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偶(2 / 3)
毕竟连丈夫都能轻易的舍去,她不敢赌,不敢赌陈婉珍对张招弟这个干女儿和乔引濂这个干孙子的善良。
思绪收回,她淡淡道:“说是这边离学校近一些,走路只用五分钟,能省下不少时间。”
说完她就低下了头。
害怕被乔引濂看到她眼里的难过。
她或许应该做一个决断。
乔引濂浑然未觉,感慨万分:“阿婆这就是......孟母三迁吧?”
殷怜儿神色微顿。
此刻将要走到他们住的三栋楼下,她抬起头,眯着眼睛往上看。
虽然什么都看不到。
但她还是能感受到陈婉珍灼灼地目光。
她知道她的卧室里藏着一套望远镜。
她在心里嘲弄道:真是用心良苦啊。
乔引濂这个傻子,还在她耳边碎碎念:“阿婆是真的疼你。”
殷怜儿眼眶微烫,沉默地点头。
一旁的乔引濂似乎察觉到了她情绪的部队,伸出手想要握住她的手。
殷怜儿呼吸一紧,眼疾手快的躲开了。
她第一时间的抬头看。
听到乔引濂在不解的问她:“怎么了?”
殷怜儿用力的掐了掐手心里的棒棒糖,低声道:“阿婆昨天说,咱俩不是亲兄妹。”
她知道,他一向聪明。
就像她能听得懂陈婉珍的暗示一样,乔引濂也可以听得懂。
乔引濂问她:“那你怎么想的?”
殷怜儿很难过。
她怎么想的呢?
她比谁都清楚,自己不能失去乔引濂。
可她不敢赌。
她自私、怯懦的退缩了。
昨天她原以为自己会大吵大闹,可是到最后,她好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闹什么呢?
最后结果也不会变。
看在他对她好了这么多年的份上。
算了吧。
别让他被陈婉珍的言语伤害了。
左右她的人生,也就这样了。
抱着这样的心情走下来,带着这样坚定的决心来见他。
却在他轻轻的问她:
你是怎么想的呢?
寥寥一句,溃不成军。
可她不能哭,也不能表现出来。
她拼命的想要压住眼泪,却还是语带哽咽,故作平静地说:“实验班对你来说节奏太快了,你在平行班还能好好学习。”
她想回楼上了。
哪怕那里能让她竖起浑身尖刺。
也好过在他面前伪装自己好。
就在一阵沉默中。
乔引濂拉住她的手臂,追问她是不是有事瞒着他,她听到了他的恳求,他说:“阿婆那里我去解释.....你不要......”
不要什么呢?
殷怜儿直觉他后边想说的话并不好听。
她强撑着打断了他的话:“不用去。”
不是不要。
是不用。
因为......不会有结果的啊。
“本来就没有血缘关系,不是吗?”她别开脸去,不敢看他。
她本就知道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是她固执地想要得到这一份偏爱。
何必将人拖入泥泞呢。
这般想着,殷怜儿有些心灰意冷,她抽出自己的手臂,冷淡的嗓音里蕴藏着波涛汹涌的情绪:“不要给我添麻烦了。”
说完,转身离去。
她的脚步走得很快。
生怕迟了一秒。
她就舍不得抽身离开。
就想自私的请求她陪同他一起抗争。
她知道,他会同意的。
她也知道,她会退缩的。
最后的最后,只会他会受到伤害。
殷怜儿走进楼道里,藏着的情绪最终倾颓而出,她捂着脸低低的哭了。
眼泪一串一串的落下。
往后......真就只能一个人了吧。
外边开始下起雨来。
她不可避免地担心乔引濂有没有带伞,从玻璃门处往外看,乔引濂已经不在原地了。
她轻轻捂着胸口。
心脏处传来一阵一阵的抽痛。
她闭上了眼睛。
任由最后的一滴眼泪滑落。
吸了吸鼻子,上楼。
推门而入。
陈婉珍从卧室里走出来,没问她为什么不喊乔引濂上来吃饭,也没问她眼睛怎么红了,只是仿佛一切都没发生、一切都没看见,笑吟吟地问她:“晚上吃土豆炖牛腩,好不好?”
殷怜儿怔怔地看着她。
陈婉珍任她看,没有打扰。
最终还是殷怜儿先败下阵来,哽咽着问:“阿婆,你真的在意我吗?”
陈婉珍闻言收起脸上的表情。
殷怜儿哭着哭着就笑了:“你在意的,究竟是我,还是妈妈的女儿?”
陈婉珍道:“那不一样吗?”
殷怜儿伤心道:“不一样的。”
如今你爱的是我,你不会这么残忍的掌控我。如果你爱的是妈妈的女儿,我始终是个替代品,你只想把在妈妈身上犯的错误弥补到我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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