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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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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竿狼毫猝然断裂,应逐阳像是被扎到一般猛得站了起来指着大门道:“出去!!”

晏鹤春愣怔,眼前人面颊染上愤怒的薄红,凤眸凌厉,却似含水般泛着波光,纤瘦的肩膀随着呼吸加促不断起伏,菲薄双唇紧抿,如待放花苞。

美人嗔怒的模样,哪怕失了态也极为醉人。

看着她这副样子,晏鹤春不觉放软了语气:“阿阳,我也不想这么说,可是都这么多年了,当初他什么样子你也看得清清楚楚,又何必……”

“你管得太多了。”应逐阳移开视线,平复着呼吸道:“他如何,我如何,都轮不到你来担心,少宗主还是专注于自己宗门的事情比较好,慢走,不送。”

她重新坐了下来批改卷宗,一副打定主意不会再与他搭话的表情。

晏鹤春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转身走向大门时依依不舍地回头道:“那我先走了,要是有什么事,记得叫我。”

应逐阳身形一僵,并没有回答。

晏鹤春失落地走了出去。

议事堂太大,姜悬月在门口听不清里面说话的内容,只隐约感觉到他们好像在吵架。

这厮惹应逐阳生气了?!

他恼怒地想道。

还没等他再贴近点听,大门霎时向内打开。

姜悬月吓了一跳,赶忙后退几步看向门内的人影。

他记不得晏鹤春的长相,但眼前这个身量与他差不多,穿着一身碧蓝色衣袍,头发高高束成马尾,长发一侧还挂着蓝玛瑙发扣的形象怎么看怎么眼熟,尤其是那张堪称俊朗英挺的脸,看一眼就恶心得想吐。

这感觉,是晏鹤春无疑了。

他直视着晏鹤春,试图从那张熟悉的脸上找回一点往日的回忆,谁知晏鹤春戾气未消的神色在看到他之后登时变得像活见鬼一般恐怖。

“你——!”晏鹤春五官扭曲地蹦出这么个字眼,随后沉默下来,不可思议地盯着他看了许久。

姜悬月以为他认出自己了,正在为自己眼下没有自保能力会不会被一掌拍死而担忧,就见他转过头干呕了几下。

“……”

这人怎么过了十年还没死?

姜悬月麻木地看着他擦了擦嘴角直起身,满眼嫌恶地说:“难怪啊……长得这么像,还有这股恶心的感觉……说是那野种活过来了我都信。”

姜悬月挑挑眉:“少宗主,无冤无仇的,不至于说话这么难听吧?”

“连这讨人厌的腔调都差不多,啧。”晏鹤春根本没搭理他说的话,自顾自道。

那肯定差不多,他和自己能不像吗。

晏鹤春的视线把他从头到尾扫了一遍,在看到他背后的某个地方时突然睁大了眼睛,脸色狰狞道:“那伞?阿阳连那破伞都给你了?”

姜悬月把身后的溯影取了下来,转着圈把玩道:“是啊,怎么?你嫉妒?”

“嫉妒个……我嫉妒你?放什么狗屁!不过是个替身罢了,阿阳早晚看腻了把你这垃圾扔出去。”

这鸟玩意口上真是有够不积德,也不知道怎么活到现在的。

姜悬月在心里把他凌迟了个千八百刀,脸上皮笑肉不笑地说:“晏少宗主,明风门和沧浪宗虽然离得不算远,但跑来一趟也挺费劲的,你这么频繁地骚扰我们应掌门,对姑娘家的声誉也不好,以后能少来就尽量别来了吧。”

“要你管,阿阳都没说什么,你算个什么东西。”

“应掌门说不想让你来你就听了?”姜悬月咬紧后槽牙说道。

晏鹤春面色一厉,鼻梁皱起,手底下蓄了力就要给他一掌。

可他这一掌还没来得及拍出去就眼前一晃,一道鹅黄身影拎着那讨人嫌的东西到了不远处树下。

应逐阳手里揪着姜悬月后衣领,冷冰冰地看着他。

晏鹤春怒意更盛:“阿阳,以前没见你这么关心过别人。”

应逐阳和以往的大多时候一样没再分给他一个眼神,拖着姜悬月回到议事堂关上了大门。

“砰。”

沉闷的关门声回荡在耳边,留下眼里凶色仿佛要化为实质的晏鹤春一人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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