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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样(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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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感染了失衡症,而后很快辞去了技术顾问的工作。

“十一九”事件后不久,魏青松和孙曦的独子魏知通过家属特殊通道入职安全局,加入了当时刚遭受重创、只剩下三名成员的办公室。

“我父母留下的工作,将由我继续完成。”

只有十六岁的魏知站在空荡荡的会议室里,这样郑重其事地说道。

事实上,魏知目前所在的数据管理岗与他父母的医学专业几乎毫无关联,魏青松夫妇辞职前留下的失衡症研究资料也都被医学院封存了。安全局特许远远没到入职年龄的魏知成为正式员工,或许只是念在他父母过去的贡献,又拗不过这个早已修完高中课程和部分医学专业知识的天才少年,干脆把这个热山芋丢给百废待兴的办公室,往好听处说还算是为办公室着想。

何云升本着对魏知的关心和怜悯,从未打听过他父母的近况,毕竟一旦染上失衡症就很难有什么好消息。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魏青松和孙曦的健康状况已经糟糕到任由侯茭摆布的境地。

只有重度失衡症患者才会被转给侯茭负责。

他忍不住起身假装去接水,有意经过了魏知的工位。

眼前的少年面色如常,看不出丝毫的痛苦和无助,仿佛对父母病危毫不知情。

“确定是这两个人?”

何云升只好发消息去问侯茭。

“确定啊,怎么了?”

“他们现在什么情况?”

“深度昏迷,跟上次那个刘新瑞一样。”

“什么时候转到你这边的?”

“很重要吗?”

“对我很重要。”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这两个人我可能没办法采样,还有没有其他合适人选?”

“啊?为什么?”

“我认识他们,算是我很敬重的长辈,不太忍心下手。”

“你采样也是在帮他们啊,万一从他们的样本里就能找出失衡症的成因呢?”

这话大概侯茭自己也不信。

“我考虑一下吧,你先帮我查一下他们什么时候转过来的,最好能看到以前的病历。”

“好。”

不一会儿,侯茭就发来了好几张图片。

“转入时间是上个月的三号,当时已经不能连贯对话了,但还有意识。就这三四天里急转直下,昨天夜里昏迷的,基础药都用了,没效果。我在住院部待了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碰见病情发展这么快这么急的,觉得很有研究价值,就想让你采样看看。”

“没有逼你的意思啊。”侯茭又说,“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能理解。”

何云升一时顾不上回复,他正仔细审阅着两份病历。

两人的病程基本一致,可以初步确认是同一时期感染的,而且是同时接触到了一个感染源,基本可以排除互相传染的可能。病历上粗略记录了每一阶段的主要症状,从第一次入院建档到现在,两人在半年多的时间里几乎出现了所有已知的失衡症症状,看得何云升胆战心惊。

“病历是真的吗。”

良久,他才问侯茭。

“真的,很恐怖吧。”

“如果真要研究的话,大脑活动样本是其次,必须得知道他们的感染源是哪里。”

“这太难了,数据库里肯定早被删了,我这个级别也打听不到什么。”

“不难。”

他心一狠,将剩下那段文字打完,直接发了出去。

“用重构盘重构他们的大脑活动,我来解读。”

“你疯了?”

“没疯。”

“开什么玩笑,你平时出任务还能穿防护服,但这种没办法做物理隔离,你等于直接光着身子暴露在紊乱核心面前,别说失衡症了,我怕你当场精神崩溃,抢救都来不及。”

“不会那样的,我上周才在紊乱区里摘过护目镜,不也好好的吗。”

“绝不同意,我是研究活人的,不是研究把活人变死的。”

“如果你还有其他方法查到感染源,我就放弃,如果没有的话,那必须得做解读。”

“你最近是怎么了?我估计你现在真偏差值得有正二十,亢奋成这样。”

“请不要转移话题。”

何云升恶狠狠地打字。

“我们不就是为了研究失衡症才走到现在的吗?能让魏、孙两人病成这样,感染源绝不可能是普通的失衡症患者,也不可能是一般的紊乱区,要么是极高浓度量又极大的紊乱质,要么就是一种全新的,至少还未被大众知晓的新型感染源。如果能找到这个感染源,对它进行研究,说不定失衡症真有办法治愈。”

对面的侯茭沉默了许久,终于回复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这么有社会责任感。”

“怎么突然说这个?”

“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个方案就是拿自己的命在赌。”

何云升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话。

“我不是心理咨询师,我只是个开报告单的,所以你还是找个正经咨询师聊聊吧。”

侯茭的字里行间透着真切的担忧和疲惫。

“你今天这番话,还有上周的冒险,我不知道你还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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