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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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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后都是一脸看好戏的神秘样子,低着头跟身边人窸窸簌簌地不知道在讲些什么。

鉴于自己在明风门的尴尬定位,姜悬月心里慌得直冒汗。

他顺着弟子们的视线望去,只能看到一座广阔大殿的侧面,他有些好奇地往旁边走了走,想看清大殿正面是什么样子。

结果刚踏出第一步,四周就响起了阵阵抽气声。

尖细激烈但小声的交谈传入耳中,姜悬月脚僵在半空中,有点落不下去了。

所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他实在受不了这种被人当猴看的感觉了,揪住一个弟子半是温和半是咬牙地说:“请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小弟子强忍住激动,眼神扭捏地看着他说:“那个……晏少宗主来了,在议事堂那边,您……不去看看吗?”

晏少宗主?那个晏鹤春?

一想起这个名字姜悬月就不知为何恶心得不行。

晏鹤春来了他去干嘛?

听应逐阳说的往事,他俩一见面就跟生死仇敌似的没少动拳头,那玩意好像还骂他父母来着。

不过他来就来了,两个宗门首领之间有来往不是很正常吗,都盯着他姜悬月干什么?

见他八风不动地站在原地,被揪住的小弟子好像比他还急:“嗯咳……那个,您好歹也是掌门亲自领进门的,虽然很多方面可能确实不如晏少宗主,但您与掌门两情相悦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您完全不必怕他!”

“……啊?”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姜悬月满脸迷茫地对上他那坚定又支持的眼神,又看了看周围或鼓励或不看好的一张张人脸,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严重误会了。

不对!

姜悬月猛然想起之前听到的有关二人各种事情——

两人自小相识,追求已久……

应逐阳曾被沧浪宗私下收留……

晏少宗主不久前向应逐阳提亲……

小弟子的肩膀一松,身旁一阵风略过,抬头就看到姜悬月奔向议事堂的身影。

姜悬月一路上竭力忽视着周围的惊呼声,权当看不到他们那精彩的表情,装作淡定的模样狂奔向议事堂。

他保证自己只是去看看而已,只是好奇罢了,他作为应逐阳的……过去的师兄,名义上的哥哥,自然有必要替她好好把关,绝对不是因为什么见不得应逐阳和另一个爱慕她已久的男人单独共处一室的理由,更别提那人还是晏鹤春。

哪怕失忆了他对那鸟人的嫌弃厌恶也还是深入骨髓。

他自认配不上应逐阳,但是晏鹤春绝对更配不上!

姜悬月喘着粗气急三火四地跑到大殿前,他看着紧闭的大门踱步半天也没想出来一个破门而入的正当理由,只好耳朵贴在大门上偷听墙角。

他在门外急得心里冒火,门里的气氛倒是冷得快结冰。

应逐阳坐在书案后一言不发地处理公文,晏鹤春高大的身形站在桌前,投下的黑影几乎要将她全部淹没。

自他进来后,应逐阳头都没抬一下,像是没看到一般。

晏鹤春也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静静地看着她,眼神痴迷又狂热。

修道之人耳聪目明,自然听到了外面的响动。

晏鹤春只微转了下头便再次看向应逐阳,温柔地叫道:“阿阳。”

应逐阳握着笔在卷宗上批改,并未有半分停歇。

晏鹤春习惯了她这副冷淡的模样,丝毫不在意地继续说:“几天不见,你气色似乎好了些。”

应逐阳漠然道:“哦,是吗。”

“……”晏鹤春抿了抿唇,复杂地瞥了眼大门,道:“听说你昨天亲自带了一个人回明风门,是……外面那个人吗?”

“嗯。”

晏鹤春紧了紧握在身后的拳:“为何?他是谁?”

应逐阳眉眼平淡地说:“与你无关。”

“……”

“阿阳,旁人不可信,你有查过他吗?”

“我信自己。”

“那也不行!”晏鹤春厉声喊道。

负在身后的双手用力拍在桌面,砚台里的墨汁溅出几滴晕染到宣纸上,留下小片脏污的痕迹。

应逐阳动作只顿了一刹,随后便无波无澜地继续批着卷宗。

“没什么事请回吧,我很忙。”

晏鹤春双目猩红道:“很忙?忙到有时间亲自下山跑那么远抓一个人回来?”

“碰巧而已。”

“碰巧?我曾经也‘碰巧’遇到过你几次,你只会视我如洪水猛兽,唯恐避之不及。”晏鹤春声音嘶哑地说,“那个人,难道和姜悬月有关系吗?”

应逐阳握笔的手微滞。

这几不可察的反应被晏鹤春瞬间捕捉到,他不敢置信地问道:“都十年了,你还没放下他?你莫非还想着把他找回来?”

应逐阳放下笔,冷漠漂亮的眼眸里终于带上了些戾气:“都说了与你无关,没事的话少宗主请回吧。”

晏鹤春却是不依不饶,压下身子对她喊道:“阿阳!他已经死了!死了十年了,再也回不来了!他那种人有什么值得你惦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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