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2 / 3)
乔滟拉着颜婼去往寝宫,从一个镶满宝珠的匣子里取出三幅画像和一本小传。
“老身昨日整理博古架时,偶然碰倒了这个匣子,发现里面的画像和书籍,皆与皇后娘娘有关,惟妙惟肖,均出自一人之手。”
这事儿,颜婼有些听闻。
早在十多年前,嘉明帝偶然与她讲起过一位结交的江湖朋友,说那位朋友在著书上的造诣非同凡响。可那位朋友隐于田园,不与人来往,每次碰面,都要皇帝亲自前往,堪称稀罕事。
那时,颜婼并未在意过,等打开画像和小传时,美目流露不解。
著者,烙。
即便是化名,也不好只有一个字吧。
还写在了字画和书籍的上方。
下南上北......
烙北......?
是那个在中秋夜实施刺杀的主谋?
颜婼心口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蔓延开来,她抱着字画跑去御拱殿,向嘉明帝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嘉明帝失了淡定,“朕也只知那人单名一个烙字,从未往这事儿上联系过。”
“如今可寻得到此人?”
“早已失了影踪。”
嘉明帝的眉头越皱越紧,有模糊的相处画面源源涌来,那个凭借才华引他注意的寡言男子,真的会是刺杀女儿的主谋吗?那动机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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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的路上,颜婼冥思苦想,寻找着关于烙北的线索,可那人像是早已布了一盘迷雾丛丛的棋局,引探索者深陷,再使其迷失其中。
他为何与父皇结交,又不趁机刺杀父皇,反而时过境迁,来刺杀她呢?
颜婼心思百转,只能想到一种可能。父皇身边不乏高手,即便每次见面所带不多,但也并非毫无防备。
那些人守在屋外,放不过一只流萤,又怎会放过一个杀人犯。
说到底,烙北想要全身而退,故而一直没有出手的机会。
而那些高手,都没有见过烙北的真容,更不知他的身份。
团团迷雾包围着颜婼,以致她回府面对赵信贵的嘘寒问暖时,有些心不在焉。
“公主怎么了?”
“没事。”
这件事被颜婼暂且瞒下了,只因不想走漏风声,惊动那个背后的人。
想必,此人会卷土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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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醒后,容晚舟最先想起的便是顾怀安夜访公主府的事,他心中不快,连嫡弟唤他也没反应。
“大哥?”宰相府的二公子端着一碗炖品站在床边,等到自己兄长拉回意识才问道:“大哥有心事?”
一向与这个弟弟交好,容晚舟将心中不快尽数倾诉了出来。
二公子放下瓷碗,不屑笑道:“一个商贾之子,焉能与兄长比较!”
“可他现在是朝中新贵,已跻身权臣之列,而我......”容晚舟叹气,“只是翰林院的小小编修。”
“若大哥真的担心他觊觎公主,不如给他送些美人过去,败了他在公主那里的名声。”
除了颜婼、帝后和赟亲王,其余人都不知顾怀安与颜婼交恶的事,只当顾怀安有意求娶公主,才会频频登门造访。
提起为顾怀安相看女子一事,容晚舟起身活动了下筋骨,随后坐在灵芝纹浮雕酸枝木榻上,抿了一口二公子送来的枇杷炖梨饮,“各有各的姻缘,不必替不重要的人费心。”
“男子都有好色的心,这事儿交给小弟,大哥安心静养。”
容晚舟没有回答,并不想就这件事多谈,他二人招惹不起顾怀安,还是尽量避之。
可他的缄默令二公子误当做了默认。
傍晚散值后,顾怀安单独留下殿前司一名年轻的将领,交代了一些事。
“事情有些棘手,还需谨慎,勿要走漏风声。”
年轻的将领知道,顾怀安是在考核他的能力,若能办成,他也有望与那九人看齐,即便不能看齐,也有被提拔的可能。
在这点上,他觉得指挥使确实是任人唯贤的。
“卑职明白。”
像是猜出他心中所想,顾怀安一边整理手边案牍,一边轻描淡写道:“那九名将领除了老杨、老严和沈氏夫妇,其余五人都将折返全甲铁骑,归于新任安抚使麾下。”
年轻的将领浅露惊喜,“意思是,大人身边会缺乏得力的干将?”
“可以这么认为。”将处理完的案牍锁进书架的抽屉里,顾怀安长指一勾,勾出一本书籍,“但我身边从不需要鲁莽之辈,人可以张扬,不可以没脑子。”
点到为止,他随手一撇,将书籍撇在桌角,率先离去。
看着书封上“修身养性”四个大字,年轻的将领赶忙拿起书,塞进了衣襟中。
云边葡萄美酒酿,红霞万顷醉路人。车宝马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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