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听你的话(1 / 2)
从吴图的古董小铺出来后,白椰独自回到了阳光海岸区。
她靠坐在树下,低头端详着锁骨前的金凤灵戒,有些感慨。
原以为自己只是棵在珍稀植物园里无关紧要的观赏植物,却在短短的时间里,摇身一变,成了大家都承诺守护的对象。
其实命运眷顾了她好多次,就像那场大火弥漫到眼前时,她怎么也想不到,会被一位遥不可及的天神救到。
记得她和三人在海滩上分开前,易慈低声问了一句:“会有负担么?”
当时白椰怔了一下。
在这以前,没有人问过她这个问题,也没有人考虑过她的意愿。
而易慈这个跟金凤牵连最深的人,却垂着清淡的眸,眸光如从云层中漏泄的一缕青光,温柔地落在她的脸上。
他问她,从此带着金凤的魂珠,背着万千生灵的祈愿,去完成金凤没有完成的事情,会不会有负担。
有,她压力很大。
可比起想要替这百年来蒙冤、或是惨遭谋害的各族生灵们讨回公道,她那点负担不算什么。
她拥有的是天神的魂珠,同时也有了神明悲悯万物的共感,看着无辜的生命在受苦,她也会痛苦、会难受。
白椰将手捂在心口,听着胸腔里心脏有力的跳动,喃喃着:“我并不讨厌它的存在,毕竟是它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甚至,让我能够看到易慈这一千多年以来,都是怎样生活的。”
不知从何时起了私心,白椰想要多多了解易慈曾经的故事。
就算她这椰树成精后,以灵族身份走过了两百多年的时光,跟千年雪莲比起来,却如须臾。
她不想在易慈的记忆里缺席那么久,还好,有着魂珠在,能够让她了解到千年来,沧海桑田的往事。
已经是夜间了,天空聚集着浓稠的深蓝,万千星子点缀其间,在海面上隐隐发亮。
寄居蟹已经在沙坑里沉睡了好久,像是为了提醒白椰,还十分贴心地在坑前放置了她最爱的美壳。
壳上贴着一张便签:“我要睡很长很长的一觉哦,不要太想我,等外面温度暖和点时,我就会出来晒太阳啦。每年这个时期,我都可担心你会无聊了,那群i植也不陪你说话,唉,同是植物园里被边缘化的存在,我懂你。”
“不过现在呢,我可不害怕你会孤单了。在我休息的这段时间,你得加把劲!好好努力,争取和雪莲仙人有点进展!不许怀疑更不许否定我的话,你这木头椰树还没感觉到吗,你对仙人的那种心思,绝对是喜欢!”
看前半段的时候,白椰还感动地眼泛泪意,等翻到便签背面,那种脸红心跳的不自在感,又像一股电流爬上了她的脑袋。
她挥手扇了扇风,走到窗边,抬头望着天空,以平复自己的心情。
她喜欢易慈,她知道。
那易慈呢,那个不沾染凡尘的雪莲仙,也会有这样的情感吗。
“今晚的星星可真多啊。”她自言自语地感慨了一句,像是在刻意掩饰着心底涌动的情愫。
密集的星辰像是洒在蛋糕上的糖霜,连成了片,只可惜,今晚没有月亮。
正对着天空出神,窗前忽然飘来几束淡蓝色的羽毛,在白椰眼中亮起了一簇幽蓝的火光。
随后,一只通体流光的冰凤凰落地化形,披着沾染露水的睡袍,站在了玻璃外面,和白椰面对着面。
他似乎也没料到白椰正好对着玻璃,惊了一下,才曲起手指敲了敲窗,不太自然地说道:“小椰树灵,出来一下,有事和你商量。”
白椰:“……嗯?”
她歪过头,一脸不解。好好的大门不走,非要扒拉她的窗户。
她还没怎么样,这只鸟倒是先被吓了一跳。
寒月在她无辜却嘲讽的目光里,变了变脸色,绷着表情,一只手背在身后掩饰紧张:“这里有结界,我进不去。”
白椰:“……!”
她竟忘了这茬。
等白椰换上鞋子匆匆忙忙从室内绕到那玻璃房外时,寒月正倚靠在一棵树下,神情隐隐散发出等太久的烦躁。
白椰不好意思地冲他干笑一声。
对这只动不动就发脾气的凤凰,她心里总犯怵,生怕那句话惹对方不高兴,又要拎着羽毛化成的弯刀,威胁她的卑微树命。
寒月睨着眸子打量了白椰一会儿,看着她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T恤,语气略显生硬地问道:“这么晚来,不打扰你休息吧?”
白椰:“……”
已经打扰了。
她无语了几秒,才开口:“难道我说打扰,你现在就能立马转身走开吗?”
寒月皱眉:“不能。”
看吧,她说什么来着。
白椰懒得和这只坏脾气的鸟计较,直接说:“正好,我也想找你问一些事……是关于易慈的。”
易慈的名字出现,两人都安静了一会儿。
寒月表情有些严肃,垂眸盯了地面半晌,才颇为艰难地开了口,然而一张口便是雷击。
他整张脸都发青,那痛苦的表情仿佛在经受千刀万剐:“我今天来,是有一事相求,也是关于易慈的,希望你能帮忙说服他回忘川休眠。如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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