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大梦终醒（1 / 3）

·萌光四十年七月底

在家中休养半月后，李叔等人来与他二人商量何时启程去沙国，梁言说新历16日中午启程，李叔很快约好了带路的私车，老管家给梁父寄了信说是新历20日一早便到。

·萌光四十年八月十五

两辆车子一前一后停在了一栋熟悉的沙式建筑门口，她将梁言扶下车，李叔为他递上了拐杖，此时毛丝空是早上，眼前房门正开着。走至门口，她看到客厅中他父亲正端坐在茶桌左边的椅子上，茶桌右边椅子上摆了一张很大的带框的照片，看向照片便可明白为何梁父对他如此宠爱，梁言与他母亲长得很像。

她了然地走了进去，身后的人都识相地没有跟上，走上前跪在已经摆好的垫子上，她低下头道“儿媳不孝，成婚多年，这才来给公婆敬茶”，说罢她端起桌上左侧的茶杯给梁父敬茶道“爹，请喝茶”，梁父接过茶杯喝了一口，随后她端起桌上右侧的茶杯敬向梁母的照片道“娘，请喝茶”然后将茶倒向地面，梁父并未叫她起身，她仍低着头跪着，梁父向左侧的房间叫到“钰儿，出来扶你娘起身”，钰儿手里拿着一张照片从左侧的房间跑了出来，看样子是梳洗打扮过等在那里的，右手手腕上还系着她当年绣的那块手帕，钰儿走到她面前弯下腰从下方看她的脸，她脸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有些微微泛红，钰儿仔细地将她跟手里照片里的人对比，她眼眶已有些泛红，终于，钰儿道“你真是我娘亲，娘亲你的脸怎么了，怎么有点红”说着便要推着她起身，她干脆坐在了垫子上眼中满是泪花道“娘亲的脸没事”，她拉着钰儿的手腕道“钰儿都长这么大啦，真好”，梁言拄着拐走了进来厚脸皮地笑着道“爹，我回来了”，梁父又喝了口茶淡淡道“嗯”，她抱起女儿走到梁言面前问道“钰儿快看看这是谁呀？”，钰儿又拿起手里的照片仔细对比起来答道“他是爹爹”，她笑着“对，那钰儿跟爹爹打个招呼吧”，钰儿用手摸了摸他的脸道“爹爹好”，“诶，钰儿好”他笑着看着她和女儿。他父亲起身道“好了，一大早的我也乏了，二楼中间那间房我叫人打扫过了，你们就去住那间吧”

腿伤养好后，梁言凭借在军校学的知识和父亲的助力进入了船舶制造厂工作，而她则给往来沙国贸易的折国和浮国商人做翻译。

·萌光四十年腊月三十

天色将黑，【她以头疼为由拒绝和梁言亲热已有一个星期，她一边擦着刚洗过的头发一边走向床头柜，拉开抽屉，是一盒右下角写着“5”的未拆封的东西，上面用折国文写着“安全套”，她面色僵了僵。】见他洗完澡走出来，她走上前搂住他，手向他的睡袍里伸去，他低头轻吻她“头不疼了？”，她回吻他“不疼了”。

床边的地毯上整齐地躺着小盒里东西的全部“尸体”，梁言躺在床上怀里搂着她，她侧躺着把头靠在他肩上。【她用手在他胸腹上乱摸，他捉住她乱摸的手道“昙儿今日怎么这般热情”，她看向他答道“今日是除夕，明日便是新的一年了，是我们在这里的第一年”，他问“夫人这是要与我庆祝新年？”，她点点头抬头吻他道“你既申请了休假十天，我们一起去瓦瑞尔湖吧，现在的瓦瑞尔湖看起来一定很像碧玉”，他眼中满是柔情“好”，她又吻向他。许是被她的热情冲昏了头脑，他将避孕的事全然抛于脑后，她很清楚瓦瑞尔湖对他来说的意义，这就是她要的结果，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他高兴的神色，她也没来由地觉得高兴，他终于可以做一个喜怒形于色的人了。

她侧躺着用右手摸着他的脸道“今日这次或许会带来喜事”，他睁开眼瞳孔缩了缩抓住她的手，她看着他，泪水忽地从眼角滑落“在浮国不是你强迫我，而是我算计你，知道吗？”，他握紧她的手“是我甘愿被算计”，她继续道“我说了想和你再要个孩子，没想到这次还要靠算计”，他拉着她坐起来靠在床头上认真看着她的眼睛道“产子辛苦，我不想再让你受苦”，她摇了摇头“这些年陪在我身边才是辛苦”，他笑了笑“可我不觉得苦”，她吻他道“所以我也不觉得苦”，他又没能抵住她的热情。

第二天中午，二人收拾好行李跟梁父打了声招呼又去跟钰儿道了别便开车出发，因晚上都在沿途的旅馆休息，他们用了近三天时间才赶到瓦瑞尔湖附近的旅馆，休整了一夜之后。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出发一起去了瓦瑞尔湖，冰封的瓦瑞尔湖上有一层薄薄的新下的雪，将雪踢开，下面的湖面果真如碧玉一般，她从远处向他跑来，他一手将她捞起转起了圈，他们在湖面上走了一圈又一圈，聊起了许多关于自己的事。晚上回到旅馆，餐厅里已经备好了晚餐，吃过之后，他们上楼分别去公共浴室洗了澡，待她洗好回到房间，梁言正坐在床边的桌前看图纸，她并未打扰他工作，而是换好睡袍上床拿出了沙折对译本，他在图纸侧面空白处写了些字后卷起图纸爬上床在她脸上轻轻亲上一口，她将对译本合起来放到了床头桌上转过头吻他。】

已经是新历月底了，月事仍没有消息，她去医院做了检查，如她所料，医生恭喜她即将成为伟大母亲。

这天晚上，梁言还没有下班，张嫂在厨房煎药，梁父走进厨房问道“这安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