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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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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不是啊哈哈!”

这人估计性子直爽,话也说得相当直白,让姜悬月和应逐阳同时噎了下,和彼此冷不丁对视了一眼后又不约而同地红着脸转过头。

姜悬月慌里慌张地放下搭在应逐阳肩上的手,假装镇定道:“你、你这误会可大了,我们是……兄妹。”

伙计疑惑地看了看他们的脸:“兄妹?可你们长得倒不怎么像。”

“……血缘远了点,就不太像。”姜悬月没什么底气地说完这句话后,嘴角微微沉了沉,静默少顷,重复道,“我们是兄妹,只是兄妹而已。”

他的声音低缓而坚定,像是怕对方不相信,又像是怕说服不了自己。

应逐阳只垂首不答。

伙计没注意到两人间无形凝固的氛围,恍然道:“原来是兄妹,那也难怪关系这么好,方才是我误会了,实在抱歉啊客官。”

“没事。”

姜悬月强行挤出一个笑,心中却泛起丝丝难以抑制的苦,于是催促道:“快些带我们去房间吧,今天我们刚来,走了一天累得腿都要断了。”

“客官,本店的房间有很多种类的,一楼的最大还带温泉,里面有分隔卧,可以好几个人一起住,隔音也好,不用担心被隔壁打扰,二楼到四楼都是普通房间,五楼的最好也最贵,但是数量少,已经被订满了,您看您是……”

伙计试探着看他。

没等姜悬月回答,应逐阳便甩给伙计一袋银钱,带了些不明所以的不耐道:“就一楼吧。”

“好嘞客官!”

伙计兴高采烈地接过银钱给他们带路,二人跟在后面,没有再做交流。

从前某些时候的默契重现,令人不快。

长长的走廊隐约有硫磺和香薰混杂的气息,烤得人脸热,伙计将他们带到一处木门前,推开门道:“二位客官请进,屋子里备了茶酒点心,温泉旁边也有各种香味的皂角,请问还需要什么别的东西吗?”

姜悬月余光看了眼依旧沉默的应逐阳,道:“暂时没别的了。”

“那您有什么需要随时喊我。”

伙计应了一句便离开了,留下僵在原地的两个人,不言不语。

姜悬月还在为刚才说的话而尴尬,想看应逐阳的表情又不太敢,手足无措半天,应逐阳直接越过他进了房。

冷香一闪而过,没有丝毫停留,与周围热烈芬芳的馨香格格不入,在鼻尖略过一瞬便转眼烟消云散,却让姜悬月木头般地呆在原地半天。

良久,他敛了眸,慢慢迈开步子走进去,关上大门。

屋内的装饰风格比起酒楼来说要更古朴一些,白墙红檐,窗明几净,正对大门的是一道浅黄色宽布帘,后方有流水潺潺声,应当就是泡温泉的地方。

墙侧有一席楠木美人塌,上面放了一个绣花鹅绒软枕,铺着金黄织锦厚垫,以供客人白日小憩用,屋子两侧各有一间卧房,拱状门顶端坠着几串碧罗珠帘阻挡视线,随着轻风摇摆波荡,叮咚脆响不绝。

应逐阳选了左边的房间,抬手撩开帘子时带动一阵细雨般的珠玉相撞,本该是悦耳的声音,此刻却扰乱了心,听得姜悬月有些燥。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共住一室了。

哪怕知道今晚会和以往的每一次一样,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他也不免心跳怦然,正如听到那个伙计说他们是夫妻时一般急促雀跃。

其实他当时完全可以不要脸地承下“夫妻”名头,在这里他们隐去了音容和身份,没人知道他们是谁,不管他说他们是兄妹还是夫妻都不会有人置喙。

而且他下意识觉得,应逐阳也会默许这个回答。

可他还是否认了。

姜悬月感到好笑地牵了牵唇,却没能拉起一个笑意,只带动眼角酸涩。

他看得出来应逐阳在生气,至于在气什么,他心底清楚得明镜一般,可他不敢想,也不愿去想。

在否认的话语说出口的那一刻,他就知晓自己到底还是窝囊地畏缩了。

多年的自卑宛如一颗根植心脏的参天巨树,将这道不尽的情意压抑在土壤深处,不见光明,姜悬月站在珠帘后,无声看着里面并不清晰的景象,黄昏迷蒙的光映在碧罗珠上,折射出瑰丽夺目的色彩,晃得人眼花。

“你在做什么?”

应逐阳冷清的声音突然从里面传出来,让姜悬月瞬间醒神,慌乱道:“没,没做什么,就是觉得这屋子不错,多看了一会。”

“是吗?”

她似乎没有在意这相当虚假的应答,随意回了一句便开始换衣服。

衣衫摩擦时带起一阵窸窸簌簌的细微声响,伴着一声轻到几乎听不见的“扑通”,落到了床上。

姜悬月忽然觉得喉咙干渴得厉害。

那道珠帘仿佛变成了如同禁忌般的阻拦,只要掀开,就能得到后面觊觎多年的珍宝。

年少时的美梦再次浮现在脑海中,但又好像比以前多了些什么,他愣怔地盯着那璀璨珠华,模糊而混乱的场景闪过眼前。

纯白的床单上,他的行为肆意而放/荡,耳边暧昧不堪的言语听得人心口发热,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像是在虚握着什么,时而纤细骨感,时而饱/涨绵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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