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觉消失(1 / 2)
阿止和张辛夷一同去了御书房。
高栎在外头候着,对面站着穿绛色劲衣的男子,面目硬朗,眼尾一道剑疤直入鬓角,双眸凌厉锋锐,与其剑拔弩张之势。
那男子阿止认得,是肖政山身边的心腹,名唤祝忼。
这一趟进宫,倒叫阿止见到不少前世的老熟人。
高栎远远便望见他过来,碍于祝忼还在身侧,装还是要装一装的,于是微微抬起下巴,故作轻蔑之态。
“张公公。”
张辛夷永远是那副嬉笑之面,拱手作揖:“高侍卫,祝侍卫。”
祝忼在他过来时就注意到他身后的婢女,起初只觉的这婢女让他熟悉,现下把眼一瞧,眸子不由睁大几分。
姜太傅?!
他暗暗敛下吃惊之色,不动如山作揖,与高栎齐齐让出一条道。
张辛夷甩了甩拂尘,迈步跨进门槛。
阿止往高栎身旁一站,抿唇不言。
祝忼探究的目光时不时往这边扫来,惹得高栎眉心一蹙,大剌剌侧过身,将她挡得严严实实。
还不忘挑衅地勾起嘴,颇有些欠揍。
祝忼恨恨刮了他一眼,只得作罢别开眼。
御书房的门是敞着的,里面有什么动静听得一清二楚。早朝的时候肖政山拿着奏折参了谢宁川一本,泣声言自己身为一朝太尉,被摄政王轰出府,当着一众百姓之面,简直不把他这个太尉放在眼里。
肖政山一派的人自是站出来斥责谢宁川的行为。
一年前对外称病的谢端邑竟意外出现在早朝上,慵懒地往那一站,似笑非笑看着一群人扮笑哭脸。
肖政山咬死这件事不松口,谢稟无奈之下将人带到御书房解决,便有了现在的情况。
肖政山老脸惨兮,往那一跪,任谁都能看出他那副不死心的态度。
谢稟最烦其人,动也动不得,放在眼皮子底下着实碍眼。
扶额幽幽一叹,垂眸看着跟来凑热闹的谢端邑,语意幽深:“不知武邑王对此事有何见解?”
肖政山脸色倏地凝下来。
他和谢端邑明面上虽井水不犯河水,其实私底下早就撕破脸,谢端邑巴不得看他受罚,现在逮着机会怎会放过。
谢端邑笑容玩味,捻着拇指上的墨色板子,慢悠悠道:“此事错在宁川,肖太尉乃我朝重臣,岂有他放肆之理。”
此话一出,不止肖政山诧异,谢稟也是震惊万分。
谢端邑和肖政山的不对付虽说是私底下的,但知情人还是挺多的,谢端邑会向他说话,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
肖政山愣怔一瞬,旋即翘起嘴角,又极力压了下去。
他虽不知谢端邑此话意在何处,总归眼下是对他有利的,不过那拇指上的墨色板子倒是眼熟的很,好似在哪儿见过。
百思不得其解,他也不再思索,哀嚎一声俯下身,哭丧道:“求圣上为老臣做主!”
上一次的事已经够让谢稟烦的了,没想到肖政山会再作妖,隐晦地朝谢宁川投去一眼,谁知那人面不改色,平静地垂下眼,安静得跟个木头似的。
谢稟气得咬牙切齿,难怪姜芷当初会说谢宁川像个木头,果然是有迹可循的!
张辛夷适时走到他身侧,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眼神明显亮了一下,拂了拂手,煞有其事地清清嗓子,扫了眼在场的众人,故作深沉道:
“摄政王,此事确实是你不对。这样,罚你半年俸禄,禁足一月。”
这点惩罚对谢宁川而言不痛不痒,肖政山怎会答应,作势要在嚎一番,肩头骤然按下一掌,力道之重,生生将他摁了回去。
膝盖重重磕在地上,痛得他五官都皱在一起,不出意外,他这两条腿怕是要瘸上一段时间了。
谢端邑弯下腰,笑容阴恻恻的:“肖太尉,有句话说的好,得饶人处且饶人。”
肖政山呼吸急促,忙不迭点头答应。
他算看明白了,谢端邑这是想整谢宁川,借他之手小惩一番,最后落得坏名的是他,谢端邑捞了个好名。
可他想不明白,就这无关痛痒的惩罚,能有什么用?
“是是是,武邑王所言极是!”
谢端邑满意地收回手,按在腰间擦了擦,笑着行礼:“臣家中还有事,臣告退。”
言罢,悠哉负手离去。
谢稟望着下面默不作声的谢宁川,再看看龇牙咧嘴揉着肩头的肖政山,掩面叹气,随即摆摆手让人都下去。
屋外,谢端邑跨步而出,候在门口的三人纷纷行礼。他随意扫过,瞥见高栎身后的人,眸光微亮,抬脚凑了上去。
“阿止。”
高栎警惕挡在她身前,严严实实挡住他的视线,态度恭敬却叫人看出他对谢端邑的敌视。
“武邑王。”
谢端邑不悦地眯起眼,天子脚下,他还做不到放肆,鼻间哼出一声,浅笑落下一句:“阿止,我改日在去寻你。”
高栎眸露疑惑,他没记错的话,前些日子谢端邑还一副想把人生吞活剥了的表情,这不过多久,态度两极反转,不论是他,还是一旁的祝忼都大为震惊。
他将欲询问阿止,余光觑见出来的谢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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