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败(1 / 3)
何皇后吃惊得看向李凌薇,没想到她居然会偷梁换柱!裴昭媛更是险些打翻了手中的酒杯。皇帝的脸上倒是看不出任何波澜。
朱全忠拜谢,“臣多谢圣人。”
皇帝将酒杯举起,欲摔下发出号令。倏然之间,裴昭媛面带泪痕走至他身前附在他耳旁喁喁私语。
席间,韩建一直处于高度警惕,时刻盯着皇帝的反应,要知道他可是杀害了宗室十一位亲王,皇帝早就想杀死他,以泄心头之恨!他见状偷偷地踩了踩朱全忠的脚跟。
朱全忠陡然变色,生出狐疑,没等皇帝发话便摇摆着起身,目光迷离地说道:“臣不胜酒力,恐酒后失态,先去解酒,请圣人恕罪。”
皇帝张了张嘴,话还未说出口,朱全忠已退行着走出大殿。他喝退下裴昭媛,独自举杯一饮而尽。
裴昭媛怒目视向李凌薇,恨不得用眼神将她杀死。
韩建解释道:“梁王刚刚和臣说早上饮食不适,这会儿怕是不胜酒力,圣人莫要笑话。”
皇帝叹道:“梁王日夜操劳,需保重身子啊。胡三快去看看。”
“能为陛下效劳,乃是荣幸。圣人若是体念梁王劳苦,不如早些将平原公主嫁去。梁王内宅安稳,战场上才能为陛下尽心。”韩建笑道。
皇帝默默地看了李凌薇一会儿,长叹一声道:“朕只是有些舍不得女儿。”
韩建连忙答应几个“是”字,又说:“不过梁王公子人品相貌俱佳,公主早日嫁过去也是极好的。”说着,连连向皇帝敬酒。
皇帝又饮酒数盏。胡三匆匆而入,道:“回圣人,梁王不胜酒力,怕圣人责备,已先回驿馆。”
皇帝自悔坐失良机,神色变得不大对劲,恨不得将手中的酒盏捏碎,又恐韩建看出端倪,只得在心中怅然一叹,功败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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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娧!你为何要害我!”李媛玉上前拦住李凌薇。
李凌薇顽皮一笑,“还未恭贺妹妹即将新婚之喜。”
李媛玉心有不甘地瞪着李凌薇:“你就这么想让我死吗?”
“你是我的妹妹,我怎么会想你死。”李凌薇收起笑容。
“你!”李媛玉怒气填胸,“你难道不知道嫁过去是什么后果吗?
“适龄的公主只有这么两位,不是你,就是可馨。”李凌薇变得严肃,解释道,“可馨自小体弱多病,况且性格柔弱,这一去不知道有什么危险,所以……”
“所以就因为我精明,因为我勇敢,我就要忍受这些吗?此去分明是羊入虎口,为何偏偏选中我?”李媛玉情绪激动,登时悲从中来,眼泪飘然而落,忙拿衣袖去拭眼泪,抽抽噎噎地哭道,“你都看见了,他们分明没有人在乎我,从头到尾说的都是你的婚礼如何如何?我又算什么?我也是公主,和你一样的大唐公主。为什么都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你的聘礼有价值连城的金镶玉珠项链,而我呢?我有什么?不过就是随便从皇室中找一位公主罢了。”
李凌薇看着一向与自己针锋相对的李媛玉落泪,顿时哑然,低下头陷入自责。诚然,都是自己的妹妹,为什么要选她呢?李可馨固然不合适,难道李媛玉就合适吗?如果可以选择,她自己都不会嫁过去,己所不欲,她却要反施于人。
李凌薇陷入深深地自责中,潸然泪下。李媛玉突然收起眼泪,露出诡笑,“不过也正是因为没有人在乎,你的计谋才没有得逞。”
“你说什么?”
“阿耶刚刚已经同意将下嫁的公主改为可馨。”
李凌薇一脸愕然。
李媛玉笑得更加得意,“阿耶一向宠爱于我,我说什么阿耶都会答应。无论序齿、身份,可馨出嫁都比我合适。”
李媛玉的话冲淡了李凌薇的自责,此时的她更多的是难以置信,“可是……”
李媛玉抢过李凌薇的话,“你觉得朱全忠会在乎是哪个公主嫁过去吗?阿馨、阿玉,我估计他根本就不知道有何区别。”
“想什么呢?”何皇后轻轻推了推凝眸呆立的李凌薇。
“没什么,阿娘。”李凌薇扶着何皇后走到榻前坐下。
“可馨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何皇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李凌薇有些遗憾,“女儿还是不能改变什么。”
“你从小就与可馨最好,与阿玉不睦。”何皇后苦笑。
李凌薇讪讪地笑了笑,接过阿秋刚刚煎好的蜡面茶,“阿娘,趁热吃。这一路跋涉,路上很多物什都供应不全。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女儿。女儿也只剩这几天能再好好照顾您了。”
何皇后带着点喘息,怀孕让她的脸有些浮肿,满头虚汗地自责道:“难为你了,阿娘曾经说过会帮你再寻一桩好婚事,可惜阿娘……”
李凌薇摇了摇头,“阿娘不必自责,女儿是真心愿意嫁给朱友贞。”她将忧郁的苦脸换成笑脸,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
“阿娘虽未亲眼见过朱友贞,但他这次救了阿祚,阿娘内心是感激的。听说他母亲张氏温婉贤良,连朱全忠都对她言听计从,你嫁过去之后要小心侍候张氏,千万不要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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