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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生(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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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吐了一口血,应该是吓到他了,就跑了。”

姜悬月当时的脸色顿时变得恐怖至极,几乎连应逐阳都有些害怕。

他静了片刻,弯下腰帮应逐阳盖好被子:“我知道了,我会去处理,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好吗?”

应逐阳看着他的表情,眼神躲闪地答道:“好。”

姜悬月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轻吻:“念念的相貌是上天的恩赐,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师兄替你解决就好,千万别再伤害自己了。”

“……嗯。”

应逐阳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但是从那以后,姜悬月改变了刺探情报的方式,白天不再出门,寸步不离地守在应逐阳身边。

他原本打算前往苏州的无道门和杭州暗中兴建的竹铭宗,可向东的方向不论日夜都有追兵和其他仙门巡逻的弟子,他只得西下前往最不想去的沧浪宗。

就算他再怎么不想承认,沧浪宗现在对于应逐阳来说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走走停停快一个月的时间,总算赶到了宣州和延州交接的地方,距离沧浪宗还有一周的脚程,应逐阳的意识勉强清醒了些,但依旧需要躺在床上静养。

今夜雨势太大,没办法赶路,姜悬月只好带她到客栈休息一晚上,应逐阳眼眸半阖,看着他为自己解开衣服,端来一盆盆的热水擦拭伤口溢出的血迹,然后换上新的布条。

姜悬月做完这些后借着客栈厨房熬了汤药,把她扶起来靠在软枕上,一勺一勺地将那几乎苦出胆汁的药喂进她的嘴里。

应逐阳皱着眉头一声不吭地喝完了药,表情看起来生无可恋。

姜悬月拿帕子把她嘴角擦干,笑道:“眉毛都要拧到一起去了,药这么苦啊?想不想吃点蜜饯?”

应逐阳有气无力地摇摇头,把被子往上拖了拖,像是有些冷。

夏季到了中末旬,江南的雨水格外多些,难免湿气过重,应逐阳现在伤口恢复得慢,身体因失血过多常常发寒,闷在被子里也捂不热手脚。

姜悬月在她昏睡时总会把她的身子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给她暖身体,每每那时,应逐阳紧绷的眉眼都会放松些,像是找到庇护的动物幼崽般缩在他的怀中吸取温暖。

屋内烛火明亮,窗户紧闭,热气和湿气交织,姜悬月把外衣换下来,穿着单薄的里衣躺在床上抱着她,低声哄道:“念念是不是冷了?要不要再加几层被?”

应逐阳幅度极小地摇了下头。

再加被子,就该姜悬月热了。

姜悬月轻吻了下她的额头:“今天是不是做噩梦了?脸色比昨天差了些。”

应逐阳没说话,只是更深地往他怀里缩了缩。

“又梦到阿娘了吗?”

她点点头,低泣一声。

“没事了。”姜悬月抹干她的泪水,一手在她的脊背上轻轻拍着,“等你的伤养好了,师兄带你回明风门,帮你杀了盛凝报仇好不好?”

“嗯。”应逐阳用鼻音回了他,听起来可怜得很。

她在身前宽阔的胸膛蹭了蹭,声音沙哑道:“我们是要去沧浪宗吗?”

“是啊,给你送到那边。”

“那你呢?”

“我去无道门找我那师弟,商量下之后对付盛安宗的事情。”

应逐阳抬起头看着他:“那我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

她知道自己现在身体状况很不妙,因此没有问姜悬月可不可以带上她,或者和她一起去沧浪宗。

姜悬月和她说过他跟江闻笙的关系,也有告诉过他们在筹备的事情,但姜悬月却觉得这些事太过危险,以应逐阳的身份,不参与其中也能高枕无忧地生活。

可局势千变万化,应逐阳如今的处境迫使她想不参与都不行。

姜悬月手指穿梭在她绸缎般的长发间,犹豫少顷,道:“等师妹养好伤,就能再见到师兄了。”

应逐阳失落地垂下头。

“别怕,念念,”姜悬月吻着她的发顶,安抚道,“师兄不会离开你的。”

“嗯。”应逐阳听话地点点头。

第二日,雨势小了些。

应逐阳主动提议想出门走走,姜悬月给她带上遮住面容的斗笠,多披了几层外衣,这才牵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临时买来的伞无法完全遮蔽两个人的身形,姜悬月将伞面往应逐阳那边斜了斜,自己的半边肩膀倒是被淋了个透。

应逐阳瞥了一眼,拉着他的手走到了一处买伞的店铺里。

“师妹好贴心啊。”姜悬月俯在她的耳边调笑道。

应逐阳嘴巴微撅,懒得理他,两人在铺子里逛了一圈,姜悬月在一把黑伞前停了下来。

“你喜欢这个?”应逐阳问道。

姜悬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扬起一边眉,浅笑道:“我喜不喜欢它,这要先看师妹的意思。”

应逐阳斜睨他一眼:“你到底是从谁那里练得这么油嘴滑舌?”

“冤枉啊大小姐,”姜悬月腔调依旧不正经,“我这一身人见人爱的本事可都是在见到大小姐之后就无师自通了的,哪还用的着和别人学?”

他嘻嘻笑的表情落入应逐阳眼中,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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