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1 / 2)
幸好,除去几个因为受刑没有挨过去的,其他人并没有大碍。
张桃灼在自己的值房里把病历整理好,准备休息一会儿再去看看那些人的病况。
她的值房其实就是汪值在西厂的院子里的西厢房。
汪值在这些方面很节省,反正西厢房空着也是空着,要真有空地方他宁愿拿来扩大一下西厂狱的规模。
因为连续几日的疲累,张桃灼一口气从上午睡到了快用晚饭的时辰。
孙连一看见她起来,就连忙摆了五菜一汤。
张桃灼也不负所望,吃得很是香甜。
孙连稚嫩的脸上透着慈祥:“张大夫,不用点米饭么?”
这光吃菜怎么能行!
“容易发胖,算了!”
孙连看着所剩无几的菜,呵呵一笑:“是么……”
可能……这是道门的养生法吧!
吃饱喝足还是要去做事,孙连老妈子非要跟着张桃灼一起去西厂狱给那些人瞧病,还一边唠唠叨叨:“您这药箱子这么重还是让奴婢给您背着吧……”
张桃灼转身,默默地把药箱递给他,孙连接过来,只觉得手上一沉。见他脸上的笑容一滞,张桃灼又一把拿回了药箱,拍了拍他的头:“你还小,被压厉害了长不高呢~”
“您也没多大年纪吧?”
“区区不才,比汪公年长一些。”
孙连惊讶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很是狗腿地说道:“汪公本来年纪就不大,是他老人家年少有为呢~”
狗腿二号连连点头:“确实确实。”
自己都二十岁了还在行医赚点小钱儿,连养老钱都没存够,别人十七岁就是西厂提督,叱咤风云,不服不行啊。
“张姑娘!”一道沙哑又带着喘息的声音响起。
张桃灼下意识转头去寻那声音的来源,等她看清唤他那人的脸时,实在是吓了一跳,她失声道:“王爷爷!”
王太医与他师父相识多年,是个挺不错的人,怎么会被关在西厂狱里面!
但是,她知道汪值不会无缘无故抓人进来,连忙走过去问道:“您这是怎么了?”
王太医再见友人的爱徒竟然是这幅光景,这让他有些羞臊,他低头说道:“老夫贪欲过重,自召祸患。”
见王太医不愿明说,张桃灼也不好勉强,只问道:“您身子骨还好吧?”
王太医也乐意她转移话题。
“虽然年老,但是并未受刑,幸而无恙。”他说完打量了一眼站在旁边低眉顺眼的孙连,心里有些惊异。
见对方探究的眼神,张桃灼大大方方地解释道:“晚辈如今在西厂帮忙做事。”
王太医虽有如此猜想,但是这和听她亲口说出的感觉还是不同。他虽然好财但是并非是大恶之人,看见故友爱徒,心生不忍,他小声提醒:“汪值并非易于之人。”
张桃灼明白外间之人对汪值的误会,她也解释不清。
人只要有了偏见,就很难客观去看待一个人。
她还是一副和气的样子:“晚辈有分寸的。”
见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孙连又在一旁,他不好开口。
二人在此处相见,本就尴尬,只说了几句张桃灼就离开了。
检查完病人,回值房的路上,孙连倒是先忍耐不住地说道:“汪公很好的!”
“咱们自己人知道就行。”
见孙连脸色好了不少,张桃灼问道:“王太医犯了什么事儿?他人不算太坏啊?”
“也没什么。汪公前几日为了寻找线索,他就以搜查是否私藏财务为由查了太医院。没想到,王太医确实藏了些财物,就把人抓了进来。”
她见张桃灼和王太医似乎关系不错,又接着说道:“王太医一进来就认罪了,不会动刑,他的罪也不是很重,不会有性命之忧。”
张桃灼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似乎在想着什么。
今日倒是巧了,二人就在院子门口碰见了刚回来的汪值。
汪值脸色不太好,应该是事情不太顺利。
等坐定后,张桃灼率先开口:“汪公。”
汪值低沉着声音,有些疲惫的模样:“嗯?”
“用过饭了么?”张桃灼讪笑。
“还没。”
张桃灼给孙连使了个眼色,孙连会意,躬身道:“奴婢去给您准备些吃食。”
汪值想开口说算了,又看见张桃灼一脸祈求,只嗯了一声就闭眼养神。
张桃灼站起身,给他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很是狗腿地说道:“汪公,今日之事,不太顺利?”
“明知故问。”汪值接过茶喝了一口,语气带着怒气。
“是因为在太医院没有搜到线索吗?”
美人殷勤小意,就算是太监也不能免俗,汪值的气无形之中消散了不少,嗯了一声。
“那个……我可能有个办法……”
汪值来了兴趣,睁开眼,放下茶杯,沉声道:“说。”
张桃灼把今天遇见王太医的事情以及她和王太医的关系一一告知给了汪值。
“若真的是太医院的人所为,那么那个卖蛊的人很有可能把东西藏在自己家里。我们可以找王太医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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