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云涌翻画卷(1 / 3)
杜文轩不由感叹道:“七小姐果真是恣意洒脱。”王凌昭说:“因为战乱,我四岁那年就跟着父帅到处跑了,通常一个地方没呆几天,就又搬走了。这种居无定所的日子,直慢慢熬到我十二岁,等父帅攻下浦顺,才稍微安定下来。也许就是以前那些经历,促使我养成了今天这种性子。”
杜文轩眉毛往上颤动,眉宇舒展开来,说:“那你怎么想着远走他乡,去到国外,那么偏远的地方念书的?”
王凌昭说:“在我出生那天,父帅取得了一场关键战役的胜利。他为此非常高兴,说是我给他带来了好运气。所以从那时起,父帅一直都很宠我,也常被他带到军营中玩。受其感染下,我对父帅是尤为崇拜的,心里暗下决心,我长大了也要像他一样,做一个顶天立地,能成就一番事业的人。但这些年,我们在与洋人打交道的过程中,因为实力上的差距,迫使我们在自己的土地上,却处处要受他们外国人的桎梏,由此饱受欺辱,吃尽苦头。所以我立志必须去国外最顶级的军校深造,然后回国打造一支强大的军队,让那些洋人也见识下我们的厉害。”
王凌昭讲的眉飞色舞,两人越聊越欢。不多久,侍应生拿了一瓶玫瑰露酒上桌,王凌昭自己倒了一杯玫瑰露酒,举杯致意道:“我先自罚一杯,为今天的迟到表示歉意。”
杜文轩虽很少喝酒,但见她为人畅快,也回敬了她一杯,说:“哪里!难得七小姐能够和我倾心交谈。”王凌昭倒着酒瓶,那酒水如丝线流入杯中,杯面上浮起朵朵酒花,又很快化开破掉,她的神情却是闲适淡然的,说:“杜先生与二哥交好,而我和二哥感情最好,按理来说,二哥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说来,今天这顿饭,无论如何我都该请你的。”杜文轩说:“那是七小姐客气了,但说起二少,平时为人十分仗义,两年来承蒙他的关照了。”
王凌昭小心翼翼的将酒瓶放下,眼里润着温和的光,说:“那你是怎么认识我二哥的?”杜文轩抿了一口酒,说:“两年前,我大学毕业,就回到了绵州找工作。恰巧二少的新公司开张,要举行庆祝晚会,四处发布公告,说要找一名钢琴演奏家,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面试了,没想到二少见到我十分投缘,对我的表演又十分满意,我们因此成为了很要好的朋友,因着他的名望,城中的很多达官贵人找到了我,争先恐后聘请我当他们小孩的外教老师。”
王凌昭喝了一口酒,轻轻晃了晃玻璃酒杯,谁知那光打在上面,映照着光华流转,她说:“要是你没遇见我二哥,就没有了后面的机缘,那你想过之后的打算吗?”
杜文轩侧着身,一只手搭在桌沿上,指头浅浅扣着桌布,划出一道道纹路,畅然道:“我可能会去覃州,毕竟那里是南方最繁华的都市,机会自然也是最多的。”王凌昭巧言巧语道:“我看不见得,以杜先生的才能,哪里都会是容身之所。”杜文轩笑道:“七小姐过奖了!”
王凌昭把酒瓶移到桌面中央,与一套精美的餐具并到一块。放手时,瞥了他一眼。此时,其他的菜品陆续上齐,用餐前,王凌昭挨个说明了这些菜的特色之处,又问他菜的咸淡,合不合口味等。
因着越州的战事,王凌昭接下来都没睡好。战况如预想中顺利,王虎派出的援兵如期到了越州,与敌激战三天三夜,圆满完成作战任务,韩祁山最终兵困于城下,犹作困兽之斗,陷入攻不下,突不出的尴尬境地。
勉强又撑了两日后,韩祁山绝望的兵败自裁。王德庸为了庆祝此战的胜利,特意在大帅府内举办了一场庆功宴,各省的高级军官都全部出席。
在大帅府的庆功宴上,酒杯交错,醉人的芬芳弥漫在空气中。四省各军事主官聚集一堂,共庆胜利的喜悦,一场盛大的军事庆功会就此拉开帷幕。宴会厅内金碧辉煌的装饰彰显着庄重与荣耀。高悬的军旗在灯光下熠熠生辉,醇厚的酒液在杯中流淌,仿佛流淌着军人们的热血与豪情。他们举杯相庆,庆祝着胜利的喜悦。
王德庸不咅赞美之词夸讲王凌昭,在座的将官无不附庸交口称赞,王德庸说:“老七,你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想要父帅如何奖赏你 ?”
王凌昭身着粉绿色连衣裙,在灯光的照射下明艳动人,她轻启薄唇,说:“不敢贪功,此番胜利,是大家齐心协力的结果,父帅理应犒赏三军。”
王德庸想了一会,站起身大声宣布道:“从现在起,全体官兵每月薪饷多加一个大洋。”
军官们闻此通告,自然喜不自胜。范绍谦忽然起立,举起酒杯道:“凌昭,来陪范叔叔喝一杯!”
王凌昭提起白釉梅花小酒壶,畅意的斟满酒,站起举杯道:“范叔叔久居覃州,难得来绵州一趟,是我该尽一下地主之谊。”觥筹交错间,两人一饮而尽。
出于待客之道,王凌昭客客气气道:“听说范叔叔下午就要赶回覃州了,何不多住几天?”
范绍谦婉拒道:“其实我也想,只是军务繁忙,大家都指着我了。”王凌昭把目光移向了在她身侧的范哲,说:“实在可惜了,那范大哥一定有时间吧?”
范哲还只说出一个“我!”字,范绍谦用力扯了一下他的衣服,抢白道:“他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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