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手段恶劣(1 / 2)
刀山雪想着自己就这么无端猜测下去也是没有什么意义,若是真的有民间私铸兵器,这件事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只恐怕——拔出萝卜带出泥! 这么一个小小的安州,还真是怪事频出,难道这不仅仅是一个裂魄门的事情? 刀山雪将这箭簇握在手中,悄悄藏在了身上,此事还不宜四处宣扬。 再见到陆允之的时候,他已经按照刀山雪说的一切布置妥当。 深夜的地牢中已经没有了光亮,刘堂只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坐在角落里,警惕的望着四周,今晚安静得实在奇怪,甚至连平时老鼠和蟑螂都不出没了。 刘堂平日里就是与死人买卖打交道的,所以他也有些不畏鬼神,破罐子破摔的德行。 自己都干过什么,他心里有数得很,所以平时都是一副满不在乎的德行,可眼下的感觉就忽然脊背发凉了起来。 刀山雪也与陆允之商量过到底该怎么对付这样的家伙,那就是用更加恐怖的事情,叫他心生畏惧。 一声夜枭啼鸣,拉着长长的尾音,似乎就响在了耳朵眼儿里,然后顺着耳朵眼儿一直通到了四肢百骸,最后冲破所有的毛孔,再一个寒颤都抖落出来。 刘堂这回是真的怕了,他爬到了一旁的牢笼处,想找个狱友,可是却没有想到,旁边的犯人怎么都叫不应。 “你,说话啊!你……” 那人好不容易转过头来,却是满脸的煞白,竟然是那大妮的一张五官。 “你叫我吗?” 阴沉压抑的声音传来过来,还有噙在嘴角的一丝冷笑,那眼神清冷,让刘堂觉得像是被割了一层皮肉似的。 刘堂赶紧缩了回来,警觉地再看向四周,竟然一个牢头都没有,忽然只觉得自己头上被淋了一些土沫,越来越多,既有香气也有酸味,刘堂的眼睛瞬间瞪大了。 “不要,不要,不是我一个人,不是我一个人,你去找他们!不要找我!” 他大声嚎叫,那声音比鬼叫都凄厉。 陆允之有些沉不住气,就怕刘堂万一出了什么事。 “不着急,这点不可能吓到他。” 刀山雪站在刘堂看不到的暗处,眯着眼睛,就观察他的变化。 纵然他是在大声咆哮,可是那个眼神里除了惊恐,还有些猜疑,显然他在作戏。 然而就是在这种真真假假之中,看着刘堂的反应,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来,我借你一把伞……” 此时幽幽然飘来了一个声音,就像是毒蛇吐出了芯子,带着细微的“嘶~嘶~嘶……”,毒液似乎也随之喷出,人就被笼罩在了这整个毒雾之中,迷失了方向。 “不!不用,薛苑,我不用!” “刘堂,你做的好事,要是被圣女知道了,一定摘了你的脑袋!” “我……我不过就是一时起了色心……” “来不及了,娘娘已经下了死令!” “不要,我还有手艺,我还可以帮娘娘塑像,你不要杀我,薛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以后找到的处子我都会送到娘娘身边,绝对不敢造次了。” 刘堂张皇失措,看着一把红色的油纸伞从天而降,就这么落在了他的眼前。 之后他两眼一黑,就这么昏了过去,刀山雪目光汇聚,浅浅的拧了一下眉头,得手了。 陆允之此时才明白,原来刀山雪是设的这么一个局。 “陆大人,去看看刘堂,别真的被吓破了胆。” 刀山雪把自己所有的猜想都放了进了这个局中,她猜着这个裂魄门是一个成了气候的组织。 “真是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么的蹊跷。” 陆允之捋着胡子感叹一番。 “有可能裂魄门也不叫裂魄门,应该是裂帛盟,当时乞丐他们只不过是道听途说,口音上有差。” “裂帛盟?这是说什么意思?” “我朝女子,基本上足不出户,从幼年顽童到闺阁女儿,再到家中主母,妾室,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一些手工活计,尤以女工刺绣织锦为主。裂帛的意思是将帛布撕碎,也就是说是心存了反抗的意图。” 陆允之对于这话乍听之下,有些丈二的和尚某不着头脑,后来一沉吟,这才明白了。 这裂帛盟说白了就是女子们不甘受困于礼法制约之下的反抗。 那刘堂的母亲就是一个绣娘,一辈子都在熬灯点油的纺布织布,还要遭受刘堂父亲的鞭打和责骂,每日过得胆战心惊,唯唯诺诺,最终刘堂的父亲喝酒喝死了,他的母亲也身患疾病,不久病死,刘堂一个人就这么靠着从他爹手里学来的裱糊手艺过活。 也就是说这裂帛盟是刘堂是在早年娘亲还未过世的时候就加入了进去,在里面负责的是为给裂帛盟的圣蚕娘娘塑像。 然而刘堂却是一个下作之人,他听闻现在的圣蚕娘娘要用处子之血奉养蚕蛊,所以主动承担起来为蚕蛊找处子之血的任务。 可是找处子不过就是一个借口,他主要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龌龊心思。 找到的女子,他都是先把处子经月采集到手,然后再糟蹋女子,下手没有轻重。 “大人,刘堂愿意招供。” “怎么这么快?!” 陆允之惊异的看了刀山雪一眼。 这会儿的刀山雪也是胸有成竹,毕竟她早就跟陆允之说过了,刘堂一定会在今晚招供的。 方才那一处吓唬他的大戏,演的似是而非,陆允之都没有怎么看明白,刘堂怎么就顺从了? “提审!” 陆允之想着自己还是先问清楚了刘堂,毕竟他愿意招供这才是关键。 “大人,求求你,救救我,刚刚红伞女薛苑要杀我!” 这一句话让陆允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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