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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生(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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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悬月当即踹翻了床挡住迎面而来的碎屑和强劲气流!

外面冲天的尖叫和火光排山倒海般冲入耳膜,姜悬月原本还有些昏沉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撑在立起的床沿一跃翻了过去,将阁楼外的景象看了个清清楚楚。

上千修士御剑于高空,他们身着黑白交错的长袍,蜿蜒的黑龙盘绕于白衣,目光冰冷地看着足下破败不堪的明风门,破碎的肢体和内脏散落了一地,将青草染得血红,风雅别致的高楼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地上数不清的残砖断垣,和被压断的尸体。

惨烈的哀鸣如利刃般刺入耳中,把姜悬月的脑子搅得混乱不堪。

他脸上的血色复又褪去几分,变得更加苍白。

七年前的场景重现,仿若化作现实的噩梦,将一切翻天覆地。

一只断手飞掠过他的脸侧,带起划伤的刺痛,姜悬月顿时回神,迈开颤抖的步伐奔向明风门中央,战况最激烈的部分。

他的脚步越来越快,干脆从地上的尸体手中取了把剑御剑而行,身边的景象如滚滚波浪飞逝,他不断搜寻着那个身影。

“师妹!”他焦急地喊道。

演武场上方似乎有个人回了下头,她浑身的衣衫都被鲜血染红,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其他人的。

姜悬月眼神一紧,立刻御剑而上劈断从她背后袭来的暗箭。

“你现在怎么样?”应逐阳气息紊乱地问道。

“我没事,你受伤了?”姜悬月慌道。

“小伤,不碍事,你快去收拾东西,娘亲为我们准备了仙舟,马上就可以走。”

“怎么回事?盛安宗为什么突然攻过来?”

“……”应逐阳默了须臾,咬牙道:“他们说,我们故意放出了混沌,让盛安宗死了大半弟子,今夜要将明风门从仙门百家中除名。”

“什么?!”姜悬月又惊又怒,没想到他们能无耻至此,“盛万那混账,敢做不敢当?”

应逐阳也恨恨道:“那人怎么可能敢作敢当?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只会耍些阴招损人。”

“那你还答应跟他成亲?”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应逐阳一脚将他踹到后面:“快去收拾东西,娘为我们准备了仙舟,一会儿就走。”

“应叔呢?”

“爹被押在盛安宗了,但人没事,之后我们再想办法去救他。”

“那我先过去了,你自己小心些。”

应逐阳点点头,挥着剑挡开身前的敌人,姜悬月顺着密林跑向卧房,不消片刻便收拾了一堆有用没用的东西回来找她。

“逐阳!”

应逐阳闻声立刻向他那边跑去,喊道:“去藏经阁那边,娘在那里。”

姜悬月立刻抬头看向藏经阁的方位,瞳孔猛然收缩。

盛凝正一手掐着千渡秋的脖子将她举在半空,另一只手握着剑柄,长剑自她心口缓缓拔出。

千渡秋挣扎的动作已然微弱,心脏涌出的汩汩血液浸透了衣衫,顺着身体滑至足尖,滴到身下汇聚成一小摊血泊。

“阿娘——!!”

应逐阳凄厉地嘶喊,泪水洇到衣襟,持剑的手几乎抖动得难以握紧剑柄。

盛凝听到这撕心裂肺的声音,冰冷的眸子扫了过来。

姜悬月立刻抱起应逐阳以最快的速度御剑飞离,可身后阴寒的气息却逐渐逼近,应逐阳挣开他的桎梏提剑向后砍去,与一道凌厉的剑气直直相撞,当下便吐出一口鲜血。

“逐阳!”

眼看着应逐阳被剑气所伤,姜悬月接过她的剑挡开盛凝又一次袭来的剑招,从怀里掏了张不知是什么的符向后扔去,带着应逐阳钻进了明风门的密道中。

夜色迷蒙,大雨滂沱。

应逐阳伤在心口偏下的位置,伤势极重,嘴里止不住地咳出鲜血,高烧久久不退。

自逃出明风门后她就一直意识模糊,偶尔醒来几次,也只会无意识地呢喃些无法听清的字符。

姜悬月猜她应该是在喊阿娘,毕竟在昏迷之前亲眼看到了那种场景。

所幸出逃前带了不少银两在身上,勉强能对付些途中的开销,他从医馆买了一堆药草和用于包扎的细布,由于应逐阳伤得实在太严重,他也顾不得男女之防,每日亲自为她换药疗伤,可半个月过去了,不管多少碗汤药下去,应逐阳的身体就是不见起色。

盛安宗到处发放了对他们两人的捕捉令,这附近仙门众多,姜悬月只得白日带着应逐阳藏在客栈,晚上租用马车赶路,他最开始还会在白天幻化面容四处查探消息,直到有一天夜里回房时发现应逐阳正趴倒在地上,手里握着一块青瓷碎片往自己脸上划,吓得他当即魂飞魄散地跑过去夺下她手里的凶器。

“你在做什么?!”姜悬月把她抱回床上,惊怒地喊道。

应逐阳像是还没从高烧中清醒过来般,迷迷糊糊道:“我把脸划了……就没事了。”

“你不划也没事!”姜悬月怒气滔天,声音快把房顶掀开,“为什么做这种事?因为那个盛万?还是我不在的时候有谁来过?”

应逐阳沉默半晌,道:“昨天来送饭菜的那个人,今天进来了,他……”应逐阳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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