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没有保住(3 / 4)
你是一点都不怕马屁拍在马腿上?”
微眯的瞳孔里闪烁着锐利的光,他毫不掩饰他的打量。
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才不琢磨他话里的意思,全当是他对我的夸奖了,“ 哈哈哈,能拍上米主任的马屁也是我的福气不是?”
他笑了下,没有接我的话。
话题到此戛然而止。
忽然回归于之前的平静,隐隐觉得有些东西好像在这场对话里改变了。
“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米酒忽然开口。
“什么问题?”我撇过头看他。
他也正好扭过头来,“你是不是……真的不记得我?”
“什么?”我笑着他,有点疑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真的听不懂的听不懂,不是假装听不懂。
我仔细看了米酒两眼。眉疏目朗,清风霁月,长腿欧爸,怎么可能见过呢?
这些年来在我身边的男人屈指可数。我的记忆力说不上特别好吧,但对于长得好看的人,讲不上过目不忘,至起码会有印象。
但是……
米酒这样的,何况他个子还这样高。
我真是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了。我认认真真看住他的双眸,很确信地答复他。
“不好意思啊,我的记性不太好。我真不记得我们见过。”
“算了……”米酒无奈叹息,“你当我没有说过这个话。”
他的语气听起来十分惆怅,好像知道自己捡了钱又要上交警察蜀黍一样。
我搞不明白,他怎么了?说出具体在哪里见过我有这么难?
还是说他只是开个玩笑愚弄我?当然其实深究这件事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天越加漆黑,刹那间华灯初上。等我们走出情人街尾的时候,米江竟然坐在石凳上,她似乎等了很久的样子。
我走过去猛地拍她一下。她倏尔给吓到,跌坐在地上。
我一见,惊的连忙去扶她,“阿江,没事吧?”
我关切地看她。
昏黄的路灯下,她的脸色煞白煞白。目光空洞无神,这是怎么了?我忽然被她吓得不清。
“米江,米江,你怎么了?”
她不说话,我很着急,“你倒是说话呀!”
她脸色苍白无力,昏昏沉沉像是要晕厥过去,我抓稳她的肩膀。耳朵靠近她的嘴边,听见她有气无力的声音。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
她的眼睛堪堪要闭过去。
米酒的车子“哔哔”打喇叭。我心一横,打算抱起米江,可我高估了自己的水平。
米江看起来很瘦,实际上一点都不轻!我没法抱起她,只能拢着她的身子靠在我怀里。
米酒已经关了车门跑过来,看见我扶着米江,着急着问道:“怎么了,景懿?”
他看见我怀里的米江很吃惊,“米江的裙子上怎么都是血?”
我低头乍然一看,米江浅色的裙子下摆上全是浸湿的暗红色痕迹。
嗅上去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我探过手去撩裙摆,以为米江是哪里受伤了。
米酒倒是反应过来了,一把手握住我的手腕,厉声制止,“别摸了!赶快送医院!”
我恍然明白,送医院是要紧事!
这么些年来,我是第一次这么紧张焦急。仿佛一辈子的心血骤然涌上心头,要泣血而戮。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来过医院了。记不清有多久没有闻到消毒水的味道了……
此时此刻鼻腔里全是冷冷的空气,凉浸浸的消毒水味道……
米酒坐在长廊上的椅子中,我靠在长廊的墙壁上,颓然地勾着背。
也不知道现在米江怎么样了……
她那么怕疼,怎么进去了这么久?
我看了看手术室门口显示着“手术中”的字样,心慌得可怕!
我一闭上眼,米江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历历在目。
急祸是来的这么突然,这么意外,始料未及。
明明刚才还笑嘻嘻老不正经,现在转眼进了手术室。
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
我抬眼看走廊上亮着的电子时钟,已经23:29……
米江已经进去了快三个小时……
她怎么了?
到底怎么了?
我很沮丧,眼睛干巴巴的,连泪水都落不下来。只能嘶哑地干叫。
米酒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你别太自责了,我先去买点水……”
我木然地点头,点头再点头。好像除了点头不能再做什么回应。
米酒一走,空旷的长廊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手表指针嘀嗒嘀嗒响,拐角处护士的叫号声清晰可闻。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我只是吓了米江一吓,她怎么就浑身都是血了?
我蹲下身子,紧紧围住自己,只有这样才能给我到来一点微薄的暖意。
我忽然想起来上次来医院,还是七年前在北京的时候。
我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匆匆赶到,我连看都来不及看一眼。我眼睁睁看着,王歌躺在病床上盖着一块白布就那样被推进了太平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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