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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之前(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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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写信,言简意赅得让她和青松不知所措。哎......

等青松与那女人谈话,青豆才迟钝地张望,看清昏暗的室内格局——

一张木桌,桌腿下垫了张折叠报纸,想来是不平整;两张小方凳,估计常年就两人坐;一张床;一张橱;一个毛巾脸盆架,一堆黄页书;一个悬挂的灯泡。然后......然后......再没有东西了。

房子要五千,没有什么市价可循,青松出于职业习惯,本能地还价,一张嘴就是四千。

青豆想问,你哪来这么多钱?还没问出口,娃娃一声婴啼,啄破空气。

女主人不耐烦地脸色一沉,不留任何谈价余地,把他们关在了门外。

青松手摸摸鼻子,又讪讪揣进裤袋,“到底卖不卖啊?”

顾弈说:“我觉得五千她也不想卖。”从他们出现到打量屋子,女人的脸色一路难看,青松那四千砍得确实狠,但照女人的脸色来看,4900估计也是要被赶出来的。

再蹬上车子,虎子已经蔫了。他说腿软,耍赖地往自行车的后座一坐。

青松笑他:“连出个家属楼都能累着,还敢喊着跟我跑生意?”

喊着跟青松跑摊那都是青豆哭街之前的“壮志”了。

自从见到百变神通程青松也要向警察同志低头后,虎子再也不敢说这话了。他可没个妹子为他哭街。

这膘肥肉厚的。顾弈嫌弃地推虎子一把:“我哪儿骑得动你?”说着他拉过青豆,朝程青松挤挤眼,“我骑豆儿吧,青松哥你载他。”

青豆自然地斜坐在二八杠的杠子上。

她刚来小南城时,二哥老带她出门,要不就看病,要不就出摊。青松也就是个半大不大的男孩,能把个姑娘带得多好,不饿死就挺负责的了。

青豆那阵老被自行车削脚跟,削得脚跟成日鲜血淋漓,走路一瘸一拐,现在还有疤。

她有心理阴影,再坐车,都会主动坐杠子。

顾弈没这么带过女孩儿,虽然和青豆熟络,但挨得这么近......

他脚下自然地荡着自行车,心里闪过一丝丝的别扭。

“我没带过坐前面的人,可能骑不稳。”顾弈交待。

“你骑,不行我就跳车。”青豆不怕。

青豆的头发丝随风挠上顾弈的脖颈,好像知道他不自在,鸡毛掸子似的,不住往痒处挠。

他扭了扭脖子,随力的惯性,鼻尖滑过她粉笔触感的脸颊。

青豆把玩车铃铛,毫不在意地问他:“初中怎么样?”

顾弈本来只高她一级。五年级时,他乘上教育改革的最后一班快车,升了初中,青豆在他后面一年,却要念该死的六年级。本来这个夏天结束,她也可以念初中了的。

“就那样。”顾弈坐上车垫,双手圈着青豆,一垂眼是她饱满的额头和多褶的眼皮,不由问道,“你这是双眼皮还是单眼皮?”

“啊?”她回头看向他,深深的一道凝固的褶痕拦截上天的睫毛。

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双的吧。”

仅一个垂眼的功夫,顾弈在青豆像墨镜一样的黑瞳仁里看到了自己的表情。

而他们的距离,几乎是脸贴脸。他感受到热风里一道不同寻常的鼻息,皱起眉头,迅速避开她:“程青豆!”

“嗯?”她以为叫她有事,又仰了仰头,鼻尖都快凑到他下巴颏了。

顾弈身体往后退了退,扶车把的手臂抻得笔笔直:“你离我远点。”

青豆以为自己听错了。

下一秒,虎子回头,看着他们大叫:“你们是在亲嘴吗?”

骑这么慢,还有,谁骑车面对面骑的?

青豆一个大扭身,舞着手臂够身想要打他:“你胡说什么呢!”她真想撕烂王虎这张嘴。

顾弈拼命稳住车龙头,却架不住青豆升腾的气愤。

“哎!哎!哎!”一串咋呼后,地转天旋。

顾弈和青豆双双滚进田地。

虽然摔得一身狼狈,但青豆顾弈龇牙咧嘴的武装力量一致向外,大骂虎子嘴巴像茅坑一样臭。

青豆的普通话能力在顾弈一口京味的□□下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

虎子说不过这对雌雄双煞,躲在自行车后偷笑。

青松捞起青豆,哭笑不得地拍了拍她的屁股,三两下后觉得不妥,让她自己拍。

青豆往车后座上蹭泥块,蹭完了还让顾弈也蹭。她附到他耳边悄悄话:“等会王虎回去要挨骂了。”

顾弈看了眼泥坑里打过滚的自行车,笑得同样狼心狗肺,落井下石地把泥块揩得更为均匀。

王虎在不远处学顾弈的新骂人词汇,说他们氧化钙。

三个小孩笑得各怀鬼胎。

再起来,顾弈不敢载她了,倒是青豆无所谓:“刚刚我都要跳车了,结果你的胳膊死死箍着我。”这才把她也带进坑里。

“那行,要是不稳当我就松手,让你先下去。”

两个泥巴人商议好这事,正要上车,顾弈看着她的脸,抬起手,又缩了回去,“你那个......”

“什么?”青豆顶着张花猫脸回头。

顾弈牵起嘴角,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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