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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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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药气冲天,张桃灼沉着脸看着孙连:“好端端的,怎么又病了?”

房里除了躺着的汪值,只有二人在,孙连老老实实地把昨晚的话复述了一遍。

“奴婢也是想着提醒一下他嘛……”

“所以,汪公被你戳穿了,觉得慌了,就跑回来通宵处理公务,然后病倒了?”

“对!”孙连也心疼汪值的身体,趁机告状,“汪公一直这样呢!经常通宵不眠,只是他回府的时间少,您才不知道的。”

李兴伸出头:“孙小哥儿说得没错!谁劝都没用!”

张桃灼扶额:“我知道了。”

她得想个法子!

汪值觉得浑身都被压着,连气都喘不过来,难受极了。

过往的记忆伸出手将他向下拉去。

“呸!下贱坯子敢挡老子的道!马车怎么没把你们这些腌臜东西给踩死!”

被马车撞到的钝痛还未消散,又是几阵带着锐意的疼痛,汪值抱着怀里的东西蜷缩在地上,无法动弹。

围观的人看得有些不忍,却碍于打人者的权势不敢多言。

“原来是宫里的小内侍!”男子的脸上浮现恶意,“把他们裤子扒了,给大家开开眼!”

“差不多得了!”

白发老道一刀砍向了那锦衣男子。

“都是爹娘生养的人,怎么就你变成了畜生!”

“哪里来的牛鼻子老道?敢管你爷爷我的事情。”

“道爷的爷爷这个名头,你怕不是担不上!”老道手中的刀一扬,“谷阳!打他!”

被唤作谷阳的道人手中一动,绵绵的刀光压向了锦衣男子的侍从。

汪值的眼皮动了动。

唔……眼熟。

“谷阳!”锦衣男子大惊失色,向后退了几步,“走!快走!”

白发老道啧啧两声:“垃圾!”

谷阳无奈摇头扶起了几个孩子。

“若缺,来看病!”

“我就是个看病的工具人!完美的人就是这样被你们呼来喝去的吗?”白发道人嘴上抱怨,动作却不慢,拿着针在几个孩子身上扎了几下。

汪值感觉一股气直接涌入肺中,整个人缓过了一口气。

“都是外伤,没有大碍。”他抱着汪值,“小孩儿,你叫啥名儿啊?长得还挺好看啊!”

谷阳一脸冷漠:“你不要一看见漂亮小孩儿就想收别人做徒弟!”

“汪值。我叫汪值。多谢二位……”

若缺手抖了抖:“你不要告诉我你是广西人啊!”

汪值惊讶得睁大了眼:“您……咳咳……”

"好了好了!"若缺笑得很奇怪,“你别说了,是因为我算命很准,自己算的啊。别多问了啊……你可得好好活着,可不能死啊……”

他唠唠叨叨,眼神里透着关切。

谷阳打断了他的唠叨:“把你的药拿出来。”

“哼!”

谷阳深吸一口气:“神药……拿出来。”

若缺这才拿出一瓶药:“喏。”

“一日三粒,饭后服用。”谷阳起身,腰间特制的八卦刀一摇一晃,“贫道送你们回去。”

好熟悉……刀法很熟悉。可是,他怎么会知道刀法呢?

他睁开眼。

“你醒啦!”

嘶哑的女声。

“你……”汪值起身看清了眼前的人。

眼睛肿得像桃子,整张脸都是红的。

“汪公,您不用在意我的,我不过是……”张桃灼撇过头,使劲挤出几滴眼泪。

孙连递上药碗:“张大夫一直在自责着呢。说都怪她没有照顾好您,让您连个风寒都好不利落。”他压低声音,“哭了一早上了……”

“嘤嘤嘤……”

汪值觉得脑子更乱了。

这应该不是在框我吧……

孙连一脸伤心摇了摇头,转身出去了。

他低着头,没有人看见他嘴角压不住的笑意……

“那个……”汪值拿着药有些无措,“药挺苦的……”

一颗糖扔了过来。

“嘤嘤嘤……”

张桃灼咬紧牙关。

怎么越演越想笑!

“我手上没劲儿……”

他这样示弱,张桃灼心里抽着疼了一下,接过药碗:“那我喂您!”

在门外偷听的众人:没出息!

汪值失笑:“好……”

喂了几口,药物的苦涩味道涌了上来,他皱了皱脸。

“您要不要一口干了?”张桃灼看他喝得痛苦,有点心疼。

“不用……”

张桃灼喂药的动作快了些,长苦不如短苦啊!

喂完药,她起身收拾,腰间的刀一摇一晃。

汪值是懂刀的人。

她这把刀,虽是八卦刀,但是长度更长,一寸长,一寸强,只要运用得当,这刀的威力比寻常的更强。

只是今日,他更好奇的是这把刀本身。

“你这刀……是谁给你的?”

“是谷阳师叔年轻的时候用的。”

汪值神色有些奇怪:“你师父的道号是什么?”

“嗯?”张桃灼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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