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阳高起阔(1 / 3)
昨夜,燕彩拍了三个空劫疾遁符,迎着嶙峋的怪石极限飞行,还好在能量耗尽之时,掉进了山谷中的暗河中,被猴子捡了回去,吐了一肚子的水。
老白在屋里生了个火盆,见她神色倦怠,将黑匣子放到桌上,带着火气:
“你倒是好心,现在知道后悔了?以为只有兵器和毒药才能杀人?江湖上的人每一个都难以活过三十岁,他们的经验和心性都远远胜过年轻人,都逃不过死于争斗之中,你这个芽菜能斗得过吗?罢了,明日你带上这个护命,若要解蛊,我还要看看蛊虫的变态。”
“…呃,老白,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最近都不想再下山了。”
老白看着笼在棉被中哈气连天的人,哼声道:
“明日寅时来湖边山崖,你今夜好好休息吧。”
燕彩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躺倒下来,直到老白把可怜的猴哥儿们拎走,她伸手摸索出手机,查询起了南堰的有关资料。
南堰,五蛊教赤仙坐下第三个关门弟子,天赋极高,十四岁便自创火法“寒熔冷焰”,可溶化万物,非至深内力与纯阳之火不能化解。
此人对当年王蛊之事极为愧疚,不惜违背师命远走泗水,调查到有人曾放出金蚕王蛊的消息,此人就是西南道八仙庄长老,倒挂金钩赵无仄。
赵无仄死后,泗水城统领、知府先后失踪,泗水城流传出“邪神之说”,其实是五蛊教叛徒顾蛟夺得王蛊之后,在南决的帮助下,建立起了“蜂仙”组织。
看到这里,燕彩已然睁不开眼睛,只得订了个闹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寅时一刻,燕彩裹着厚实的棉衣,迎着烈烈风声,随老白…打坐。
“闭目冥心坐,握固静思神。心不可无所用,非必如枯木,如死灰…”
“叩齿三十六,两手抱昆仑……”
随着体内气息的运转,万物沉寂下来,燕彩忽有所感,于丹田处生起一团温暖的气息。
“此为《老白心法》第一层,配合御剑术,可以发挥望舒剑的一成威力。”
燕彩撇了撇嘴:“小白大师,你这心法有几层啊,不会是三万层吧?”
连一门御剑术都要分二十级,以老白“学究天人,自负盈亏”的秉性,她的课程又要往后排三年不止。
老白神秘兮兮的回头:“待你学会了落星式,我才告诉你,免得你畏难退缩,半途而废。”
老白手中掐诀,一把精致的玉弓袖中飞出:
“这把玉臂弓,用八颗饮水玉铸就,直三两银子。”
燕彩下巴一松,露出了两排整齐的獠牙:
“不不…用…吧。”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武大朝没问到恩公的去向,却招来了一个鬼魅,血红的油纸伞下,是一张赤鬼的面具,若非天色晴霁,星月交辉,他手中的酒坛估计要成为他的供品—喝大了,断片了,再往前走一步…他就要去见昨天的那位兄弟了。
“大大大大大…神神神神,我没没没没…杀杀杀杀杀人啊啊啊啊…你你你你…”
面具之后,是一个年轻的声音:“昨天,把你带到这里的人,是谁?”
武大朝听出了“人”的声音,甩了甩头,疑惑道:
“啥?老子在家喝酒,谁敢管?”
继而抬了抬酒坛,盯着酡红的脸大笑道:
“老三,你又来吓唬老哥,哈哈—,咱兄弟可好久没喝了,来—嗝—”
一柄剑架在脖子上,武大朝只觉胃中一阵翻汤倒海,再经这么一吓,口中浑浊之物顿时喷出…燕彩恰在此时攀上山崖,险而又险躲过“天降横祸”,压了两日的脾气顿时窜上脑袋瓜:
“你是不是傻!你看看上面写的啥!”
武大朝真去认真看上面的字:“酒精作药用,内有剧毒???”
“哇啊啊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燕彩脚底重重一踏,跳上了山崖,见武大朝在地上翻滚,只觉牙疼,挽起袖子结结实实的打在圆滚滚的肚皮上,武大朝一歪,顿时吐了一地的酸水,脸色白似厉鬼,只消片刻,又打起了呼噜。
燕彩捂着鼻子取出一粒丹药塞进嘴里,自背篓后拿出水袋洗净了手,奇怪的看向十米外一动不动的人:
“小兄弟,煮熟的鸭子都要飞了,你怎么还不说话?”
伞翼微掀,露出了一双牛角,深青色锦缎束腰,皓洁的月晕落在青衣之上,更显清冷,好似寒风中的梨花,悲素高洁。
“你是…燕彩姑娘?”
燕彩使劲踮起脚尖,郑重地点头道:
“不错,虽然我没有你这个大个子一般高,但你可以信任我哩。”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啊?才十五岁就长辣么高,显得我这个中等个子都变矮了…(叹气)”
青衣公子将红伞收进了袖中,微微点了点头:
“暗河苏家,苏暮雨。”
燕彩托腮喃喃道:“暗河?苏…暮雨?好像听过哎…好像是…专杀恶人的…组织?好像复联啊…”
苏暮雨:“姑娘,敢问昨夜发生了何事?”
燕彩眼中一亮,抓住武大朝的后领一提,往屋中走去: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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