很安全,你要是觉得闷的话,可以到处逛逛。”
于天广用餐巾纸擦了擦嘴巴,起身把大靠椅推入桌下。他和冯熹用完餐,就到后花园去散步了,冯熹说:“老爷,罗尔斯先生在城门口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以他们的警觉性,就算是傻子,也应该知道我们在租界了。”于天广说:“他们并未亲眼目睹我们在车内,又未留下有力证据,杰克森大可含糊其辞,他们不会硬闯的。”冯熹说:“以七小姐的个性,她怎会善罢甘休!”于天广找了一张长木椅子坐下,说:“这七小姐倒真是作派强势,颇具谋略。居然联合邱扬设下这么大的圈套,让我往里钻。”
冯熹怒气冲天道:“邱扬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枉老爷平日对他那么好。”于天广语重心长道:“可能我也是自食其果,诚然,在这世间上唯有价值与利益是永恒对等的,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我对他再好,也难填沟壑。就说杰克森,要不是看在戴安尼的面子,我们早就沦为阶下囚了。”冯熹说:“所以没枉费老爷对戴安尼小姐的一番心思。”于天广郁郁寡欢道:“终归是寄人于篱下,他日生变,朝不保夕呀!”冯熹说:“那我们得早做打算,想办法离开覃州,方是一条光明正道。”
于天广眉宇间皱成一条直线,说:“离开覃州,和戴安尼回曾国,谈何容易,他们派了那么多人在外面,我们一出租界就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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