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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岁月如歌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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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凌昭在办公室隔壁的会客室碰见崔副官,崔副官知她深得大帅欢心,免不了要阿谀奉承一顿,说:“大帅于酒会当中公开宣布七小姐的就职事宜,试问有谁获此过殊荣,足见大帅对您的信任与器重!”

王凌昭心中有数,出于礼貌道:“我只求能尽我所能,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好了。而崔副官与父帅共事以久,对父帅的行事习惯都很了解,要是以后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你多多指点。”

崔副官轻轻摆手,小声说道:“七小姐这样说,我可真不敢当,众人皆以为七小姐在大帅所有儿女当中最为年幼,才颇受宠爱。其实并非如此,大帅实际看重的是七小姐的才干,所以恰恰有时候,您在大帅面前说一句话,就抵的上我们在大帅面前说千句百句。”

王凌昭眸子一动,好似有一道精光闪过,说:“不管如何,我们都是为大局着想。父帅那么英明果敢,也不至于厚此薄彼,他所做的每一个决定,必然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崔副官说:“是呀!大帅的心思岂是我们能揣测的。我还有其他事,就先走了。”崔副官转身便欲离去,王凌昭跟在他身后,说:“我送送崔副官吧!”

两人一出门,就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每隔三四米的距离,就站着一名笔挺如松的卫戍,卫戍一见到他们,无不恭敬的对他们行着军礼,厚实的马靴直蹬的木地板“咚咚”作响。刚转过一道弯,崔副官说:“七小姐,就送到这吧!”只听不远处的一间房子内,零星的传来一些争论声,崔副官推断道:“看来应该是三少在大帅的办公室。”王凌昭颇为好奇,想要过去一探究竟,说:“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崔副官并未答话,让出一个身位,让她先走。

他们到了那里,先和外屋办公室的张秘书好说歹说,费了些口舌,才征得张秘书的允许,同意他们进去。之后他们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里屋,里面摆设极为讲究,红色木饰面板墙显得典雅大方,天花板中央挂着一盏淡黄色西式吊灯,与其平行相对的是一台复古风扇。

金丝楠木书桌上面错落有致的放着文房四宝,左上桌角立着一盏绿色玻璃罩台灯,右下桌面放着老式拨号电话。后面是一个檀木书架,放眼望去,五层书架都摆满了书籍,在左右两边对称放着两个小型的档案架。

王德庸和王世勋站在房间阳台上,静默着互不理睬。王凌昭一走过来,王德庸如久旱逢甘霖,说:“老七,你来的正好,我有事找你商议!”王凌昭心里倒也明白,说:“父帅是为了三哥回绥州的事吗?”王德庸说:“要是他单单只是一人回绥州也就罢了。”王凌昭思索再三,说:“莫非是为了军需的事?”王德庸点头看了她一眼,说:“正是!”

王世勋气馁的弯腰把手扶在白玉石栏杆上,看着眼前枝繁叶茂的槐树,眼里却满是愁绪。王凌昭于心不忍,但又知道他们都在气头上,再让他们谈下去也是火上浇油,只说:“三哥,你就先回去吧!”王世勋形容憔悴的看着她,王凌昭则向他偷偷使了使眼色。王世勋早就束手无策,事到如今,也只好说道:“父帅,那我就先走了。”

王世勋一走远,王德庸说:“你三哥准备向我索要三千支最新式的□□,你说我该不该给?”王凌昭说:“该给,不仅要给,而且要拿出五千支才够。”王德庸正等着她有什么非凡独到的见解,听她一说,顿时来了兴趣,忙说:“那快说说你的看法。”

王凌昭想了想,说:“三哥的六十二军,原先的底子是父帅的七十八团,这支部队跟随父帅多年,战功卓著,更是多次救父帅于水深火热之中。虽说几年前被派去驻守绥州,现在由三哥管辖,但父帅不能因此心生嫌隙,让以前的老部将寒心呀!”

王德庸愁眉不展,一只拳头抵在坚硬的石柱上,说:“我不是不讲情面,而是这几年以来,我对他们关照太多,已经引起其他部将的不满,私下里对我颇有微词。就说贺军长的二十三军下属的十八师现所用的枪支陈旧,破损严重。这不贺军长前几天还一肚子怨气的过来找我,要我更换一批新的枪械给他们。所以我准备把军工厂刚下线的那五千支□□全部拨付给他们。”

王凌昭不由问道:“那请问父帅,绥州最大的隐患是谁?”王德庸不曾提防她有此一问,谨慎思量后,说:“硬说目前最大的敌人,无非是韩祁山那一帮土匪,好像经过我们几年前那次大战后,似乎就失去了踪影,可以说算不上呀!你难道还有更深的见地吗?”

王凌昭澄清利弊道:“韩祁山这个人诡计多端,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他就是想等着我们疏忽大意,攻其不备。我料定他肯定与其他流散在外的几股土匪势力暗中勾结,伺机而动,他们合力起来就是我们最大的祸患。而且绥州北面的孙宜兴还时常派几支小股部队在边境袭扰,也不得不防。”

王德庸茅塞顿开道:“绥州这几年太过平静,细想一下,不是什么好事,毕竟匪患终究没有根除。空明山一战后,韩祁山损失惨重,以他的脾气,有什么不报复的道理。而孙宜兴狼子野心,觊觎绥州已久,他当前只是没有十成的把握,才没有出手。说不定他哪一天,就瞅着我们的防守空当,突然就派兵南下了。这样说来,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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