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忘记吧(2 / 3)
不必遮遮掩掩,即便真的出了事,想必也不会有人敢怪到我头上来。”
戚施怔住,不可置信看着他。许久,才笑道:“多谢师兄。”
戚施走后,玉安歌从窗外倒吊下来,露出半个身子。
“真不敢相信这小子是那叫戚生财的种!”他摇头,“要是我,直接放任不管,他戚家爱怎样怎样。”
迟槿摇头,“所以你不是他。”
玉安歌撇撇嘴,半个身子在外晃来晃去,道:“槿哥,你怎么那么关心那丑鬼。”
“玉安歌。”迟槿纠正他,“即便他不在,你也不该这样叫他。”
玉安歌哼一声,摇晃幅度更大,声音里有些许不满:“槿哥,我就是不喜欢他。”
迟槿淡淡指出:“不喜欢怎还帮他。”他指的是在戚家时,玉安歌两次出手帮戚施的事。
“我才不是帮他,我就是看那群人看不过眼。”玉安歌从窗外跳进来坐在窗沿上,翘着二郎腿,点评道:“我早说了那戚家没什么好东西。看那老头上午说的多好,什么只要能救他儿子他什么都愿意干,结果一要他掏钱就不干了。要我说,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去救。”
迟槿摇头,道:“谁告诉你说,戚施是去救戚家人了?”
玉安歌觉得他没听懂迟槿的话,“槿哥?”
迟槿道:“你若好奇,可去戚家看上一眼。”
玉安歌便问:“槿哥去否?”
迟槿摇头。
玉安歌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去看看。于是跳出窗户,往戚家去了。
赶到戚家时,发现戚施正立在戚长生床前静望。不知为何,他没上去冷嘲热讽,而是悄悄躲了起来,就那样观察了一夜。
第二日天将破晓时,玉安歌先戚施一步回到客栈。迟槿早坐在二楼等着了,面前方桌上放了三杯茶,似是要迎接他二人凯旋。
玉安歌一屁股坐在迟槿旁边,拿起一杯茶灌下肚。犹觉不够,直接拿起茶壶对嘴灌了起来。直到一壶茶都下了肚,他才道:“那小子,那小子他疯了!他要帮的竟不是戚家,而是,而是……”
回想昨夜所见,玉安歌竟有种犹在梦中之感。“槿哥,戚施救了戚长生,但是……”他停下,似乎在组织语言,“一夜之间,戚施将戚家全部家财付之一炬。全部地契、房契、奴仆的卖身契,还有戚家和戚家名下所有的商铺……所有的东西,全都烧了。”
他以为戚施是憋太久憋出火气了,却在看到围在戚家周围的怨气慢慢散去后,发现他想的太过简单了。
也许戚施从一开始就不打算除掉危害戚家的邪祟,而是要救他们?玉安歌被这个想法惊呆了。可除了这个,他想不出其他可能。
而戚施也的确成功了——通过一把火,直接将满府的怨气烧的一丝不剩。
究根结底,戚家遭遇如今大难的原因其实再简单不过,一个词便能概括——贪财。戚生财爱财如命,最爱做的便是将他人财物据为己有。数月前,他为戚长生操办了一桩婚事,女方是当地已逝富商之独女。可惜她嫁过来没多久便染病而死。而直到死前她才无意发现,原来从一年前起,她所遭遇的一切便都在算计之中。
是戚生财设计了她爹娘的死亡,设计了她和戚长生的相遇,最后还设计了她的病逝。前后三条人命,为的不过是她手下的商铺。最教她难以接受的是,她那‘良善’的夫君知晓这一切,却从不曾阻止。
于是,她死了,成了厉鬼,并决定报复。
前夜,玉安歌之所以决定帮她拦住迟家遣来之人,就是因为同情她的遭遇。
“他并非不帮戚家人。”迟槿道,“他给了机会,只是戚家人没有抓住而已。若是戚生财听他劝告,将全数家财奉出,等那厉鬼心愿了解后他或可将钱财归还。可惜,戚家人不信他。”
玉安歌睁大双眼,“槿哥,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的?”
迟槿呷一口茶,道:“猜的。”
“可是……”玉安歌总觉得无法接受,“戚家人都没死绝,那怨气是怎么消得?”
迟槿看一眼玉安歌外袍上用金线绣成的大朵牡丹,道:“因为叫爱财如命的人穷困潦倒,终其一生只得乞讨度日比杀了他还要叫他痛苦。”
“可这样做他能得到什么呢?”
“什么都得不到。”
迟槿向楼下街道望去,街道尽头,原本坐落着石桥镇最大宅院的位置,被冲天大火占据,那火光似乎比初生的朝阳还要耀眼。
迟槿收回视线,对玉安歌道:“他虽也帮了邪祟的忙,但他却比你高明许多。”
“怎么说?”
“你此前做事,只看眼前结果。邪祟虽报了仇,但其身所背负的罪孽却也是重了不少。但戚施此法却不一样。”迟槿指节轻扣桌面,“他烧了戚家家财,当算作孽。但他亦在保全人命和邪祟两者的同时化解了邪祟之怨气,可算积德。功过相抵,即便他日渡劫,也该不会有你渡劫时那般厚重的雷云。”
说完这些,迟槿看着玉安歌双眼,认真道:“玉安歌,你想帮蒙冤致死之人,我不拦你。但你需记住,你帮他同时,不该加重他身上罪孽。”
玉安歌沉默许久,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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