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自有来意(1 / 2)
白椰在强光之中紧闭双眼,小船在脚下摇晃得剧烈。
河水却轻得像是一片虚空。
她始终记着易慈那句——只要抓紧彼此的手,就不会遗忘。
四周的黑色正在逐渐褪去。
波涛声、划桨声……通通消失不见。
在一种几乎让时间凝固的安静中,她忽然捕捉到一阵轻轻的笑声,带着十足的蛊惑力,和胸腔那颗热烈跳动的心脏在微微共鸣。
“已经回来了。”易慈说。
白椰眼皮颤了颤,小心翼翼地睁开一道缝——
视线里,只能看到易慈俯下身来,偏头在她的唇角轻触了一下。
白椰:“……!”
她全身一抖,向后倒去,却被易慈一把勾住了腰。
两人已经回到雪峰的冰洞之中,四周都是水蓝水蓝的,刺眼的光线照进来,也变得十分柔和。
还好白椰只是懵了几秒,意识到已经脱离了危险之后,伸出双手,紧紧拽住了易慈的衣襟。
脚下冰面太滑,从易慈的视角看去,白椰几乎是扑上来的,被捞住后,反而仰起脸朝他唇上咬了一口。
“这么凶啊?”他笑了,勾住白椰的手臂力道又紧了紧。
其实白椰并没用力,只是架势凶狠了点,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易慈夺去了主动权。
一呼一吸,雪莲的味道便混杂了天然的椰香,一截如绸缎般光滑的银发从耳后勾落,轻轻擦过白椰脸颊。
白椰也从一开始毫无章法的乱啄,渐渐开始顺畅地回应起来,手不自觉将那层薄而轻的衣料又拽紧了几分。
气温陡然升高,在越来越急促的喘息中,白椰闷哼一声,偏过头,埋进了易慈的胸口。
脑子里乱乱的,又被本能占据,身体在渴求更多的亲昵接触,理智却在警告她,还有要紧事没完成。
易慈的气息也有些乱,他倚靠着冰壁,支起一条腿,一身白衣被扯得松松散散,锁骨红了一片。
光看这光景,还以为是仙人又被亵渎了……
……奇怪,她为什么会说又?
白椰正想说点什么,好缓解这风光旖旎又多了几分难为情的气氛,结果下一秒,她身后就吹来了一股风——
一股真正意义上,由疯狂跑动带起来的风。
“不好了,不好了——”雪兔子几乎是大跳着进来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洞穴里发出阵阵回响。
“寒月仙人他——诶?”雪兔子刹住脚,连忙低下头,声音也弱了下去:“易慈仙人,您回来了。”
白椰转头看向易慈,却发现他已经理好了衣袍,依旧一副仙风道骨、不食烟火的洁净模样。
易慈不紧不慢地起身,长发散落在背上,语气平和:“说吧,寒月他怎么了?”
雪兔子惊惶之中咬了舌头,语无伦次了好一会儿,才把话说完整 :“寒月仙儿从雪原回来后,就一直倒地不起,大家轮番渡着灵气,也没用……我想过来再找点您没用完的灵芝。”
易慈休眠期间剩下的灵芝还有很多,包括每日送来的一筐筐药材,他基本没怎么动过。
当然,除了椰子。
雪兔子偷瞄了眼堆放在角落里的椰子壳们,收回视线时,刚好撞见白椰。
他又是一惊,才后知后觉闻到了洞穴里飘散的香气。
有雪莲的清苦幽香,还夹杂着令人无法忽略的一抹甜丝丝的气味……好像是椰子之类的。
明明易慈仙人和白椰之间几乎隔着一米的距离,两人衣衫完整、容貌姣好,可雪兔子就是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就好像,自己打扰了什么重要的时刻。
雪兔子也不敢多待,丢下一句:“我先去跟山灵婆婆照顾寒月仙人去了……”
“等等,”易慈抬了下手,叫住他,“一起去。”
说着,他又十分自然地转过身来,替白椰仔细整理好衣服:“这里风大,温度低,要是冷了跟我说。”
白椰扬起下巴,示意自己有保护圈在,身体很温暖。
毕竟是太阳的能量嘛……
易慈看她略有得意的小表情,弯唇一笑,眼眸盛满了柔光。
“……!”
雪兔子这回是真的傻眼了。
他化灵的时间跟仙人比起来,虽然不长,却也算是忘川山脉见过几番大世面的人了,却从没见过易慈用那种表情、那种语气,跟谁说过话。
举止还那么的……亲密无间。
“怎么,腿冻住了?需不需要我用风托着你走?”易慈好笑道,眸光似有若无地停留在雪兔子身上。
雪兔子瞬间炸了毛,他可经受不起!
于是,雪兔子脚下生风,连滚带爬地溜了出去。
半山腰的酒家里,寒月平平整整地躺在床上,紧闭双眼。
床边围了一圈的人,大家都在疑惑着。
火绒花端着一碗营养液,凑到寒月嘴边,却迟迟不敢喂他喝下。
寒月一动不动地躺着,连睫毛都不曾摆动分毫,更别说喝药了。
火绒花愈发担心起来,端着那药碗,递过去不是,收回来也不是,只好转头用求助的目光望向山灵婆婆:“寒月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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