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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彼知己,胜乃不殆;知天知地,胜乃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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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娘子,这是春陵乡君递来的请帖,邀你明早参加寻梅宴。”梳着飞仙髻的丫鬟打着呵欠,将绛色柬札往桌上随意地一扔。

“嗯,春桃你去把请柬收起来。”薛姝顿了顿,继而吩咐道,“哦对了,待会儿用完午膳后,同我上街一趟,去置办点衣裳、首饰什么的。”

春桃闻言,放在薛姝腰上的手一停,呆愣几秒后,应声答道。

四娘子自醒来后就像换了个人一般,平日里,莫说是死对头春陵乡君的“鸿门宴”,即便是世家闺女之间的联谊会,她也是称病不去的。

实在推诿不掉的时候,四娘子也会去,只不过带的侍女从来是秋棠,这么想着,春桃偷偷打量起秋棠,果然神情不好,脸黑得能同炉子里的炭火相媲美。

秋棠拨弄了下自己的发髻,怨怼道,“四娘子,你都好些时日没带秋棠了!秋棠自幼就服侍在你身侧了,还有谁比我更了解你吗?”

正是因为十几年的相处,才懂原身的各个软肋,不仅利用她的善良作威作福,暗地里还联合薛婉盈辱她害她,呵,好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薛姝冷哼一声,“哪是我不想带你,只是秋棠,这春陵乡君的邀约不比别家,来的都是安邑城内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你如今规矩都没学好,届时得罪了人,你自个小命难保不说,我怕也是要遭殃。”

“你且先多学点规律,比方在主子面前要自称奴婢,你既识字,便去将‘一日为奴,终生为婢’誊个千遍,明早呈上来。”

“四娘子你……”秋棠意欲再说点什么,然而在触及薛姝冷冰冰的眼神时噤了声,最终一脸愤懑地跑了出去。

*

马车自北向南驶来,辗过街巷的积雪,发出“吱呀”的脆响,车内四周挂着考究的丝绸帐幔,香气氤氲,火炉散发着热雾。

薛姝缓缓睁开双眼,望向春桃,刚刚假寐时,这小姑娘盯着她约莫看了整整两炷香,薛姝有点哭笑不得,“怎么了,我脸上可是沾了米粒子?”

春桃被问得猝不及防,条件反射便开始摇头,活似拨浪鼓,“没,没,没有,娘子脸上干净得很,半点瑕疵都无!”

“那便是有事要问,问吧。”然春桃闻言,却是将头埋得越来越低,薛姝无奈,循循善诱道,“不必如此怕我,但说无妨。倒是你再不说,我可要治你一个欺上罔下罪了。”

“奴婢……奴婢就是想问……娘子怎么突然亲近起婢子来了,从前只有秋棠姐姐能陪同您出行。”

“那依你看,秋棠可有用心待我?”

想起秋棠平日的所作所为,娘子生病了她在后苑逗王八,“狸猫换太子”娘子的首饰,让娘子食用番柿做得点心,害其得了风疹……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但这些事情,四娘子不是一直都知道吗?这么想着,春桃斟酌着开口,“秋棠姐姐在照顾您起居一事上,好像确实心比较大。”

“你进府不过三载,你都能明白的事,枉我却花了如此之久。不过我如今看开了,谁是真心待我,谁是虚心假意,我心里都门清儿。从前我视秋棠为亲姊妹,可她却包藏祸心,那便别再想受到重用!”

一边说着,薛姝一边将手上的金镯摘下来给春桃戴上,“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如今我真心待你,希望你也是。我向来赏罚分明,春桃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懂我的意思。”

三年前母亲亡故,家中一贫如洗,春桃无奈之下只得卖身葬母,幸得四娘子心慈,买她入府当了贴身侍女。不过刚入府,她便被秋棠指使去打杂了,娘子待自己不甚热络,她私以为娘子连她唤啥都不记得。

但她本就是孤苦之人,自不敢奢望富贵,只求有安身之所。现如今竟有望成为娘子眼前红人,虽娘子眼下式微,但定非池中之物。

春桃当下感慨万千,连连应好。

“行了,跟王叔说声,在前边那个驿站停下吧,我想下去逛逛。”

将春桃支去买糖炒栗子后,薛姝步履匆匆,往贺芳巷赶去。

贺芳巷汇聚了安邑城中最多的书肆,人群熙攘依旧,只不过少了些包子粥饼、鸡鸭牛羊的烟火气,多了些笔墨纸砚味。

“客官需要什么?购买经史子集还是精裱书画?”老掌柜放下拨弄算盘的手,抬起头来,“……喔,本店也有时下最新的话本子,姑娘爱看闯荡江湖,还是爱看英雄救美?”

薛姝从荷包里掏出一枚金锭,“小女想买您一炷香的时间。”

饶是老掌柜经营书肆二十余载,也还是首次遇见花大价钱买他时间的人,默默推了推眼镜,颤颤巍巍地接过金锭,“不知姑娘有何指教?”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小女未来夫婿博学多闻,可您瞧我一个妇道人家懂些什么呀。过两天便是洞房花烛夜,我就想着来找您了解下时务什么的,不至于届时同他无话说。”

“原来如此,这好办。如此小事,姑娘你给得太多了!”老掌柜了然地点点头,顿了顿,似是想起什么,“倘若姑娘不介意,可随老夫上楼一趟,有一人怕是比老夫更合适。”

“小辜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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