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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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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门讨债的众人这才真的慌了,原来沈姑娘请他们去后院等候,不过是来个瓮中捉鳖。

有人抗议,说那也是王掌柜一人之事,与他们无关。

微婳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那刚才是谁说我家自诩清流却行无赖之事的?诸位人多口杂,小女子记忆不好,不记得是哪位说的,所以还是一并请去。”

众人哑口无言。

林王二人更是肠子都悔青了,硬着头皮道歉,言辞卑微恳切,比之前见到沈冲时还甚。

微婳道:“此事作罢也行,只是诸位掌柜刚才是当众羞辱我家,如今却是私下向我赔罪,怎么说都不大公平。这样,我们先把账给清了,待会还请诸位移步前厅,与我说一声抱歉,此事便可揭过。”

众人只好快速结清账款,想着随便说几句好话含混过去。

谁知微婳着人提前告知左右商铺前来围观,等林掌柜他们出到前厅的时候,店外又聚集了许多看客。

微婳握着王掌柜那张票据,微微一笑,“开始吧。”

……

待最后一个闹事之人离开,看客也散去之后,微婳强撑了一日的狠劲顿时焕然一散,整个人虚弱地坐在椅子上。

李嬷嬷心疼地握住微婳的手,浑浊的眼里泛出泪花。

“姑娘,让你受委屈了。”

李嬷嬷从微婳幼时便开始照顾她,她深知自家姑娘矜贵高雅,平日说话都是温声细语,客客气气的,如今主君被拘,家中无主事男丁,竟生生逼得姑娘抛头露面亲自上阵与人交锋。

她的姑娘是天底下最好最金贵的姑娘,原本不该这样的……

微婳自己心中也是苦涩难言,却还是伸手替她拭去眼泪,“嬷嬷,没事,你们护了我许久,该是我拿出主家的气势守护这个家了。”

微婳深知今日众人忌惮服软,除了她手握证据之外,还因她家并未真正定罪。

前几日,父亲沈思因鸿胪寺卿告假,代为主持迎接乌塔王子的大礼,偏不巧有刺客潜入驿馆,虽然未造成严重伤亡,可驿馆众人着实受了些惊慌。

微婳不明白,守卫之人自然要因失责受罚,但她父亲是主宾礼官,为何要被拘起来。

外界流言众多纷杂,一说他父亲通敌叛国,一说他僭越冒犯得罪乌塔皇室。但是迟迟都未定罪,也未给个什么说法。

父亲向来持礼端方,品性忠良,她不相信父亲会莽撞失仪,更不相信父亲通敌叛国。

她信父亲清白,可也知道世间还有一种东西叫做无妄之灾。

她不能不为今后打算。

微婳走出门外,黑魆魆的夜色又冷又沉地压在自己身上,她抬眼看向大理寺的方向。

到底如何才能将父亲救出来呢。

***

忠义候府邸西边不远的地方有一条小巷子,巷子里有一间简易小茶馆,外头原是搭了凉棚,入冬后店家用羊毛毡绕着架子在外面围了一圈。

茶馆的堂中放着一盆炭火,几块黑炭烧得正旺,哔哔剥剥响着,可即便这样,仍挡不住刺骨冷风顺着缝隙钻进来,呼呼地朝人脸上刮蹭。

微婳坐在店里的角落边上,虽离炭盆较远,可是她选得位置足够隐蔽。

寒意压身,她将身上氅衣紧了紧,伸出双手握着面前的茶盏,那几根青葱手指莹白如玉,竟似比白瓷茶盏还要白。

茶盏里的茶已经微凉,她的手指亦是微凉。

今天天气不好,茶馆里就她一个客人,店家走过来将炭盆搬到她的脚边,又给她换了热茶。

微婳朝店家道了一声谢谢,声音清澈温柔,十分悦耳。

店家看清她的面容,竟是一呆,随后自惭形秽地垂下头去。

微婳将视线从店家身上抽回后,又怔怔地看向门外羊毛毡上留着给客人进出的口子。

羊毛毡子被人揭开了一个口子,冷风瞬间呼呼灌了进来。

砚儿匆匆走到微婳的身边,俯身低低喊了一声“姑娘”。

微婳拉她坐在身边的凳子,急切问道:“怎么样?”

“听姑娘的,奴婢在侯府后门守到了午时末,终于见着张公子身边的东川,悄悄地把信儿递给了他。”

“那张公子呢?”

“奴婢没见着公子,但东川进去一会便又出来,说是公子让奴婢给姑娘递个话,请姑娘在此再稍等一会儿,公子他一定想办法脱身出来与姑娘见上一面。”

微婳闻言并没觉得有多轻松,反而脸色凝重。

主仆二人一直等到未时三刻,才见毡子被人掀开。

来人是一个年轻公子,玉璧银冠,一身石青色水纹云锦冬袍,显得贵气逼人。

年轻公子进来一眼便看见了角落里的微婳,但他先警觉扫了一眼周围,发现没有闲杂之人,这才径直向微婳走去。

砚儿起身朝公子行礼,道了一声“公子”便朝着店家走去,自来熟地搬来一张矮凳,坐在店家身边跟他闲聊。

店家想要探头看看那公子是谁,却被砚儿身影灵巧挡住,更不用说听得见两人说话的声音。

微婳朝公子盈盈一笑,“林羽哥哥来了。”

微婳一张粉面被冻得泛红,乌黑的眼珠像是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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