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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刘堂过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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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大堂,衙役两侧分立,中间跪着的是上了枷锁的刘堂,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显然他知道自己死不了,认了罪在牢里住上几个月而已。  几个月之后,他一放出来就又是一条“好汉”了。  “刘堂,你可知罪?”  惊堂木一拍,陆允之严声厉问,周围衙役齐声威武。  可是在阶下的刘堂看来这不过就是吓唬小孩的把戏而已,他可不是被吓唬大的。  于是漫不经心又不耐烦地回一句,“知道了。”  其实刘堂也是没有多想,他都已经认罪了,怎么今天还要提审呢?  这是过家家啊,还一遍又一遍的过堂,闹什么呢!  “我问的是你可认了自己在那破庙杀人之事?”  “哎,这可不难乱说啊,小的是弄了一个小娘们,另一个还没有得手,可是杀人这事儿我可不认啊!”  刀山雪在一旁看得清楚,这刘堂眼珠子乱转,已经有了心虚的表现,显然他是心里起了毛躁。  “那弥勒佛泥胚可是你塑的?”  陆允之也不是吃素的,他可不等刘堂编假话的空儿,接着再问。  “什么泥胚,我不知道,不是我。”  在回答“不是我”这三个字的时候,刘堂已经乱了方寸,呼吸急促,语调上扬。  “你的同伙还有哪些?为什么要用蛟蜜做香料,你手腕上镯子又从哪里来的?刘堂你给本官从实招来!”  又是一锤惊堂木,这回陆允之拍得那是震天响,恨不能整个府衙大堂都要震上三震。  刘堂这回真的是被吓了一跳,真个人都跟着哆嗦了几下,脸色一下子刷白。  刀山雪面容冷峻,目光直逼刘堂的面门,他的额头上已经有了细密的汗珠。  “我没有,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刘堂惊恐的眼神瞬间就像是被邪魔附体了一般,他带着镣铐,大喊大叫,否定所有,可是着就像是垂死挣扎似的,陷入了疯狂的边缘。  刀山雪手中弹出来一个石子,瞬间将刘堂封了穴道,就怕他再咬舌自尽,或者得了失心疯胡言乱语。  “这……”  “陆大人莫着急,刘堂时一定要审的,可是现在的情况还不合时宜。”  “另外哪一个呢?”  “关在最里面了,那人会武功,都已经被绑结实了。但是咬了舌头,话是说不成了只要不死就留着他!”  “陆大人思虑周全,辛苦了。”  刀山雪此时将一份信函交到了陆允之的手上。  他打开一看,瞬间霍然开朗的样子,这竟然是官船偶遇风浪倾覆的前因后果,如此详尽,真是让陆允之铭感于心,如此一来他自然就能交代清楚了。  “这件事我想着应该是有一个大概了,晚上的时候我亲自再审刘堂。到时候,麻烦陆大人给安排一下。”  陆允之自然是对刀三血言听计从,毕竟他现在所有的安排都非常的有助于破案。  回到房间之中,看到挽墨还在哭,刀山雪长长的叹了一口,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更好,索性也就不再多言,只是端了一些吃食放在桌子。  她想着到底挽墨也是个孩子,好吃好喝的哄一下应该就能舒服一些了。  “你没有地方可以去,就跟着我吧。王越已经拉去了义庄,我给过银钱,府衙也算是给了抚恤,有棺材的。天气越来越热,需要及早下葬,明天我跟你过去一趟。”  “公子放心,小的明白,在您身边我必然会谨慎至极,公子有什么尽管吩咐。”  挽墨终于收起了眼泪,他从西市回来就得知了王越被害,顿时哭得天翻地覆。  不管怎么哭,王越也都回不来,挽墨自然是心中知道,可是就是那眼泪止不住。  “好,我留你在身边,我的事情你都一清二楚,现在你我之间就是拴在同一根绳上的蚂蚱。”  “挽墨知道,公子请务必信任小人!”  却不想此时挽墨已经一个头深深的磕在了地方,竟然长拜不起。  刀山雪看着他的样子,想着而今这样的局面,她也只有赌上一赌。  伸手将挽墨扶起来的时候,却看到了他的额头处已经是一片血渍,刀山雪只觉得心窝处忽然发堵,有些心疼又有些温慰。  “去擦擦脸,上药。”  刀山雪这时觉得长舒了一口气。  这孩子到底是个实心眼的,这么多年,她未曾信任过除了师父师母之外的人。  忽然就想起来那个叫沈逢礿的,自己的这个身份到底还是越暴露越多,那人可未曾与自己有这般的歃血为盟。  这么说来到底是一个隐患了……  忽然想起来那沈逢礿就是一个绸缎贩子,福源绸缎庄被烧,这其中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沈逢礿也与裂魄门有关?  “挽墨,你在那边都打听到什么消息,说来听听。”  “掌柜的老许被烧死了,还有一些绸缎,全部化为灰烬,我在周围溜达了几圈,没有上次见过的裂魄门三个字,不过烧得那么彻底,也可能已经被烧干净了。好像也有几个逃出来的,但是都是一些店里的伙计,一个个被烧的灰头土脸的,后来就都四散逃走了。”  这就成了死无对证,此事到底又有何等的隐情,刀山雪觉得自己需要亲自去勘察一番。  看了一下,太阳还未落山,时间尚早,她亲赴一趟西市还是来得及的。  于是问陆允之要了马匹,又叫上了两个捕快来到了烧成了残垣断壁的福源绸缎庄处。  看着这满处的荒凉,瞬间明白了所有,看来这个绸缎庄确实隐藏了不少东西,要不然何至于要烧得如此干净。  而今只能看到这地上只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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