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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面玲珑心不倦(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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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出场万众瞩目,王德庸和几个姨太太在会场中间的大沙发入座,几名侍应生分侍左右,随时听候差遣。三姨太摆弄着手腕翠绿欲滴的翡翠手镯,嘴角犹带着笑意,说:“老二真有本事,能在两天有限的时间内,把这场酒会办的热闹得体。”言语间瞄了他儿子王世勋一眼。

王世勋诚惶诚恐道:“母亲说的极是,二哥的能力,大家一向有目共睹。这些年来,尽心尽力帮衬着父帅,这样我才能踏踏实实的驻守绥州,免了我的后顾之忧。”

他的一番说辞深得王德庸的心意,喜上眉梢道:“老三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不过也确实如此。还望你们兄弟之间能够真正做到同心同德,方不枉费了我多年的心血。”王博和王世勋无比恭谨的垂手立在身旁。异口同声道:“是!父帅。”

王德庸瞪着铜铃大的眼睛看着他们,暗自觉的好笑。方说道:“好了,这里既不是军营,也不是校场,我不是专门过来训你们来的。既然是酒会,就该高高兴兴的,你们今天晚上就敞开了玩。”

二姨太并未在意他们的谈话,一双杏眼不停的打量着身边的人,喃喃自语道:“怎么老七突然就不见了。”等她话音一落,说时迟,那时快,王凌昭穿过密集的人墙,排众而出,说:“二姨娘,我在这了。”两人对视一眼,二姨太嗔怪道:“你这丫头总是古灵精怪的!”

王凌昭依次和其他几位姨娘见过礼,却唯独没见到她娘,疑惑中掺杂着几分担忧,问道:“我娘怎么没来。”四姨太面上蕴着一缕浅绯,说:“我和她一起出门时,她身体突感不适,就回房歇息了。我叫老六去看过了,只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吃一剂药方,睡一晚就没事了。”

王凌昭悬着的心方放了下来,感激道:“谢四姨娘和六哥的关照。”四姨太说:“没事,都是自家人。”王凌昭遂对王德庸说:“父帅,之前你还说公务繁忙,就不来参加酒会了,原来你是想给我一个惊喜!”

王德庸却装作十分严厉的样子,作愠怒状道:“你这孩子,我来了这么久,都没见你过来,真是太不像话了。”王凌昭太清楚父亲的个性了,也做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当即坐在二姨太的旁边,拉着二姨太的手,说:“二姨娘,你得给我评评理,今天酒会来了这么多人,我一个人忙前忙后的,实在是无暇顾及,难道要我有分身术不成。”

二姨太为人和善,和蔼可亲道:“要我说呀!老七确实挺不容易的,自打回国开始,就没怎么好好休息过。现在举行一个酒会,还要招呼那么多人,一时应付不过来,也是情有可原。”

三姨太低眉扒拉着纤白的指角,眼里露着澄明的光,道:“姐姐不要太娇纵她了,由着她的性子,大帅日理万机,又何曾好好休息,不照样把四省的事务,打理的井井有条。”王凌昭撅着嘴,反唇相讥道:“是呀!我自然比不上三姨娘通宵达旦打牌来的辛苦,我得好好向三姨娘请教才是。”

大家都乐不可支,三姨太霎时脸上布满绯红,羞愤道:“大帅,你看这老七没大没小的,尽敢数落起姨娘的不是,你得好好严加管教。”

王德庸对这种场面是司空见惯的,处之泰然道:“我不是偏袒谁,老七说的也没错,每次晚上我开完会回来,经常看到上房灯火通明,本想在隔壁书房打个盹儿,却实在吵嚷的睡不下,想着叫人提醒一下吧!但又不好扫你的兴,最后只好走开了。你却私下里时常说我不过来,这又是什么理?”王德庸虽未直接挑明她的不是,暗里却把想要表达的苦涩一股脑吐漏了出来。

三姨太是个明白人,粲然一笑道:“是我不好,怠慢了大帅还毫无察觉。难得大帅体恤,大人有大量。不跟我等小女子一般见识,当然也辛苦了姐妹们为我分劳,前些日子一直悉心照顾大帅。可是我除了打牌,实在想不出别的法子来消遣。”

王凌昭灵机一动,插口道:“那三姨娘就应该向四姨娘好好学习了。前一阵子,四姨娘为父帅缝制了一件貂皮大衣,父帅可是喜欢的不得了。”四姨太是个性子沉稳文静的人,素来行事低调。此时被王凌昭提及此事,也只是笑不露齿,默不作声。

三姨太酸溜溜道:“我哪比得上你四姨娘这般心灵手巧,讨人欢心。”说着用手抖了抖绢丝手帕,一缕清香飘散开来,闻起来倒是挺提神醒脑的。王凌昭心里却有了计较,说:“父帅常年征战在外,这鞋垫磨损最为严重。以三姨娘的聪慧,我相信针线女红不在话下。要是为父帅亲手纳上一双鞋垫,岂不是美事一桩。”

三姨太脸上早已挂不住,她不好当面拂她的意,嘴上的笑容是凝滞的,说:“这本是我份内之事,别说小小的针线活了。就算是要我上阵杀敌,我也绝无二话。”

王德庸极为感动,大受震撼道:“倩茹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这一股子豪气,一般男子恐怕都难以企及,有你这句话,我感到很是欣慰。”三姨太自鸣得意,说:“多谢大帅夸奖。”

二姨太微微挑眉看向王凌昭,笑道:“老七,今晚你可是主角!来之前大帅就跟我们说了,他今天还有重要的事要宣布!是关于你的,也算是给你的一个惊喜。”王德庸随之应和道:“对,待会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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