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下崽!(1 / 4)
山下有道观名天玄观,门庭若市。求愿之人皆去往卜卦处,乌兰贺与白骨行了另处。
青铜香炉冒着檀木香,金子堆在香火之间。
束发老道在侧把脉,白骨抓着道长的拂尘,“小黑,这个可以给阿黄拍毛。”
乌兰贺抽了拂尘出来,“你玩。”
来客顽劣,老道长不再把脉,反是捋着胡子,“施主,你哪里捡来的怪丫头?”
“问那么多干嘛?给花和尚的香火钱我加了两倍给你。治好了她,你就是治好了花和尚都治不好的人。”
乌兰贺把花和尚搬出来,就是因为他和这刁老道吵过一架,成了对头。
有了花和尚做借口,老道长又去把脉。乌兰贺料想为了赢过花和尚,此老道必然全力以赴。
“刁老道,怎么样?能治吗?”乌兰贺紧张一问。
老道毫无迟疑,“能治。”
乌兰贺大喜,“没想到你深藏不漏,香火钱我以后就供你了。”
“姑娘入我道家门,一无悲喜二无愁,清心寡欲,不动心脉则可无碍,你考虑一下,保你长寿。”老道诚恳道。
白骨甩着拂尘,人间事难懂,她左思右想,又端详着他,“待你的窝?可你长得不漂亮,看起来不好玩。”
老道长一时语塞。
乌兰贺把金子一锭锭装回去,“对,别理这丑老道,”乌兰贺留了一锭金,把剩下的金子都收起来了,“你这儿就拂尘值钱。”
乌兰贺正值怅然,拂尘却拍打着背。白骨正在咯咯笑,“小黑,现在就下个崽吧。”
乌兰贺两眼呆滞。现在?他?下崽?无论是从时间、品种还是这个行为来说,都是有违天理呀!
而她半迟疑,半笑地观望他,“小黑,你不会啊?”
她笑得自信满满,显得他很蠢,乌兰贺都心虚了,“这事搁谁都不会啊。”
白骨拂尘一挥,指着老道长,“你年纪这么大,一定会吧。”
刁老道左右观之,试图在乌兰贺脸上找到答案,“施主,你们玩什么呢?”
乌兰贺有苦难言,“我也不知道。”
白骨一拍乌兰贺的肩,“教他下崽。”
刁老道恍然大悟,围着乌兰贺转了两三圈,“原来是施主你要看病,早说啊,年轻人有什么就直说,”刁老道出袖把脉,须臾面露困惑,“施主,你脉象没毛病啊,是哪不行呐?”
仿佛滂沱大雨浇下,乌兰贺眼睁不开,脸也紧皱。他能有毛病吗?明明是白骨有病。可他怎么能跟道长说,他被女人逼下崽呢?
一字难言,不可道尽,他人又被白骨朝后一拉,扔到了坐塌上。
“你们怎么都不会,我来教你。”白骨爬上了坐塌。
道馆香火在烧,道长就在眼前,乌兰贺却被白骨按住。
“大胆狂徒,青天白日,你干什么!”刁老道捂眼直斥。
乌兰贺双腿被白骨一提,蒲团铺在他屁股下,她十分严肃道,“这是产前准备。”
产前……两字像鬼魂般飘过乌兰贺脑海,亦飘过老道长眼前。
她在干什么?
乌兰贺的腿由她曲起放下,手被白骨举起。她抓着他手指一点他眉心,朱唇皓齿比朝阳烂漫,“跟我说,我要生小宝宝。”
乌兰贺说不了一字,这超乎了他的认知,他没见过哪个男人能生崽,还是立刻马上。
刁老道皱眉旁观。
白骨抓着乌兰贺手,一抚一抚如摸狗爪,“别怕,很快的,只要想着小宝宝,就会噗地一下变出小小的你。”
“啊?”乌兰贺发出声荒诞的感叹。这是谁教她的?她那个误人子弟的师傅吗?她师傅到底和谁有仇?
她又把乌兰贺的手放在他肚子上,画出大大的圈,“小宝宝现在就在这里。”
“哦。”刁老道似懂非懂地点头。
“老道,你哦什么,你生过?”乌兰贺大抵处于非人之世,颠覆他整个人生。
他把从小到大所见所闻捋了一遍,扪心自问,人是这么怀小崽的吗?有人这么下崽的吗?他这里能下崽吗?
但白骨十分认真,看不到她一点迟疑,乌兰贺不免怀疑到底是谁不正常。
关门声无情响起,乌兰贺就见刁老道直接摇头走人,“不是,刁老道,你走了我怎么生?”
“就这么生啊,山上的女人都是这么生的。”白骨扶正了乌兰贺的腰,等待着小崽。
乌兰贺对山上的人产生了怀疑,“她们是土豆?”
在他的认知里,只有土豆放久了会发芽,再长出小土豆。
“别说话。”白骨小心地凑过去,听着乌兰贺的肚子。
他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她极为激动,紧握双手,“小黑,你小崽就要来了。”
咕噜咕噜,是他肚子饿了。他脑子跟着她飞速转着,在这一天变成待产之妇,却想不到问题在哪儿。越想脑袋越空,肚子也空了。
白骨满心欢喜地等待着小崽,目光全部聚焦在乌兰贺肚子上。
乌兰贺已经两眼昏花,意识迷离,不知自己是男是女,是人还是土豆。
时间一点点过去,渐渐地,白骨皱了眉头,为什么他肚子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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