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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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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合作,他帮我们去那些人家里探查,而汪公您可以适当为王太医网开一面。”

见汪值有些犹豫,她继续劝道:“王太医医术不错,手握不少医方,若真是去了太过苦寒的地方丢了性命多可惜啊。汪公~您想想,您日后难道不需要这样的人才帮您做事吗?”

这话倒是说到了汪值心坎上,他想了想:"你说的确实有理。一时之间,确实不好有大动作,且按你所言来吧。”他说完又怕张桃灼觉得自己重视王太医胜过她,于是他又补了一句,“并非为了王太医为本公效力,本公有你这样得力的属下,足矣!”

即使他人医术胜过她,也不会对他说要和他一起找退路这种话。

张桃灼很是狗腿地点头:“汪公真是高瞻远瞩,英明果断,虚怀若谷!”

汪值哼了一声,嘴角忍不住上扬:“巧言令色!”

“我这是直言不讳!举贤不避亲嘛,不能因为是自己人就不好意思夸您啊!”

自己人这三个字让汪值心里的烦闷彻底没了,把孙连端来的饭菜吃得一干二净。

孙连:果然还是张大夫最会哄汪公!

汪值对有利用价值的人向来大方宽和,当晚就让人把王太医弄出了西厂狱,找了干净整洁的个房间安置。

这让王太医心里很害怕。

这个喜怒无常的汪值到底要对老夫做什么!

这种心态可以称之为断头饭心态。

幸好,第二日一早,笑眯眯地跑过来和王太医说话的张桃灼让王太医放心了不少。

至少在王太医心里,这个故友的爱徒还是个善良孩子。

张桃灼亲亲热热地挽着王太医坐了下来:“王爷爷,您昨晚睡得好吗?”

王太医有一个孙女儿,和她一般年纪,只是远嫁去了湖广,骤然有个年轻姑娘亲亲热热地叫自己爷爷,让他有些想流泪。

“是那些人对您做了什么吗?”

汪值在西厂说一不二,谁敢悖逆他的命令?难不成他下令善待王太医,还有人敢做什么?

王太医摇头,缓缓说道:“并未。”他叹了一口气,问道,“张姑娘,你来寻老夫究竟有何事啊?是与老夫此时处境有关吗?”

他并非不懂世故之人,有所予必有所求。

“那晚辈就不和您客气了。”张桃灼把汪值寻找蛊的事情简单讲了一遍,只是掩去了前因,只说有人用蛊害人。

王太医虽然贪财,但是不失医者仁心,摸了摸胡子,皱眉问道:“不知需要老夫帮什么忙?”

“昨日,晚辈与汪公商议好了。由您的长子出面,说您有药方要留给太医院众人。晚辈会在纸上涂抹令蛊躁动的药物,到时候再让西厂盯着那些人,谁养蛊自然一目了然。”

“那被蛊虫咬了会不会……”

“根据蛊虫毒性而定,若只是现如今的蛊那就不会只会有些小伤口。”

阴阳蛊毒性并不大。

王太医放了心,自然同意了这个要求。

张桃灼见他同意,补充道:“您放心,此事若成,汪公自会高抬贵手,您也能少吃些苦头。”

人活着,谁不贪生呢?

王太医觉得这事很是划算,既能揪出滥用蛊虫之人,还能为自己求一丝生机。立马就拿出纸笔写起了药方。

他能一路高升,靠的自然是别人所不能及的医术,只一会儿,他就写了数十张药方,每个方子都是有价无市的珍奇妙方。

“您来真的啊?”张桃灼有些惊讶,她以为王太医会写些假方子糊弄过去就是了。

王太医不由笑道:“老夫年事已高,不愿把这些能治病救人的好东西带去下面成为无用之物。”

王太医的儿子本就孝顺,接到消息就急急忙忙来了西厂。一听只是做些不违道义之事就能为老父减轻刑罚,他很是乐意,自然欣然同意。

拿了涂好药的药方,他嘱托了几句,又行了谢礼,就急着离开了。

“这孩子!都不和老夫多说几句话吗!”王太医吹胡子瞪眼。

“孝顺您才这样着急呢!您也不看看,王叔眼睛都是肿的,定然是哭过的。”

世人都说人老了反而愈发小孩子脾气,这话是真没错儿。

王太医只是觉得自家儿子不重视自己才觉得生气,被张桃灼这样一说,他不仅散了怒气,还觉得很是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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