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阿止(2 / 3)
了笑,神色温柔,“能得王爷照拂,是阿止的福气。”
阿芷?
谢宁川瞳孔颤了颤,眼底升起微小的希冀,不确定道:“阿芷?哪个芷?可是沅芷澧兰的芷?”
管家惊于他的反应。
来王府这么多年,第一次在王爷脸上看到这种小心试探的神色。
“不是,”他摇了摇头,“是心如止水的止。”
“心如止水的止……”
谢宁川喃喃出声,旋即失望地垂下脑袋,那抹希冀的光芒湮灭在黑暗中,浑身流露出一股颓丧的气息。
“下去吧。”
他无力转动轮椅,背影孤寂,回了房间。
“是。”
管家欲言又止,望着他的背影,终是轻轻叹了口气,无声退下。
谢宁川进了书房,习惯性从架子上取下手札,推动轮椅来到案前。
毛笔浸了点墨,打开手札。
穗和五年,孟冬秋。
姜芷,我将才好像又听到你的名字……却是我听错了,不是沅芷澧兰的芷……那不是你。
片刻后,谢宁川合上手札,身子往后一仰,疲惫地阖上眼。
“姜芷,你怎能如此狠心……”
那声音轻轻的,带着颤抖,仿佛下一刻就能散在这秋雨浸湿的空气里。
……
阿止凭杆眺望,眸光落于不远处被秋雨倾打的桂花树,鼻息间是浓郁的桂花香。
她轻轻阖上眼,感受着难得的宁静。
这样宁和的气氛,她已经很久没感受到了。
“阿止,你怎的坐在窗边,快过来,你身体还没好利索呢。”
花柠急急忙忙拉过她,探身关上窗户,隔绝外头的秋雨湿气。
阿止看着她的背影,心头划过暖流,弯唇浅笑。
“我没那么娇气的。”
无论是姜芷还是阿止,都不是娇气的人。
她已经想清楚了,既然上苍给了她再活一次的机会,她断然不会再把自己置于金笼之中,桎梏自己的自由。
她会带着这个叫阿止的姑娘一起活下去。
大漠苍烟,皑皑山雪,四季轮换。
她都想去看一看。
眼下没了朝堂的风云诡谲,她反而身心轻松,脸上的笑容也比往日真诚许多。
花柠奇奇怪怪看了她一眼,没多疑:“将才管家过来,说你今后的工作不用做了,就负责王爷的膳食即可。”
能到摄政王身边伺候,那可是不多得的机会,底下不知有多少人悔恨着,那晚送药膳的不是自己。
她听说那夜本不该阿止去送的,好像是中途出了什么意外,就落到阿止头上了。
这么想,她忍不住倾诉:“哎,你是不知道底下有多少人羡慕你呢,能得这么份轻松的差事,不过说起来你也是拿命换的……”
王爷?
阿止疑惑。
这是她醒来后第二次听到花柠提到这个王爷,捺不住心底好奇。
“花柠,你说的这个王爷,名讳是?”
花柠一惊,话头如被砍了一刀顿住,紧张地看了眼周围,食指抵在唇间,快速嘘了一下,心有余悸地看了眼周围。
“阿止,王爷的名讳岂是我们可以议论的,当心脑袋。”
阿止缄默。
大抵是没适应身份的转换,无声叹息。
看来她得尽快适应婢女的身份。
“我知道的,”阿止伸手勾住花柠衣角,冲她眨巴眨巴眼,口吻略带了点撒娇的意味,“好花柠,你就悄悄告诉我吧。”
阿止这样的大美人撒娇,谁顶得住。
花柠当场缴械投降,娇嗔瞪了她一眼,拿她没办法。
“好了好了,我告诉你便是。王爷名讳谢宁川,你可别在外头说,会掉脑袋的。”
宁川?谢宁川?
阿止怔住,脑海里浮现死前的那一幕。
宁川趴在雪地里哀戚的眼神
那是被抛弃、承受孑然一身的绝望神情。
她下意识不敢去回忆,定了定神,只当是这摄政王的名字和宁川相重了。
“我知道的。”
私下议论摄政王的名讳,可是要挨板子的。
花柠心中忌惮,望了眼屋外天色,边起身边嘱咐她:“先不和你说了,我的活计还摆在那里呢。你好生休息,莫要再吹风。”
“嗯。”
阿止随她走到屋外,拿过门边立着的油纸伞,撑开伞面抬起。
花柠伸手接过,拦下她欲前进的脚步,摇头制止她。
眼神略带一丝责备。
“不用再送了,快些进屋去。”
脚步微转,青色衣衫进入瑟瑟秋雨下。
啪嗒啪嗒的雨水打在暗黄的伞面上,沉闷却不烦扰,听着让人不由身心放松。
走了几步,她停下来,余光瞥见门边的身影,侧身朝她摆手。
“赶紧进去,别傻站着。”
阿止站在门边,秋雨搭着台阶而上,打湿脚底的素白鞋子。
冰冰凉凉的感觉从脚尖向上蔓延。
她浑然不知,淡笑着点点头,回身关上门。
花柠这才撑伞离开。
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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